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遭親傳霍霍的邪修那邊幾乎被全體修士包圍,逃竄的逃竄,格殺的格殺,這一晚整個府邸鬨的動靜尤為大,甚至驚動了藏在皇宮按兵不動的修士們。
“誰乾的?”
“不清楚。應該是其他修士。”
“我聽說那個府邸裡麵是在召喚邪神降臨,怎麼會全部被修士血洗?”
如果成功的話,被殺的是那群修士才對。
“查查?”沐重晞用胳膊碰了碰明玄,讓他去查。
明玄很受人間的男修歡迎,大概和他長相和如今的女裝有點關係,三言兩語就能套到消息,他蔫蔫低頭,“啊啊啊最討厭查來查去了,有什麼消息不能一起共享嗎?”
“如果不乾出劫地牢,炸禁地這種驚世駭俗的舉動,我們現在也能和那些修士們愉快共享消息。”
而不是像現在,東躲西藏的。
“這幾天那些修士已經解決不少邪修了。”祝憂點著名冊,思索,“但不全麵。一定會有遺漏的。”
這幾天他們悄聲無息將皇宮翻了個底朝天。
但絕對還有遺漏。
修士們虎視眈眈盯著他們,邪修自然不會坐以待斃等著他們來清理掉。
他們搞這些獻祭提升修為的陰損法子,對天道定下的規則視而不見。
準確來講,是鑽了個漏洞,與人間那些普通人合作。達成交易鏈。
於人間一些貴族而言,人命可最不值錢了。
能換取一些邪修的幫助,何樂而不為。
“你覺得人數比不占優勢,且還打不過的情況下,那些邪修會怎麼對付我們?”
楚行之:“召喚他們的邪神唄。”他以前打不過就喜歡叫大師兄幫他揍回去,這顯而易見的事情。
楚行之難得聰明一次,祝憂欣慰極了,點頭,“我猜也是。”
那麼他們要做的不僅僅是除掉邪修,還要阻止他們的獻祭儀式。而且動作要快一點。先從皇室貴族查起,幾人齊齊看向沐重晞,“你爹介意我們和他聊一聊嗎?”
沐重晞:“應該,不介意?”
想求見皇帝這件事除非他們是有真本事在裡麵的,不然哪裡是輕易能見著的。
他爹到現在都不怎麼相信他們,沐重晞隻能軟磨硬泡,帶著同門們擠了進去。
*
“李奶奶那個功法,有點像是踏清風。”
周秀幾人聚在一起。
綠衣少女眯著眼,總覺得李奶奶的家夥逃跑時用的心法很熟悉。
周秀懵逼:“踏清風是什麼。”
少女嘎嘣咬了一口硬邦邦的大餅,“長明宗親傳的心法,踏清風,顧名思義,腳下所踏之處,輕盈如風。”
這個心法被吹的神乎其神,在葉翹那個親傳沒來之前,踏清風可沒有現在這麼出名。但現如今因為長明宗親傳那神一般的逃跑速度,已經成了一群人口口相傳,逃亡必備的心法了。
“你看錯了吧?”周秀有點笑不出來了。
長明宗親傳,哪家好人親傳乾得出這種事。
“那可能是我看錯了吧。”綠衣少女聳了聳肩,她隻聽說過,但沒見過。
但速度快的功法出名的真就隻有踏清風。
看著老不正經,關鍵時刻還蠻靠譜。都不用等他來救,一個人便把邪修大本營給攪的天翻地覆。真的熟悉啊,好熟悉的手段啊……
總覺得在哪場大比裡麵看到過有親傳類似的手法。.
另一邊的葉翹已經在搞事情的路上了,她低頭,劃開口子,將血液和豬血摻和到一起,給那個邪物進行獻祭。
好歹是個邪物,葉翹擔心會被看出來,便先拿邪祟實驗了一下,用混了豬血的血液拿到它麵前,“香嗎?”
她揪住這個邪祟。
看著它不斷發瘋想靠近的模樣,基本篤定,那個邪神也會喜歡。
她連續用自己的血混著豬血喂了兩次後,便開始試探性,召喚邪神了。
每天上百個信徒找它許願,邪神怎麼可能在意其中一兩個信徒,更不記得模樣。
於是葉翹順理成章代替了那個邪修的位置,更是毫無良心的將所有喂養邪神的功勞攬在了自己的身上。
用她的血液祈禱召喚,過程很順利,自稱是邪神的不明物體果然再次緩慢現身,葉翹有了被壓製跪地的經驗,這次不等它出現,便提前跪了下來。
邪神像是剛剛蘇醒,它‘看’向跪在地上的信徒,聲音空洞且不辨男女,“是,你……在召喚吾。”
葉翹有了一次經驗,這次已經遊刃有餘了,“是的吾主。”
她緩慢露出燦爛地笑容,“我會向您獻上忠誠。”
這些信徒的說辭它都聽厭了,比起這個邪神明顯更對之前葉翹獻祭來的血液感興趣,那是什麼?好香啊,比它曾經吃過的極品靈根的還要香。
它不停吞咽著口水,“你的忠誠?之前那個血液是誰的?怎麼來的?”
“快告訴我。”對方聲音驟然提高,葉翹心跳如鼓,不是被嚇得,而是精神被影響到了。
葉翹看它一副對自己血液癲狂的模樣,低頭,穩了穩心神,再次表忠誠,“那是自然,吾主才是我唯一的信仰。”
她應該是唯一一個,勉強夠資格跟邪神說上話的。
難為那些邪修了,還要畢恭畢敬,給人當兒子。
而且看這個邪神的狀態,人間那群修士也不給力啊,這個邪神狀態明顯比之前要強,這可不太妙。
葉翹距離上一場召喚才隔了一天左右的時間,她感覺到了它的力量在增強。
她唇角動了動,“那是來自五宗親傳的血液,我之前僥幸抓到的。”
葉翹說完後,明顯感覺到了邪神聲音都興奮癲狂了起來,“快把她帶過來。”
它要生吞活剝了他。
葉翹麵不改色繼續忽悠,“吾主,我們可以每次都放一碗血,等她恢複的差不多,再繼續割開放血,如此循環反複,如果一次性吃完,那麼再找一個親傳很困難。”
有道理。
邪神詭異被說服了,但它顯然不滿足於現狀,“繼續抓,那些親傳……一個都逃不掉。”
葉翹微笑,“待到您降臨,他們自然全部都逃不掉。”
肯德雞看著她一副魔怔人的表情,像是下一秒就會為邪神拋頭顱灑熱血了,它好想哀嚎。
“不過——”她話鋒一轉,“想要抓到那些親傳並不容易,吾主可以給我一些特權嗎?”
她語氣誠懇,因為是跪地的姿勢,看不出來葉翹的表情。
“你是在像神提要求?”
它聲音愈發猙獰和癲狂,一陣耳鳴和恍惚,葉翹仿佛不受影響,維持著之前的表情,仰頭,“不可以嗎?吾主。”
讓它降臨?
也不是不可能。但前提是,葉翹需要提前束縛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