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察覺我們聊著聊著,話題似乎跑偏了,趕緊將話題拉回去,“那達特先生這裡怎麼辦?他需要人照顧。”
“請護工吧。”
“他的家人不在本市嗎?”
我眼眸一轉,問道。
慕北川好笑的看著我,似乎一眼就看透了我心底的小九九,看得我心虛,他卻並沒有揭穿我,
而是順著我的話往下說。
“他的妻子,在生下兒子時難產而亡,他的兒子在十八歲那年車禍去世。”
也就是說現在老頭是孤家寡人。
我聽著有些唏噓,“原來是這樣,那看來還真需要找一個護工來照顧他。”
慕北川頷首,拿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我無意偷聽他和彆人打電話,在他通話時轉身進了達特先生的病房。
“您先安心在醫院待著,我回去幫您收拾一下那些古董樂器,您住院這兩天也不用擔心,那些東西我幫您打理。”
雖然剛才達特先生把我氣得夠嗆,但我還是願意幫他。
畢竟還有求於人。
達特先生很傲嬌的點了點頭,“那這件事情就麻煩你了。”
我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轉身離開。
我回到達特先生的彆墅,將這件事情跟做飯的大姐說了下,大姐聽到老人的腿部真的骨折,撫著胸口,表示被嚇得不輕。
“我就說當時聽那個聲音有點可怕,幸好你們都在這裡,如果是我一個人還搬不動的先生,而且以他那個固執的性子也不會讓我靠近。”
準確的說是幸好慕北川在,也隻有他能強行把這個老人帶出這棟彆墅。
“達特先生還沒有吃晚飯,你現在做些吃的,我待會再去醫院。”
“好。”
大姐應聲進了廚房。
我則轉身去了二樓,達特先生下午一直在工作,工作室裡亂糟糟的,手機和外套都在裡麵。
我在收拾他的手機時,看到上麵來了很多個來電,不方便回他的電話,就趕緊帶著手機和飯菜去了醫院。
水芝剛到病房門口,就聽見裡麵傳來達特先生的一聲質問。
“你這人是怎麼做事的?你要是不會做就直接說,我換個人,我給你開那麼高的工資不是白開的!”
“對不起對不起!”
我握著門把手,猶豫了,要不要現在進去?
達特先生明顯心情不好,進去恐怕會被遷怒……
誰知,達特先生目光銳利,看到了在門外的我,頓時就將炮火對準了我,“你乾嘛呢?杵在門口露出一個腦袋,以為我就看不到你了!還不進來,在門口看什麼熱鬨?當耍猴呢?”
一連串的質問兜頭砸過來,我連忙推門而入,解釋的話脫口而出,“我沒有故意躲在門外不進來,隻是剛才聽到你們在談話,不想進來打擾你,也怕你覺得我在偷聽。”
這還是老頭自己的規矩,他說話時不允許門外有人。
達特先生頓時無語凝噎,半晌,又臭著臉問,“我讓你拿的東西拿來了嗎?”
“手機給你拿來了。”
我離開醫院之前,老頭囑咐我的唯一一句話,就是讓我回去後記得把手機給他拿來。
我又將做飯大姐做的飯菜給他擺好。
達特先生大概也是真的餓了,拿著筷子二話不說就開始吃上了。
我這才轉頭看向那個年輕男人。
他一直站在旁邊,自從我來了之後,達特先生就隻跟我說話,完全把這個護工給無視了。
趁著達特先生現在吃的香心情好,我才敢問上那麼一句,“剛才我看你們兩個似乎在爭吵,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