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好吧……”陳畫扯了扯慕北川的衣袖,“你倒是說句話呀,這琴弦的修複工作不是一般人能完成的,而且琴弦價格也昂貴……”
我也下意識看向慕北川。
一時間心裡說不出什麼感受,也不知到底想不想讓他幫我說情……尛說Φ紋網
隻是理智告訴我,最好不要。
他一開口,隻怕陳畫會不顧偽裝,直接跟我撕破臉皮。
就像上次在郵輪上。
如果不是因為嫉妒,陳畫應該不會那麼快暴露真麵目。
慕北川麵色冷淡,眉眼涼薄。
“隨你。”
略顯冷酷的兩個字,帶著滿滿的事不關己,不愛理會的高冷與淡漠,可陳畫聽了卻很開心。
這大概就是她想要的。
“你呀,總是這樣……何姐,我還是不想讓你賠錢,至於修複古琴,還是交給我吧,如果奶奶發脾氣,我還能幫你說說情,對我,奶奶總是不忍心的。”
這一番體貼善良的話,說得恰到好處。
我敬謝不儘,“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是我安排不周,惹下這種禍端,我當然要負責,就這樣安排吧。”
我一錘定音。
陳畫麵色猶豫遲疑,卻也不再說什麼。
所以說發生了這麼一個小差距,但今天的展覽會卻是不能停的,之後的我和安旭冬都特彆謹慎小心。
以確保不會再有人來鬨事。
至於展覽會上的藏品,則更是我們關注的重點,絕不能再有藏品被破壞,那我可真就要傾家蕩產來賠償了。
而且屢屢出事,展覽會也會成為笑話。
我的所有努力都將付諸東流。
這是我不允許的。
好在後半程的展覽會非常順利,結束後,賓客們陸陸續續離開,
安旭冬提出送我,我在門口等他取車。
就在這時,慕北川徑直朝我走了過來,目光深深的望著我,“你真打算修那把琴?”
我點點頭。
“琴弦很貴。”
“貴就貴吧,這是我應該做的。”
“這把琴的製作工藝與眾不同,想要修複琴弦,必須要找更專業的大師。”
他慢條斯理的說。
我心中咯噔一下,這有點出乎意料,本以為隻要能夠買到合適的琴弦,隨便找個師傅就能把琴修好,沒想到修複工藝還這麼麻煩。
可我偏偏又不認識什麼大師。
“頭腦發熱,蠢。”
他下了定論。
我滿腔的焦急頓時轉為怒火,被他毒舌氣的咬牙,“我知道琴弦昂貴,但我一定會努力去籌錢,至於你說技藝高超的大師……我也會努力去請,哪怕請不到,我會嘗試,絕不輕易放棄。”
他這麼毒舌,不就是想讓我放棄奢望完成的不可能完成的事。
才不會讓他如願!
慕北川勾了勾唇角,原本冷硬淡漠的臉龐忽然變得柔和了些。
“你最好說到做到。”
“我一定會!”
雖然不知道他莫名其妙的笑個什麼,但並不耽誤我跟他放狠話。
我這個人天生反骨,鬥誌激昂。
彆人越是說我辦不到,我就一定要讓自己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