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眼桌子上的酒杯。
一杯酒,已經被我喝掉三分之二,隻剩下不多的一點,他要過去難道是打算喝嗎?
我果斷,將桌子上的那瓶酒遞給他。
他微微一頓,“那個也給我。”
我將酒杯護住。
“這個不給,我還要喝。”
間接接吻什麼的,還是算了。
他看了眼酒杯裡的酒,倒也沒有堅持,隻是道:“早點回去休息吧。”
說完就轉身走了。
我很快聽到那邊傳來關門的聲音,他似乎是走了。
他居然,沒和陳畫一起住嗎?
算了,住不住的,也和我沒有關係。
清晨,我下樓去吃早餐。
正好碰見了同樣出門的陳畫。
她的臉色似乎還有些蒼白,看起來似乎沒恢複好的樣子,我提醒了句。
“你可以讓他們把餐食給你送到房間裡。”
“不用,我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我聳了聳肩,沒再說什麼。
下樓才看到慕北川已經到了,正在點餐,他很自然的看向我們,“過來吃飯吧。”
陳畫走了過去,臉上帶著笑容。
“哇,好香啊!”
我眨眨眼,目不斜視,朝旁邊的點餐區走了過去。
慕北川的目光看了過來,“去哪兒?”
“我就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我皮笑肉不笑,“而且我想點了餐回房間去吃。”
他麵無表情的看著我。
但看也沒用啊!
我就算再不識相,也不可能和他們倆一起吃飯啊!
我可沒有給人家當電燈泡的習慣。
火速點餐,我都沒敢往他們那邊看,就怕這兩個人抽風非要叫我過去一起吃。
回了房間,我才鬆了口氣。
吃完飯,就覺得不對勁。
我的手臂有些發癢。
仔細一看,竟然不知為何起了很多小疙瘩,而且很癢,看樣子像是過敏了。
但我剛才點餐,明明避過了會過敏的食物。
過敏非同小可,我不敢耽擱,也不敢硬撐,火速趕往醫院。
給我看病的醫生很快有了診斷結果。
“過敏,你應該是吃了會過敏的食物,回去注意一下,我給你開些藥膏,你塗一塗,記得不要抓撓。”
“好。”
醫生開了單子,遞給我的時候,眯著眼睛看著我。
“我怎麼覺得,你有點熟悉呢?”
“……前兩天,您這裡應該是接收了一個被蛇咬傷的人。”我記得很清楚就是因為陳畫當時送來醫院,時間太晚,隻有一個值班醫生。
就是他。
“哦,原來是你啊,我就說看你眼熟。”
他大概也是想起來了,就對我失去興趣了。
我搖搖頭,拿著單子要走,卻聽他又說了一句,“對了,你跟那個姑娘是好朋友嗎?”
我和陳畫……
算嗎?
就這麼一遲疑的功夫,他似乎就以為我默認了。
“你得說說她,就算自己提前打了血清,也不能拿身體冒險,那血清可是會隨著時間被免疫係統清除的,她要是卡住時間還好,卡不住,可能就要是要命的。”
醫生的話,在我耳邊清晰回蕩。
我緩緩轉身。
“您說,她提前注射了血清?”
“是的。”
離開醫院時,我說不上來心中的感受,隻是有些冷,明明陽光普照,但我還是覺得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