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易權待到雙腿觸及柔軟的沙發,他音色清澈:“謝謝。”
“先喝點熱水?”
封貿若無其事,收起茶幾上的電腦,整理好雜七雜八的紙張。
偌大的屋子隻見到了他活動,其他人的身影不見半分,難怪隻叫人喝熱水。
宋易權點頭。
封貿便去旁邊的屋子一會兒,再次出來的時候身後跟著一條金色的尾巴,手上多了毛巾和一杯冒著熱氣的熱水。
“家裡沒其他人了嗎?”接毛巾之後宋易權問。
回答是沒有,封貿一個人住三樓,且周六雇工全部放假,今天剛好是周六。
宋家不算熱鬨,現在相比下來竟是被襯托了。
擦乾頭發,宋易權就著毛巾和強子擦頭,可是阿布出來了,這家夥不等頭上的水掉下去,親昵地去蹭阿布的耳朵。
畢竟是以前住同一個房子的,阿布非但不嫌棄強子一身水珠,還搖頭甩尾一起玩鬨。
宋易權喝完熱水,感謝封貿收養強子一個星期,承諾以後請他吃飯,正想走,外麵的雨驟然加大,傾盆大雨的噪音隔窗聽得很清晰。
暴雨,真不是時候。
端出一盤糕點,封貿打開文檔軟件:“多坐會吧,你可以想一下強子的飲食和作息習慣,我記一下。”
也沒其他辦法了,為了體現誠心,宋易權頂著
烏雲出門,沒想到暴雨來得如此之快。
幸好來時雨不大,飄飄零零的雨絲還算溫柔,宋易權隻有外套被摧殘。
其實,強子的生活習慣宋易權不是很清楚,他每天陪強子最多的時間段就是出門散步那短短的一個小時不到,無心辜負了陳益生的好意。
“它很乖,不挑食,一天需要遛兩次,”說到這,宋易權停頓,質疑問,“不過封總也是很忙的吧?”
封貿當真記下細節,眼睛裡倒映屏幕的白光:“有人照顧,你放心。”
之前遇到封貿帶阿布,一心二用,還出了糗。
宋易權不動聲色地挑眉,低頭,有一個綠色的毛線球滾到他眼前,他彎腰撿起,等強子過來叼,便撫摸強子手感極佳的額頭。
劈劈啪啪的雨滴擊打在窗上,雨聲不絕於耳,屋內封貿手指在鍵盤上不停跳動。宋易權側對著他,那邊斷斷續續傳過來的鍵盤聲化為清脆悅耳的音符,在宋易權的耳朵尖跳躍。
封貿又關了電腦,忙起來顧不上宋易權還在,接通他卑微助理的電話。
宋易權甚是無趣,無意識吃了一塊核桃酥,入口,他反應慢了,舌尖全是苦味,一直蔓延在舌根。宋易權吃過不少苦,實質的苦還是咽不下。
核桃酥不大,一元硬幣成球那麼小巧,因此宋易權一口一個,確實不沒想過會是苦的。
無奈隻好閉眼咽下。
封貿一邊接電話,一邊做筆記,他和助理說話的語氣大不相同,很沒有道理的感覺。
“明天早上的會議取消,有問題發郵件彙報。”
“後天中午和王總的會你定好餐廳,整個過程不要超過原本預算的十分鐘。”
“今晚的應酬幫我取消,如果不行,讓董事長去,你陪同,我希望你是碟中諜,不是單向的臥底。”
伴著他的話,宋易權把杯裡的水喝完了,期間一度想笑,花了好大的力氣憋回去。
什麼都取消了,他打算在家遛狗?
不由自主,宋易權渾身放鬆,鬆懶靠在沙發裡,給馬慧穎保平安。
消息發過去,抬眼見封貿在搗鼓他的輪椅,宋易權輕蹙眉頭,不解:“輪椅有問題?”
封貿上手的同時回答:“被紮了,卡了一顆釘在輪胎上。”
宋易權回想,應該是在半路卡進坑裡中招了。
“你先坐著,我去找點東西修一下。”
餘音剛落,封貿單膝起地,頎長的身材一下子拔高。
他會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