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第二次……
上一次他問的什麼來著?
算了,不記得了。
我揉了揉額角,不是很明白他為什麼要糾結這種問題,“後悔和不後悔又有什麼區彆?不能改變任何事情。”
“我沒想過改變。”
他冷冷的道。
哦,我明白了。
這位就是想知道個真相,或者說是想看到我認錯,最好是跪在他麵前痛哭流涕。
這樣才能讓這位爺那高高在上無處安放的自尊心得到妥善安撫。
畢竟當年雖說先和陳畫牽扯不清的人是他,但提出分手的人是我。
移情彆戀還沒有來得及分手,就被對方先甩掉……
大概是會不甘心的吧。
我深吸一口氣,忽然就不願意再背這個鍋了,“我沒有後悔,也永遠不會後悔。”
他的臉色越來越冷,臉上的雨水順著下巴滴落,他不為所動,目光定定的鎖定了我。
“你真是……死性不改。”
“我為什麼要後悔?明明當初移情彆戀的人是你!”
想起這件事我還生氣。
如果不是陳畫說了,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對我冷暴力的原因是什麼。
彆看我當時走的瀟灑,可後遺症相當嚴重。
分手那幾年以為他不愛我,甚至開始懷疑自己。
是我表現不好,是我不夠優秀。
一切都是我的錯。
我花了很長的時間才讓自己從這種要命的心態中恢複過來。
直到見到陳畫。
我才知道,這個男人,演技也是一等一的好。
“倒打一耙。”
他冷哼道。
我也回以冷笑,“彆裝了,真把人都當傻子糊弄?”
“你……”
慕北川話還沒有說完,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
他的手機裝在了防水袋裡,所以即便外套已經濕透,手機也依舊完好無損。
口袋裡的手機不停震動,他不肯過來拿,我也不願意遞給他。
我們陷入了奇怪的僵持中。
直到鈴聲第二遍響起,我終於把手機給他了。
“怎麼發燒了?”
“我叫人接你,送你去醫院。”
我隱約聽到電話那邊女人的哭聲和撒嬌。
“不要,我不要彆人來說,你現在在哪裡?”
“北川,你回來吧。”
“我害怕。”
她聲音顫抖而虛弱,聽起來像是病得很嚴重的樣子。
慕北川沉默半晌。
忽然看了我一眼。
我轉過身,看一下外麵的雨。
耳邊聽到他的聲音。
“我知道了。”
我垂下眸,一點都不意外,他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我和陳畫。
他永遠都知道該怎麼選。
外麵的雨已經小多了,他將手機放到我手裡,把外套係上扣子,“我們現在就下山。”
“你不是說下雨的時候下山可能會遇到危險。”
他頓了頓,沉聲道,“現在是特殊情況,待在這裡也不會很安全。”
他將外套扣好,然後把背包拎起來,一隻手拉著我,轉身就要離開涼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