179、出使蒼月(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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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子期微笑道:“好,賈師兄慢走!”

賈輕走後,杜喜道:“少爺,少夫人,曹大人,屬下無能。這兩日派去查陳之澈的人,因為不熟悉蒼月,已經被發現了。”

“對方可有動手?”杜峰問。

“沒有動手。”杜喜道:“這點我也頗為納悶。來之前跟杜安商議過,認為對方應該已經知道,是咱們黎國人在查他。不動手則可能是因為,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多生枝節。”

紀子期想起陳之澈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自言自語道:“又或許,是他根本不在意!”

杜峰敏銳地接過話頭,“期期,你今日和他外出,可是有發現什麼?”

“陳之澈這個人,”紀子期皺皺眉頭,思忖著用怎樣的字眼來形容他比較合適,“很不好形容!

若從穿著相貌、談吐學識來說,均稱得上是一等一的人上人,而且確有幾分不染紅塵的清貴之氣。

但,不知為何,我對他的印象並不好,不知是不是因為先前已對他有了成見。

所以看他一舉一動,便自然帶上了固有的思維,還是因為彆的什麼,一時間我真說不上來。”

其實她倒不是說不上來,不過一來她不想杜峰擔憂。

二來陳之澈個人對她的某些舉動或言語,目前來看,充其量隻能算是私人作風有問題。

她心裡雖反感,但以她一個現代人的觀點來說,陳之澈的行為,連職場性騷擾都夠不上,最多隻是想發展點小曖昧而已!

這種男人在現代比比皆是,這是男人的劣根性,與其能力與品性倒不能絕對掛上鉤。

“少爺,少夫人,陳之澈現在已經知道了我們在查他,想必在言行上會收斂許多,怕是一時半會也難以查到什麼問題。”

杜安道:“還需要繼續派人查嗎?”

“繼續!”杜峰和紀子期異口同聲。

紀子期有些話未說明,杜安杜喜曹雲清不懂,但杜峰卻多少猜到了幾分。

敢對他媳婦懷有不良企圖的人,這樣的人,怎能不查?“不光要查,還要光明正大地查!”杜峰咬牙道。

紀子期讚同杜峰的話,“既然他明知咱們在查他而無動於衷,那就繼續查下去,我也很想知道他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

接下來的兩天,所有的事情,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賈輕李宗等人先去各學院,了解了一下現在的術數水平,果然同紀子期提醒的那般,低到令他們咋舌的地步。

幾人火速分成兩組,一組修改下月初的考題,一組人編寫水平更低的術數教材。

紀子期則在彆館內,編寫完成了加工廠的詳細運作,即現代的商業計劃書。

裡麵對特產加工廠目前的市場前景、價位、在黎國的受眾度、未來的發展方向,

以及前期投入的銀兩、招聘的人數、管理的手段、預期收益等都作了一一詳細的說明,並運用了大量的數據,增加了其可信度。

在同蒼月皇室報告此商業計劃書時,毫無意外地又讓蒼月皇帝等人,受到了更強烈的衝擊。

同時也更加堅定了,他們支持紀子期在蒼月的所有行動及布署的決心。

在同蒼月皇帝確認無誤後,紀子期將此計劃書交給曹雲清,讓其在兩日後同蒼月坊間各意向商行,進行解讀及宣傳。

另一方麵,紀子期從黎國來的戶部官員中,抽出一人,協同蒼奇進行此次的公開招聘。

蒼奇曾問:“這加工廠既然皇室占了大頭,何不直接由皇兄,指定幾人進行管理,何必要從民間挑選?難道說民間中人,比得上朝中官員?”

紀子期道:“奇王爺,所謂做一行才熟一行,朝中官員會做官,未必會做生意,反之則亦然!這叫用專業之人,做專業之事!”

