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男的和男的在一起,誰會往那方麵想。
怎麼就他許含輝一和男的站一起就要被人磕CP。
難道他長得像女的?
“高中同學,”許含輝擰著眉開始拆筷子,企圖拿出領導威嚴把這群孽畜的無恥之心鎮壓回他們齷齪的心底,“都給我吃飯。”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個人的八卦之魂在他們輝哥的欲蓋彌彰裡蓬勃生長,彼此都在瘋狂慫恿對方“你去問啊你去問啊!”
“就高中同學?”最終,老幺唐鬆在大家的威逼下瑟瑟發抖地問,“老大,我可沒見你發過這麼大的火。”
“那是你還沒闖過這麼大的禍,”許含輝兩條黑線,決定說點什麼謊話讓他剛才不合理的行為合理一點,“他欠我錢。”
有人吃吃吃地笑:“他是欠的錢,還是欠的桃花債啊?”頓時低頭一片,所有肩膀都在抖動,數吳帆那傻閨女抖得最凶。
許含輝忍無可忍,一把把筷子拍桌子上:“緋聞男友!行了吧?!”
許總首次承認桃花周邊,包間裡頓時一片嘩然!
“這麼6?!”“勇士啊!”“他追的你還是你追的他?!”
“我追他債!”許含輝下達任務一樣巡視這群猢猻一圈,“所以都給我聽清楚了,你們誰要買賣、租賃房屋都給我找他辦,聽到沒有?”
*
周輕揚沒有走,而是選擇了繼續打工。
既然已經被許含輝看到了,並且許含輝夜接受了他的解釋,那他就不想再錯過這一百的工資和下班後的包飯。
其實冷靜想想,就算許含輝看到了,他也不應該掉頭就走——補上醫院的錢之後他兜裡就隻剩十八塊了,而工資還有兩周才會發。
他一般不會來做服務員,因為明哥也不是每天都需要兼職,而且服務員掙得太少。今天來做是因為最近沒有辦法去做代駕——他的折疊車在那個清晨落在了客戶車上——所以隻能有什麼活做什麼。
那個折疊車是他租的,他猶豫了兩天,對一千五百塊押金的心疼還是戰勝了對老板的恐懼,他鼓起勇氣在平台上留言聯係了老板請他找個方便的地方放車,自己可以過去拿。
但沒想到老板叫他滾,還在平台上投訴他騷擾客人。
這種事對於彆人來說也許隻是罰積分或者是罰款。
可是對他來說就是斷了他這條路。
明哥正在給顧客算優惠券疊加的數學問題,餘光瞥見周輕揚又換上了服務員的衣服有點意外,挑眉:“你今兒有點任性啊。”
“下次不會了。”周輕揚賠笑。
“正好過來算賬,我又弄不明白平台這些疊加券和我們抽獎哪個便宜了,頭疼。”明哥把筆一扔,衝顧客笑笑,“他在馬上就能算好,我們店裡就他算賬最快最清楚。”
算完了帳,周輕揚又端起托盤去上菜了。
他刻意避開了許含輝那個包間,但卻沒能避開人。
包間的門幾次開開合合,周輕揚在大廳被人呼來喚去的時候都能“很巧”地從門縫裡看到許含輝俊朗的側臉。他有時被人敬酒,一直被人簇擁;他有時故作生氣,但笑意常掛眉間。
他過得非常好,非常體麵。
那他為什麼會來找我呢?
為什麼會在看到我是服務員之後發火了呢?
他不是覺得我丟臉嗎?那他應該裝作不認識我才對,他為什麼要當著同事的麵衝出來找我呢?
是……關心我嗎?
“哎,帥哥,”大廳圓桌邊一位坐著的美女握著酒瓶,衝著他左手指了指,“起子。”
周輕揚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哦對!起子!他是來開酒的!
“對不起對不起!”周輕揚臉紅透了,連忙把一箱酒都打開,“不好意思。”
美女都看傻了:“天,怎麼全都開了,是讓我們全喝了嗎?”
周輕揚一下子懵了,舉著最後一瓶沒開瓶的幸存酒開始麵露驚恐。
“行啦行啦,彆逗他了,小哥臉都紅了,”另一個女孩打圓場,笑嗬嗬地衝他揮揮手,“沒事兒,我們全喝了,我們喝不完你過來陪我們喝呀~”
周輕揚紅著臉跑了,邊跑還邊偷瞄了許含輝的包間一眼,這次沒看到人,因為沒開門。
不行!不能再看了,再看不僅耽誤掙錢還有可能賠錢啊!
周輕揚甩甩頭跑進了後廚。
*
博愛文明先進代表許總雖然自己在公司裡穿著小鞋吹著寒風,但是卻對他那迷一樣的高中同學關愛有加,沒兩天周輕揚就收到了許含輝言簡意賅的微信。
「同事要租房子,我讓他聯係你。」
剛帶人看完房正往店裡走的周輕揚有點懵:「找我?」
「不能找你?」
……也不是不能。
隻是周輕揚潛意識地認為許含輝不會希望他的朋友認識自己,就像高中的時候許含輝對他避之不及。
恰好這時許含輝的同事已經加上了他,讓他失去了扯謊拒絕的時機。
一想到這是許含輝的朋友,周輕揚有點緊張,思索了半天還是怕多說多錯,所以隻發了個客氣的“您好”,之後再次點開許含輝的對話框,他倆上一次聊天還是過年互發的流水線祝福。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