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川又道,“你現在有錢買琴弦嗎?”
我昂揚的士氣瞬間少了一半。
“……沒有。”
“你知道那位大師住在哪嗎?”
“……沒有。”
慕北川一言難儘的看著我,“什麼都不知道,你靠嘴完成任務?”
我:“……”
還不等我跳腳,他又歎了口氣,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銀行卡,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拋物線,然後落到我懷中。
我手忙腳亂的接住。
“這是什麼意思?”
“你好歹也是我前女友,我可不想讓人知道你為了這點錢去賣血賣腎,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我咬咬牙,將卡還給他。
“多謝你的好意,但是我不需要,我也不至於為了這點錢去賣血賣腎!”
最後四個字,我說的咬牙切齒。
慕北川挑眉看著我,不知想到什麼,忽然臉一黑,“那你打算去哪兒掏錢?跟你男朋友借嗎?”
男朋友這三個字,他同樣說的咬牙切齒。
雖然不知這三個字哪兒得罪他,但我還是誠實回答,“不打算跟任何人借,最近公司的事情不是很忙,我會出去做兼職,這筆錢一定會湊齊的。”
反正修繕琴弦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我回頭跟許女士打聲招呼,再登門和陳老夫人求個情,讓她寬限我一些時日。
除了我本身的工資以外,許女士之前還給了我一筆錢,隻這筆錢不打算輕易動用,我再去找些兼職,可能會辛苦一些,但一個月的時間總能把錢湊齊。
如果最後實在不夠,再動用那張卡。
總之我不會去跟安旭冬或者慕北川任何一個人借錢。
感情的世界裡一旦涉及到錢,就會變得不再純粹。
這是上一段感情給我的教訓。
慕北川盯著我看了半天,像在審視,我心裡有些莫名其妙,餘光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正是陳畫。
於是我立刻失去了跟他交談的興致。
好在安旭冬也開車過來了,車子在我身旁停下,車門已被打開,我乾脆利落的爬上去。
車子漸行漸遠。
我從後視鏡看見陳畫陰沉的臉,在慕北川看過去的一瞬間轉變成笑容,笑容宛如陽光般燦爛。
我有些咋舌。
厲害啊!
說賺錢就賺錢,我開始拚命在網上尋找能兼職的機會,這座城市非常繁華,曾經我也做過不少兼職。
在這方麵算是有經驗的。
之前給我介紹兼職的華姐,我還留著她的好友。
但這次打電話過去,華姐卻跟我說,“最近沒什麼活,要不你再等等我幫你留意,有活的時候我通知你。”
“謝謝你,華姐。”
“跟我客氣什麼,不過我真有點好奇,你好端端的怎麼又要做兼職?你不是去大公司工作了嗎?”
“一言難儘,說來話長。”
我跟華姐交情已久,我們對彼此的家庭也都算是了解,她知道我的難處,聞言隻是發出一聲歎息。
到底也不再問了。
這一次不知是不是時機不夠好,找了兩三天都沒有合適的工作,有一些工資高,但時間相對會長,與我現在的工作時間有衝突。
找兼職的工作陷入瓶頸,我有些發愁。
就在這時,陳畫找上了我。
是我萬萬沒想到的,她來給我介紹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