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2 / 2)

獻給反派的禮物 爾嶼 5755 字 9個月前

這期間的藥,是飛蘭端來的,沈芙汐沒有看見衛刹,向飛蘭打聽,冷言寡語的她什麼都沒說,隻叫她恢複力氣後便出去乾活。

耳房的簾子不知什麼時候沒的,換成了一扇門。其實這間耳房原本就有門,但壞了以後,衛刹吩咐不修,下人們便扯了塊簾子充當木門。

沈芙汐躺在床上,望向小窗。外麵應該是個好天氣,湛藍的天幕,粉色的櫻花,嫩綠的新葉,偶爾還能聽見悅耳的鳥鳴。

算算日子,已經過了七日,距離冰魄散發作還有二十二日。

她發燒昏迷的這段日子裡,耽誤了太多,不能再磨蹭下去了,一定要在冰魄撒發作前,接近衛刹,竊得兵符。

然而越是心急,越容易出亂子,她得好好計劃一番。

大抵是在昏沉中憶起了兒時經曆,沈芙汐忽然有了個想法。

她伸手摸了摸額頭,連喝了幾日的藥,燒已經退了,但一動彈身上便酸痛。

沈芙汐強忍著不適,起床穿衣。從前,她染了風寒,快要痊愈的時候,若是遇到舒服的天氣,丫鬟便會扶著她去院子裡透氣曬太陽,可現在什麼都沒了,連休養生息都是奢望,她甚至已經習慣了不喝藥熬過疾病的日子。

當然,她現在也不敢將所剩無幾的時間悠閒揮霍。

沈芙汐離開耳房,飛蘭就靠在外麵的柱子旁,聽見開門聲才轉身看過來。

“將軍在府上嗎?”沈芙汐的麵色是沒有血色的白,聲音說話甕聲甕氣,鼻音很重。

飛蘭看著她,半晌沒說話。

漠不關心的冷淡大抵就是她的底色。

“尋主上何事?”

沈芙汐的嗓子不合時宜地癢了起來,側過身去掩唇輕咳,緩了一陣才回正身子,說道:“給將軍賠罪。”

“那日發燒忽然暈倒,定是毀了將軍興致。”

“主上上朝去了,”飛蘭抬頭瞧了眼日頭,這個時辰還沒回來,怕是又在蕭洵身邊,“主上想見時,自會傳喚。”

眼前的女子虛弱,柔不禁風,飛蘭擰了擰眉,道:“沈姑娘還病著,進屋休息吧。”

她很討厭心裡生出來的憐惜,估摸著是這幾日端水送藥接觸多了,不忍她的辛苦付諸東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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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縷縷陽光鍍上宮簷,金色的瓦片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燦光,屋脊上的十隻脊獸莊重威嚴。

殿中安靜,內侍候在一旁,等候帝王的吩咐。

博山爐裡升起嫋嫋青煙,縈繞在紗幔垂簾上,淡雅的清香彌散在殿中。

棋盤兩邊,少帝蕭洵和衛刹分坐,二人正在對弈。

臣子與皇帝對弈,縱然棋藝超群,也都是收斂著的,進退有度,不敢輕易贏下這一局。

可衛刹便不同了,每一次的落子,都對蕭洵步步緊逼,讓蕭洵毫無招架之力,即便是有一枚棋子鬆了個口子,也能很快將蕭洵的棋子圍住,輕輕鬆鬆吃掉,將他耍得團團轉。

棋盤的局勢,逐漸明了,蕭洵占了下風。

明還是三月初,蕭洵便感覺有些熱了,他撚了一枚黑棋,遲遲沒有落子,猶豫不決。

衛刹氣定神閒地端起茶盞,低頭聞香,慢慢輕呷。

“陛下怎麼不落子?是臣這局棋難為陛下了?”

衛刹輕描淡寫說著。

蕭洵的指骨用力,指腹按住棋子,臉上卻是平靜,沒有半分慍色。

君臣之道,衛刹這些年向來不守。

當年先帝駕崩,藩王諸侯蠢蠢欲動,是衛刹輕輕鬆鬆將那群人鎮住,在金戈鐵蹄下護住他的皇位。

衛刹的黑騎強悍,以致於蕭洵不敢輕舉妄動,隻能忍。

衛刹放下茶盞,長指指向一處,好心指導道:“落子此處,陛下不就能轉危為安?”

蕭洵自然是知道在這處是他目前落子最佳的選擇,然而此前他被衛刹緊咬不放,自以為尋到了一處能翻盤的地方,可沒落幾步棋,衛刹便吃掉了他適才圍落的幾枚棋,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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