蒼奇又問:“這等挑選加工廠負責人,及各類師傅的事情,也需要皇室出麵嗎?本王怕這麼一來,會損了王室在百姓心目中的威嚴。”

商人在蒼月的地位不如黎國,與平民無異,故蒼奇有此一問。

“除了主要負責人和師傅,自是不需要王爺親自出麵,但王爺必須派出最信任之人進行此事。”

紀子期道:“因為加工廠是皇室的,因而皇室必須將其牢牢抓在手中,而王爺最後親自召見,不但不會降低威望,反而有助於那些人對皇室的死心塌地。”

既然選擇了相信紀子期,蒼奇心中雖有無數問題,卻仍然會按照她的意願去行事。

皇室此次的招聘對比坊間,所出月薪銀兩多出了一倍有多,不光每半月有兩日,可回這家中與家人團聚,年底根據成效,亦會有額外的賞銀。

額外的賞銀有沒有,他們不敢奢望,但光月薪與沐休這兩樣,已足夠讓不少人心動了。

蒼月皇室雖對群臣來說,是廢物般的存在,然而在普通百姓心中,依然是天之驕子。

如今皇室派人親自招聘,又有黎國天才紀子期在背後謀劃,條件又這麼好,不少人心動了。

蒼奇負責此事的進行,雖不會直接出麵,但仍會時不時換上便裝,到集市巡查一番。

排著隊等報名的工人很多,各類師傅和紀子期所說的管理人員,類似於大掌櫃的,以及賬房先生亦不少。

聽那些人自報來曆,不少竟是在蒼月頗有名氣的商行中人。

蒼奇到的時候,正聽一中年人侃侃而談,“管理之道,首先要有賞罰分明的製度,如同朝廷律例,一言一行皆有章法可行。

其次,作為管理者,其言行要以身作則,品性要正直公道,心胸要開闊豁達,卻又不能流於死板。

因為一個管理者,不僅要麵對數百工人,還要同官府各方勢力打交道,與同行競爭者周旋。

若一味正直清高,必會吃暗虧,可若一味拍須逢迎,亦會讓人看扁,因此把握這其間的度,是最重要的……”

蒼奇站在那,足足聽那人滔滔不絕講了小半個時辰,邊聽邊連連點頭。心想著這人倒與紀子期某些言論有些符合。

而且他的這些言論,即使放在為官之道裡,亦非常適用。

蒼奇此時才相信,這民間商人,以往確實是被低估了!

他默默看了那人一眼,將其麵容記下了。

蒼月皇室這邊,除了蒼奇負責招聘之事外,亦派了不少人,外出采購製造土特產的原材料,並與之簽訂長期供應合同。

——

隔日,陳之澈親自來了彆館。

這一次,紀子期帶著杜峰一起拜見了他。

陳之澈仍是上一次那副裝扮,仍是灰白麻衣,隻是樣式略有些變化。

見到陳之澈的杜峰,心裡不得不承認,上次紀子期所言“無法形容”之說十分貼切。

這確實是一個讓人無法形容的男子,若隨意一看,似世外高人般不染塵世。

仔細看他的雙眸,裡麵平靜得詭異萬分,好似不知何時便會掀起驚天巨浪,吞噬一切。

若看他的神情,似近非近,似遠非遠,偶爾疏離,偶爾魅惑,好似謎一般猜不透。

普通女子見了,隻怕輕易便會陷入他這種極度矛盾的特質中。

而若他想將某個女子網住,隻要輕輕編織一張網,便會有無數女子如飛蛾般,撲向他的懷抱。

杜峰對他與紀子期的感情十分有信心,但還是忍不住抬眼看了一眼她麵上神色。

隻見她微頭輕微皺起,小嘴微抿,那是不歡喜時的神情。

杜峰心中輕輕吐了一口氣,轉而又唾棄自己起來,他的媳婦兒怎麼會那般膚淺之人?

“紀使節,請恕在下冒昧打擾!”陳之澈笑容清潤,“想必這位就是尊夫杜大將軍吧,久仰久仰!”

