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複雜的還有其他同樣從訓練營出來的五位。
當然衛簡除外。
“走吧。”衛簡掃視了麵前神態各異的眾人一圈，最終將視線停在了白朱朱的身上。
白朱朱感覺到了衛簡的目光，下意識的在自己身上看了看，沒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
一百人浩浩蕩蕩的在大會堂集合。
主持人黑越早已經等在了那裡。
經過白天和趙天明的聊天，白朱朱的視線瞬間被主持人手上拿著的鑲鑽話筒給吸引了。
現在仔細想想，這個會場裡好像確實有好多趙天明風格的東西。
“各位選手請安靜，相信各位已經從你們的家人口中聽說了最近聯邦總統推行的新變革。”主持人黑越製止了眾人的嘈雜聲，繼續說道，“第六場比賽將以此為主題，大家將隨機頂替訓練營中一位教官的身份，進行為期五天的生活，之後，會由觀眾為各位的表現打分取平均數。”
“熱心小提示：不要被訓練營的人發現你們的身份。”
“請大家做好準備，不要站得過於擁擠，以免受傷。”
·
白朱朱再次睜眼時，她正躺在一個不足五平米的小房間裡，她的身下是一張小的可憐的鋼板床，四麵無窗，看起來就讓人通不過氣。
白朱朱捂著鈍痛的腦子坐了起來，唯一的記憶就是主持人說的最後一句話。
看樣子，她應該是已經進來了。
此時，她正穿著一件純黑色的女士西裝，腰間彆著一根純黑色的皮質短鞭，頭上一個金屬麵罩將整個腦袋擋的密不透風，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教官該有的裝扮。
在白朱朱通過牆上不鏽鋼板的模模糊糊倒影觀察自己的形象的時候，門口突然響起了一陣急促尖銳的警鈴聲。
聽到外麵整齊劃一的腳步，白朱朱也立刻打開房門站了出去。
房門上，白朱朱瞄到了一串短短的編號——22385.
一個同樣穿著黑色西裝腰間彆著槍的女教官從走廊的儘頭走了過來，滿身威嚴地在眾人中間停下。
她看起來很高，渾身散發著風雨欲來的氣息。
整個走廊因為她的到來而變得連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22385號！”女教官低聲道。
白朱朱立刻立正：“到！”
“今天塑型教室該你上崗了！你在做什麼？睡忘了嗎？！”女教官厲聲問道。
“抱歉長官！”白朱朱立刻回答道。
“跟我去教室，再有下一次你就給我滾蛋！”女教官轉身就走。
白朱朱連忙小跑著跟上，在路上，她觀察到這邊的走廊上還掛著被擦得鋥亮的榮譽獎章。
上麵寫著【全聯邦第一訓練營】的字樣。
大概十分鐘後，她們來到了寫著塑型教室字樣的房間門口。
所謂的教室是一間空曠的屋子，裡麵沒有桌椅，隻有密不透風的合金材質的牆壁。
從門上透明的玻璃往裡看，教室裡大約有三百個七八歲的孩子，他們整齊的站著，房間裡詭異的安靜。
在白朱朱跟著教官進門的時候，所有的孩子齊刷刷的將視線投了過來。
他們的臉上滿是麻木、冷淡的神情，看人時眼神似死水一般的平靜，舉手投足間的動作中規中矩，像是被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
“教官好。”學生們齊刷刷對白朱朱九十度鞠躬。
“你們好。”
白朱朱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隻覺得這個房間裡冷颼颼的。
而且，這些小孩兒的氣質讓她莫名的想起了衛簡學長，在她認識的人裡，隻有衛簡學長和這個氣質相像。
不過衛簡學長冷歸冷，並沒有像這樣死氣沉沉的。
學生們直起腰，微微低頭，視線向下看。
與此同時，白朱朱感受到了旁邊女教官狐疑的目光。
“你不用對他們這麼客氣，不然以後不好管教。”女教官說。
話音未落，站在最前麵的男孩突然抖了一下。
“啪。”清脆的聲音響起，本來在白朱朱腰間的短鞭在那名男孩臉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血痕。
女教官將短鞭交還給白朱朱，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看到了吧，小孩子是最不好管教的。”
白朱朱被突然的變故氣得手都有點抖。
這教官怎麼回事？怎麼能打人呢？！
而且看樣子，這些他們似乎經常這麼做，太過分了，這都是些小孩子啊！
她接過短鞭，低頭看了一眼女教官胸前的編號，捏緊了拳頭，語氣穩定道：“知道了。”
“你剛來不久，這節塑型，你來當我的助手。”女教官對白朱朱說著，從光腦裡調出來了一個軟件。
看到白朱朱疑惑的情緒，女教官解釋道：“這個是給每個學生隨機匹配性格的軟件，到時候我們會根據這個匹配結果來對學生的性格進行調整。”
“性格調整？”白朱朱問道。
“對，大致就是借助一些道具，讓學生產生一些正常情緒的條件反射。”女教官說著看匹配結果還沒下來，又和白朱朱多說了兩句。
“也不知道聯邦之前那些人權組織搞的什麼幺蛾子，非說我們訓練出來的小孩兒沒有人味兒，不然也不用這每年都走上這麼一遭。”
“本來就是為了培養戰鬥兵器才製定的訓練流程，出現這個問題很正常，又不能怪我們。”
“那這些匹配結果裡有性格不用變動的選項嗎？”白朱朱心念一動，問。
女教官詫異的看了白朱朱一眼：“怎麼可能有？我們用極端手段不就是為了培養看起來像開朗的正常人一樣的學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