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傳來動靜,她以為周嶽生回來了,抬頭揚起笑臉,卻發現來人是郵遞員。
“於知樂,是我。”高良義臉上帶著幾分歉意。
於知樂嘴角的笑容褪去,眉頭緊皺:“你來做什麼?”
“我,我是來賠禮道歉的。”高良義後退一步,微微低頭,裝出因為她不友善的語氣而惶恐的模樣,“我也是今早才知道村裡傳的事。”
他向前遞出包裝得精致的禮物。
張文心撇撇嘴,猛朝於知樂使眼色,讓她彆搭理高良義。
於知樂擺出高傲的姿態,反問:“道歉?你道哪門子的歉?”
“都怪我,要不是我亂問,就不會讓你被村裡人誤會。”高良義語氣誠懇,抬眼與於知樂對視,眼裡閃爍著真誠的光芒。
於知樂看著他眼底藏不住的精光,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高粱義以為她態度軟化,心一喜,繼續說:“這都是些不值錢的的確良布料,希望你可以收下。”
“不值錢的東西做賠禮?”於知樂語氣傲慢。
話音落地,張文心險些笑出聲,於越手抬高用書本掩住笑意。
高良義被她一哽,表情僵硬一瞬,誰不知道的確良是如今省城最流行的布料?
“雖然這是省城新回的的確良布,但我個人認為它確實配不上你。”他裝出深情款款的模樣,“希望你不要嫌棄,下個月我給你送京市最新款的裙子。”
然後,他順著杆子爬:“我聽人說,你的婚事是長輩安排的。你作為進步青年,應該勇敢拒絕這種愚昧的傳統做法。同為新青年,我,我很願意和你共同進步。”
“共同進步?”周嶽生站在門外,低聲重複他的話,表情似笑非笑。
於知樂朝周嶽生燦爛一笑:“辛苦啦!”
轉過臉看高良義時,她表情變得冷淡:“你走吧,我不要你的賠禮。”
“你是不是被他脅迫了?你不要害怕,你用勇敢反抗。”高良義神情激動。
張文心神情古怪,現在她不僅覺得高良義天生不詳,腦子和眼睛都有點問題。
“有問題去看醫生。”於知樂小小地翻了一個白眼。
高良義脾氣幾乎忍不住了,仍然裝出痛心的模樣,說話離間:“就算是父母安排的婚事,也不能這麼隨便。他明明有這麼多地方可以去,偏偏要住在你家。他,他這麼不珍惜你,你怎麼還對她死心塌地?”
見父母,打結婚申請,拍照,領證,舉辦酒席。
周嶽生腦海中浮現戰友結婚的一係列流程。
“清朝滅亡是不是沒通知你?”於知樂突然想起一個網梗。
高良義愣住,每一個他都認識,組在一起就完全不懂了。
“生哥,把他打出去。”於知樂懶得與他周旋。
周嶽生渾身的氣場突變,肌肉緊繃,眼神中帶著幾分陰沉。
“我,我這就走。”高良義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他的一些事跡,身體一抖,“但是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誠的,希望你可以好好考慮自己的未來。”
說著,他慌忙地跑出門。
出了門,他真誠的眼神消失,眼睛裡滿是算計。
短短幾分鐘,他見識了於知樂的幾副麵孔,征服的欲望反而更強烈。
直到高良義的身影消失在小路儘頭,張文心拍手叫好:“太好玩了,就得給他些教訓,剛才我看他臉都掛不住了。”
接著,她嗤笑一聲:“之前同學可憐他,如今看來真是浪費良心,居然想用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