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畫捂著臉,嗚嗚哭起來。
可憐又委屈的哭聲在臥室裡回蕩,但這一次就沒有人去安慰她了。
這番話根本站不住腳。
得要多蠢,才能把來救自己的人,當成害自己的人?
眾人不敢說這話,我卻敢,我心裡一直積壓著一股怒火,目光犀利的看著她,“你又在撒謊。”
陳畫連連搖頭,“沒有,我沒有!”
“我去保安室的時候,剛好看到那個保安在刪除視頻,如果不是他當時恰巧接了一通電話,這些證據早已被刪除。”
我想到那一幕,恨得牙癢癢。
但最令我憤怒的還是之後的事。
“我後來偷偷潛入保安室拿走了監控片段,卻被中途回來的保安堵了個正著,他特彆凶狠的跟我爭奪手機,險些將我打傷,你敢說,你跟那保安一點關係都沒有?”
陳畫臉色茫然,“我真的不認識,是哪個保安啊?我不知道啊,我沒有讓任何人去刪什麼監控視頻,我絕對沒有,你相信我!”
我能相信她才有鬼了!
我和那個保安素不相識,在上這郵輪之前,我們甚至沒有見過。
可是保安在跟我爭奪手機時的那股凶狠,以及一看到我就立刻衝上來抓我的舉動……
他甚至不需要確定我是誰。
很明顯,他認識我。
所以看見我出現在監控室裡時會是那麼慌張,並且不顧一切想要摧毀視頻並且傷害我。
我心裡憋著一股氣,也不吝嗇將當時的凶險情況講述給眾人,“如果當時不是慕總及時出現,我可能就要被那保安打死在保安室裡了。”
我撩起額前的頭發,額頭上貼了一層紗布,但現在仍舊隱隱作痛,當時在牆上撞的那麼一下,讓我感覺自己仿佛要被撞死了。
但這還僅僅隻是一處傷而已。
保安下手特狠,不光是在我額頭上留下了傷口,我的左側臉頰到現在還腫著。
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無數的磕碰傷。
當然身上的就不便給大家看,但額頭和臉頰卻是鐵一般的罪證,足可以證明的保安的惡行。
看到我臉上的傷後,眾人更加沉默。
而陳畫臉色隱隱透著白,“不,這真的跟我沒有關係,他傷害了你,你應該報警把他抓起來,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但,並不是我讓他傷害你的呀!”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我看向慕北川,“能把保安找來對質嗎?”
問出這話時,我心中有些忐忑,這個保安此時在他手裡,如果他不同意,我是沒有辦法強硬搶人的。
“可以。”
他看了我一眼,點頭。
竟然答應了!
今天的慕北川反常地方實在太多,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有了什麼問題。
算了,這不重要。
如果他的腦子能一直有問題,那倒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保安很快就過來了。
他是被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壓過來的,一進屋就被扔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身上的保安服淩亂不堪,臉上還帶著傷。
也不知道被誰揍的。
整個人狼狽不堪,畏畏縮縮。
哪裡還有在保安室跟我逞凶的凶惡模樣。
陳畫似乎被嚇了一跳,驚呼一聲,整個人都躲到了慕北川的身後。
他一動不動,麵無表情。
誰也看不透他心裡在想什麼。
“你為什麼要刪除監控畫麵?”我看到保安不禁咬了咬牙,問道。.xszWω㈧.йê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