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KTV(1 / 2)

假如有這麼一個朋友,哪壺不開提哪壺,那麼,這個朋友是損友還是其他物種?

不知道為什麼,宋易權此時此刻此地不想提及上個星期的事,偏偏被迫撞上了這個話題。

陳益生被八卦記者附身,孜孜不倦和宋易權說:“我尋思著柔妹年紀那麼小,誰把你們兩個湊一塊去的,你們不是在半行經常能見到嗎,還搞這樣的流程,太新奇了!”

手邊如果有能用的凶器,宋易權估計會上手,和煦如春風的表麵不代表內心也是一汪春水。

“夠了,”宋易權稍微帶了不耐煩的氣息,音色驟降,“不是相親,你彆到處說,柔妹一個女孩子遭不住你這張嘴的摧殘。”指骨好看的右手按住強子胡亂動的頭。

“放心啦,我誰也沒說,不過大家都知道柔妹去赴約,隻是不知道對象是你。”陳益生舉起雙手自證清白。

宋易權看他黑得不能再黑,根本不想再說一句話。

“相親……”

封貿繞過宋易權,坐在了對麵的沙發上,品了品嘴邊的那兩個字,隨後又說:“宋先生今年二十二,二十三歲生日還沒過吧,這麼這麼早就打算找一個人安定下來?”

宋易權舔唇,歎氣:“父母老朋友吃個飯,和相親有很大的區彆,封總不用聽陳益生胡說。”

被點到全名的人不敢去抓桌上的堅果。

宋易權目光平視,不帶任何情感地看著陳益生,早知道這個長舌婦也在,不來就萬事大吉了。

被馬慧穎天天耳邊念叨還不夠,出門還是繞著這一件事走,人生的劫難到了這是。

“打著吃飯的幌子,實則是相親,”封貿垂眸剝桔子,一句一句慢慢出口,“無論是在模特界還是商界,宋先生和宋家都站在前麵的位置,靠著這麼好的條件,還怕以後找不到對象啊?”

簡直繞不出去了。

陳益生見封貿不避諱,他縮在沙發上,附和道:“著急做什麼,人生才剛剛開始,找個人拴住自己多不劃算。你看我就不用說了,多好一個瀟灑的例子。再看看封貿,沒處過正兒八經的對象,他都不著急,還不是因為太早了,條件也不差。”

封貿冷笑:“我是不是得謝謝你誇我?”

陳益生立即緘口不言,他最近一定是太背了,一得罪就是倆。

“也就是這麼一句能聽的。”

封貿說完,抬眼看宋易權,後者放棄和這兩竹馬交流,一心逗強子。

以上卻是表象,宋易權此時手指在微微顫抖,一半因為沒由來的煩躁,一般因為不能解釋的心虛。

再待下去感覺要窒息,宋易權牽著強子離開,陳益生後知後覺踩到他的底線,等人走了也不敢去送。

封貿手上的橘子剝好了,他隨手扔進了垃圾桶,從桌上扯了兩張紙把每一根手指仔仔細細地擦乾淨。

“益生啊,你什麼都好,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有時候我都好奇你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

他說著,雙手交叉,手肘放在兩邊腿上。

陳益生頓感萬分委屈:“作為兄弟,你怎麼可以這樣認為,要是我是像你說的是故意的,我圖啥,圖易權不容易生氣,一生氣要人命嗎?”

“嗯。”

封貿陷入奇怪的安靜狀態,陳益生自顧自地說:“我還以為這事他不在意呢,難道是因為柔妹?”

腳邊的阿布因為強子離開,趴在地上嚶嚶作態,封貿摸著它的大腦袋。

“問你件事,你隻需要想答案。”

陳益生鹹魚一般癱在沙發上:“問吧,我一般回答不了你的問題。”

封貿眸色深沉:“你身邊的人,算是比較交心的朋友,有幾個是性取向正常的?”

陳益生從小到大早已習慣他跳躍的思維,想了想,回答:“你和易權啊,再說了我也沒幾個交心朋友,可是你問這個乾嘛?”

“隨口問問。”

封貿打開茶幾下麵的櫃子,找煙點上:“你們說的柔妹就是半行的混血模特葉夢柔?”

短短幾秒,陳益生已經不糾結他大起大落的思維,老老實實回答。

鼻尖聞到了一股濃鬱的煙草味,陳益生大夢初醒,手忙腳亂地喊:“把煙掐了,你不是戒了嗎!”

……

把強子接回家,宋易權每天的任務就是關注時裝周的動態以及遛狗。

就這麼又是過了一個星期,還是坐在輪椅上。

剛回來的那天,宋易權見強光就煩悶,不是以前的冒冷汗和懼怕,就是單純的心裡不舒服。

他整天圍著強子轉,把心裡大半的鬱結都磨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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