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兆岩回過神:“嗯?”
禮部尚書有些驚訝掌印大人第一次在內閣商議事務的時候走神。
“科舉考試的主考官大人可有人選?”
科舉在古代可是十分重要的事情,而且朝堂目前上上下下都要來一次大換血,急需新的官員上陣。
宋兆岩對於此事可是十分重視,稍微沉吟了下,給出回答。
“禮部侍郎鄭茂則。”
鄭茂則一向廉潔公正,不貪汙徇私,很有才華,是為最佳人選。
到了晌午,事情終於處理完了,官員們全部離去。
拂柳道:“主子,去江南一事已經準備好了,申時一刻出發。”
謝嵐傾聽見江南,出發這幾個字眼便抬起頭。
申時?那是什麼時間?
她以前沒怎麼接觸過這些知識,現在自然也就不懂。
這麼想著,她也就問了出來:“申時一刻是什麼時候?”
拂柳笑了笑,耐心地解釋:“陛下,申時又名日晡、夕食,便是太陽在西南的時候。”
“哦哦。”謝嵐傾走到軟榻上,下巴墊在窗欞上,歪頭透過樹葉的縫隙間落下的陽光,“一刻我知道!”
拂柳眼褶湊在一起,說:“陛下真聰明。”
謝嵐傾含蓄的笑了下,抬頭看著陽光投射過來的方向,小聲喃喃:“上北下南左西右東......不對,太陽東邊升起西邊落下,西南應該是下午三四點......?”
宋兆岩坐在高腳座椅上,忙了一上午,現下拿著本閒書慢慢的看,似是隨意道:“三四點是申時的意思?”
正思索著問題,大腦一時間沒過來的謝嵐傾下意識回複:“應該是吧,我瞎猜的。”
直到說完恍然回過神的謝嵐傾驚的直起身子:“......”
無所謂了,傻子說什麼都不奇怪。
她又趴了下去,歪頭欣賞窗外的風景。
窗欞外的風景是先帝特意布置過的,種下了一顆梨花樹,現在長得挺拔高大,枝繁葉茂,可以遮住炎熱的陽光。
其餘地方種下了各式各樣的花朵,現在開了一部分,顏色鮮豔,甚是好看。再往前一點便是個小池塘,種滿了荷葉。
小小的窗欞框住了這場景,像是一幅畫。
宋兆岩目睹她的背影像小貓炸毛一樣忽然立了起來,下一秒似是想到了什麼,又軟了下去,沒有骨頭似的搭在窗欞上。
忍不住笑了下。
拂柳上前稟報:“主子,太傅怕是一個月都走不了了。”
“最好在咱家回來之前,什麼也做不了。”
太傅還有用,得留著,但不代表他可以容忍對方招惹他。
拂柳倒了杯茶遞給宋兆岩,熱氣緩緩往上飄,“主子,要傳膳嗎?”
“嗯。”
聽到他們對話的謝嵐傾驀的坐直身體,亮晶晶的眼睛看著拂柳。
就差把“我要吃的”寫在臉上了。
拂柳頂著注視揮了揮手,示意小太監傳膳。
宋兆岩忽然開口:“站住。”
小太監的腳步停住,不明所以。
謝嵐傾同樣不知道怎麼回事,勸道:“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宋兆岩笑著:“鋼?”
“對呀。”謝嵐傾點點頭:“是一種鐵基合金。”
拂柳仔細想了一番,沒想明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