“黎國威遠大將軍杜峰,見過宰相陳大人!”杜峰不卑不亢道。

“嗬嗬,杜大將軍不必多禮。”陳之澈笑得甚是開懷,“陳某久仰杜大將軍之威名,今日終於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陳大人過獎!”杜峰淡淡道。

“杜大將軍來蒼月可有到處到逛逛,看看我蒼月景致?我蒼月雖比不上黎國,亦有不少得天獨厚的美景。

紀使節每日忙著蒼月之事,可能會忽略了杜大將軍,杜大將軍要是不嫌棄的話,陳某可以介紹幾個熟知蒼月各有趣場所的人。

趁杜大將軍離開蒼月前,帶杜大將軍到處遊玩一番,不知杜大將軍意下如何?”

陳之澈仍是帶著那般迷人的笑,繼續問道:“或許杜大將軍同尊夫人紀使節商議商議後,再派人通知陳某亦可!”

嗬!紀子期心中冷笑一聲。

這個陳之澈,倒真真有趣得很!跑來挑撥他們夫婦二人的關係?讓外人以為杜峰被她壓製著生活?讓杜峰心裡不痛快?

或者說帶杜峰去一些不入流的場所,如青樓等地,讓她心裡不痛快?

杜峰麵上神色一變不變,“多謝陳大人!隻是本將軍不日便要前往東林,需要養精蓄銳。這彆館甚是清靜,本將軍很是歡喜。

我家夫人是這天下少有的奇女子,本將軍能娶得她,是本將軍幾世修來的福氣,一切行事,自是以夫人馬首是瞻!

夫人不願本將軍去的地方,本將軍自是不會去,夫人想本將軍去的地方,本將軍定當一馬當先,義不容辭!”

陳之澈微笑道:“杜大將軍的言論,倒是天下少有,陳某也不知對與不對,不過倒與陳某所理解的,有幾分出入!”

“我夫君在下官心目中,是這世間少有的頂天立地的男兒,是大英雄,根本無需從彆人的言談中來證明自己!”

紀子期嗬了一聲,道:“而且,以陳大人的年歲,未曾婚配,想必是還未曾找到心愛之人。

倘若陳大人找到了心愛之人,便能體會我夫君的心意了。”

“心愛之人”四字一出,陳之澈的眸中,突然快速閃過一片詭異的猩紅。

他麵上完美的笑容,瞬間如麵具般破裂開來,無論怎樣粘和,亦回不到當初的模樣。

隻不過須臾,陳之澈便好似恢複了原有的平靜無波,他的雙眸微微下垂,長長睫毛遮住了眸中情緒。

但若細看之下,會發現他的麵上笑容變得有些僵硬。

“紀使節,杜大將軍,陳某忽然想起府中有些急事需要處理,先告辭了,明日再來向二位討教!”

說完,匆匆一拱手,急急地離去了,那神色之匆忙,全沒了以往的瀟灑淡定。

紀子期和杜峰對望一眼,“心愛之人”!可從這方麵入手!

“杜樂!”杜峰高聲道:“去將杜安杜喜喚來!”

——

紀子期未曾見過陳之澈如此慌張的舉措,車夫亦未曾見過。

他見到準備上馬車的陳之澈身子不停顫抖,幾次都爬不上去,便關切問了一句:“大人,您沒事吧?”然後伸出手想幫幫陳之澈。

卻被他突然回頭的眸中,陰森的噬血寒涼給嚇得倒退了兩步。

陳之澈終於爬上了車,聲音全然沒有以往的清潤,帶著毒蛇信子般的陰冷,從齒縫間擠出兩個字:“回府!”

車夫顫抖著跳上了車轅,“駕”,聲音亦是飄忽不定,帶著驚恐,沒有了曾經身為宰相車夫的自信和驕傲。

回到宰相府,陳之澈立馬快速回到房內,對著黑暗中,強忍著身體中被壓抑著的無法形容的烈火,擠出幾個冰一樣的字,“選個帶過來!”

黑暗中,麻木的下人應聲而去。

不點燈的屋子裡,四周蒙上了一層黑色布幔,因而即使大白天亦是暗的。

陳之澈的臉在黑暗不停扭曲變形,眼中腥紅時隱時現,帶著毀滅一切的噬血光芒,像蟄伏在黑暗中的猛獸。

他的手撐在床上,青筋暴起,即使歡愛後亦不曾流汗的身體,此刻卻不斷有汗水,從他手掌中慢慢滑落,沒入被褥中。

他所坐的位置,亦是一片潮濕,整個人好似剛從水中撈起一般。

然而,這還不夠,遠遠不夠!

