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的目光都忍不住落在他身上,爭執這麼久,我們都累了,迫不及待的想從他口中得到正確的答案,
“達特先生說得對。”
慕北川緩聲道。
達特先生立刻露出滿意的神情,順帶還譴責了我一句,“你看我都說了,你一個女孩子家不能隨便脫男人的衣服,哪怕這個男人已經上了年紀。”
我難以置信的看著慕北川。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慕北川從我身旁走過:“這種事情應該交給男人來做。”
他一過去達特先生立刻就不反抗了,順利的讓他脫下外套,隻是又瞪著站在旁邊氣哼哼的我。
“你還不出去?”
我咬了咬唇,轉身離開。
聽到身後達特先生說了句,“不知羞!”
我一口老血差點嘔出來。
這老頭太過不知好歹,我這樣堅持還不是為了他的身體健康著想?
太過分了!
我賭氣站在門外不肯進去,不多時,慕北川走了出來,目光從我身上掃過,“還在生氣?”
我不理他。
雖然不知道這家夥是腦子裡哪根筋搭錯了,但剛剛明明就是我的說法正確,可他卻支持達特先生。
不是腦子有病就是故意跟我作對。
耳邊忽然傳來一聲輕笑。尐説φ呅蛧
“沒讓你脫掉老人的衣服,你就這麼介懷?”
我忍無可忍,“你這叫什麼話?什麼叫脫衣服?”
說的好像我想占人便宜一樣。
慕北川揚眉,似笑非笑,“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
“那你乾嘛這樣生氣?”
“剛剛明明就是達特先生無理取鬨,你怎麼能幫著他說話呢?”
根本就是兩個人連起夥來氣我!
慕北川嘴角微揚,聲音裡透著悠揚,“當然是因為達特先生就這個性子,你不能逆著他來,要順著他的話說,隻有這樣他才會聽話,”
我撇撇嘴。
“你不信我?”他一眼看透我。
我當然不信!
古板的達特先生根本就是錯的,如果錯誤的說法,也有彆人的認同,那就是將錯就錯。
“你什麼時候變成含混是非的人了?”
我記得,慕北川性情桀驁冷漠,最是不屑黑白混淆,對事非黑即白,對人則是愛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
愛憎分明,說的就是他。
否則當初也不會在我跟他提出分手時給我放下那樣的狠話,他也許不愛我,但是強烈的占有欲和霸道的性格卻不允許他遭受彆人的背叛。
“有些時候,也可以糊塗一下。”
他淡聲道。
我審視的看著他,“你變了。”
“你不是也變了。”
我一下就沉默了。
是啊,我們都變了,我也和曾經那個愛恨濃烈的我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