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司馬儀(1 / 2)

鶴雲台記事 柳院燈疏 5539 字 2024-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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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昭二十三年,五月初五,扶昭城的簪玉會正式拉開序幕。

和以往不同的是,今年的簪玉會的日期撞上了荊玉門上任門主的百年忌辰,因此荊玉門格外重視,向仙門各家發了請帖,言明務必多派子弟前來,以多添幾分熱鬨。

比賽舉行地點在城中地勢最為開闊的天一湖之上,一座擂台借著水靈之力平地而起,淩空在湖上半丈許的位置。

參賽的各世家用靈力在湖周圍支起了亭子,參差錯落,圍了大半個湖。

其餘平民百姓雖租不到周遭的客棧,可在周圍的山上觀賽不失為一個好法子,也可將擂台風光一覽無遺。

身為組織者的荊玉門則擇了最好的觀賽點——天一橋上。

七大長老來了五位,大長老江沉坷和二長老屈永年缺席,因此這主持的擔子就落到了三長老莊少漣身上。

數位長老冠簪青色羽毛,手執荊玉令羽,身著精致美麗的雪白長袍,戴著雪白的麵具,靜靜地立於遙遙的天一橋之上,宛如座座莊嚴肅穆的雕塑,望之仙氣逼人。

雲煙蕩漾,柳絮如雪,隻見莊少漣神色淡然,姿態從容,手持玉筒,右手微微抬起,稀稀拉拉的白色靈光簌簌而落,靈巧若蝶,倏忽間便飛到了諸世家跟前。

她聲音不大,甚至有些低沉沙啞,卻清清楚楚傳送到眾人耳邊:“簪玉會為期半月,前五日為初試,實行淘汰製,落水者即淘汰,贏得比試者進入接下來的複試。複試實行積分製,最後依積分高低選出一甲六人,二甲十二人,三甲十八人。最後得一甲者又依次進行比試,最終獲勝者即為此屆簪玉會的魁首,可進入太虛幻境,一覽傳聞中的玉蓉神花。”

“請各家派代表上前,將名狀投入玉筒中。各參賽氏族共有兩個名額,不得棄權,不得冒名,不得行賄,不得舞弊,若確有特殊情況,報與魏長老視情況處理。”

“另外,擂台之上,生死自負,一切傷亡荊玉門概不負責。”

一道道木簽自湖邊躍起,霎時間靈光閃動,光彩紛呈,好不熱鬨。

莊少漣仔細清點了一番玉筒中的名狀,朗聲宣讀了一遍,確認無誤後方將玉筒交於手下人。

前五日的初試平平無奇,大抵因為隨機抽簽選取對手的緣故,實力相差實在懸殊,以至於無甚看頭,寡淡到無味。

到了第六日,戰況逐漸激烈起來,各路高手層出不窮,常引得台下一眾人陣陣喝彩。

九州人才輩出,英雄薈萃,雲集於此,打了個酣暢淋漓。

到了七八日,連久避世不出的江沉坷也久違地到了現場,坐上了天一橋上那把荊玉椅。

初試的五百零四人淘汰了大半,餘下二百五十二人進入複試,其中遙遙領先的是朱宗主的侄子朱一鳴,司馬宗主的幼子司馬殷,金氏的金天雪,何宗主的胞弟何明瀾。

眾人倒吸了一口氣,不愧為四世家,連子弟都如此優秀,積分一騎絕塵,望塵莫及。

緊隨其後的是扶昭城的一些仙門,楊氏的楊漣清,陸氏的陸吟寒,方氏的方凱,文氏的文仙兒……更靠後的是一些邊陲之地,諸如莫氏,餘氏,崔氏,暫且不提。

第九日,到了戰況最為激烈的階段。

隻聽執筒者宣:“複試第七十八場:司馬殷對楊漣清。”

楊漣清聞言足尖一動,輕盈地落到了台上。她一襲黃衣,神色倨傲地望向司馬氏所在的陣營。

卻遲遲不見司馬殷上前迎敵。

執筒者又重複了一遍:“司馬殷對楊漣清。”

司馬宗主司馬炎環顧四下,卻發現司馬殷不知所蹤,他怒氣陡生,忙叫手下去尋那逆子,臨近比賽,司馬殷居然在這節骨眼上犯了糊塗,他一向知道司馬殷對楊漣清有意,可比武場上是他能感情用事的地方嗎?

然而司馬家族年輕的小輩中再挑不出一個能打的,要麼是天資平庸,一輩子也出不了頭,要麼是還太過年少,需要再曆練曆練。

彆無他法,他內心掙紮糾結許久後,偏頭溫聲問身側的白衣女子,“小妹,今年,今年……要不你頂上吧,司馬青空已被淘汰,隻剩下司馬殷這不孝子,如今他又不知去向,若今年司馬氏未入圍前六甲,枉負四世家的虛名。”

那白衣女子戴了一頂帷帽,坐得端莊,霧白色紗巾遮了全部麵容,她聞言將頭低了低,她聲音清冽如山間泉,又帶著些不近人情的淡漠,“哥哥說笑了,阿儀並不會用刀。”

簪玉會規矩,代表家族出戰者須使家族功法,譬如楊氏最擅毒功,因此楊漣清須以毒功作戰,而司馬家最擅長的便是那兩柄彎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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