陳之澈覺得內心有團烈火在烤著他,他迫切地需要通過某些東西,來消除身體裡的火。

比如年輕少女的身體,比如從那身體裡流出的鮮血,比如她們的慘叫哀嚎聲,還有眼裡如見到魔鬼般的驚恐。

他隻這一想,就能感覺到身體裡的火越燒越旺,迫切地渴求解脫。

門輕輕響了兩聲,然後撲通一聲,有個物體被扔了進來,伴隨著幾聲悶哼。

來了!陳之澈眼裡閃過貪婪和殘酷,站起身,向那被裹住的物體走了過去。

他的手還在顫抖,解開那係在物體上的繩索費了好大力氣。

慢慢著,一張滿是淚水的嬌嫩少女的臉露了出來,她的嘴裡被堵上了一塊布,隻能嗚嗚哭泣,用眼神向麵前這個男人求饒!

二年前被賣到這個地方,和一群小姐妹們,被人好吃好喝養著的時候,她以為自己碰到了這世上最好的貴人。

然後,身邊的姐妹一個一個減少,她問給她送飯的人,被告知她們回家了。

她心裡道:那些人真傻,這裡有吃有喝,又有漂亮的衣服穿,為什麼要回家?

直到有一天,有一個小姐妹半夜三更,來到她房裡躲在她被子裡,咬著唇壓抑地哭,渾身冰涼,顫抖個不停。

她追問了大半宿,直到快清晨的時候,才聽到她抖抖索索地將事情告訴了她。

那個小姐妹性子活潑,晚上睡不著,不顧宰相府規矩,趁著守園人不注意,偷偷溜出了她們住的園子。

亂逛之下,忽然碰到兩個下人,抬著一樣東西朝她的方向走了過來。

小姐妹嚇了一跳,忙躲了起來,那兩人經過她麵前時,突然那抬著的東西,有條白嫩的胳膊伸了出來,滿是淤青。

纖細的手臂上帶著一隻誇張的鐲子,卻是她眼熟的。

小姐妹驚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呆坐在原地,久久無法站起身。

而後迷迷糊糊地,不知怎的,居然順利地回到了園子裡。

聽小姐妹說了之後,她還是無法相信,小姐妹也不強迫她,隻道:“小蠻,到了那天,你就知道了。

你是不打算回家的,我也是不打算回家的。如果有一天,你或者我,有一個人先不見了,你就知道我所說的是真是假的。”

幾個月後,那個小姐妹果然在某天突然消失了。

她像往常一樣問了給她送飯的人,送飯的人仍是那副麵無表情的神情,“回家了。”

那一刻的她,才明白了小姐妹所說的是真的。

而後一年裡,她看著這府裡不停的有新姐妹進來,又不停地有小姐妹消失。

她在驚恐中度過了一日又一日,不敢逃走,亦不敢告訴任何人。

直到今日,一個從未見過的男人,來到她房間,二話不說,就往她嘴裡塞滿布,讓她無法發出呼救聲。

砶毫不憐惜地將她雙手反剪,裝到一個黑色袋子裡,用繩子一圈一圈地緊緊纏擾。

她知道,那一在來臨了。

可真正看到陳之澈的時候,她還忍不住想求饒,希望他能放過她。

陳之澈抬手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水,聲音中竟帶著一絲溫柔,“彆哭,很快就過去了。”

那溫柔在此刻聽來,比風還冷,還刀還硬,少女的淚水流得更歡了。

“彆哭!”陳之澈忽然大聲怒吼,眼裡的猩紅閃動,“都說叫你彆哭!”

少女嚇得不停發抖,她也不想哭,可是身體根本不受她的控製。

陳之澈愈發暴躁,一個大力撕開少女身上單薄的衣衫,露出她青春美好的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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