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已開啟,現發布主線任務——宿主自行選擇攻略對象,一年內讓對方為你花費五百萬兩黃金,任務成功獎勵一百積分,失敗所有積分清零】
依舊是陰惻惻、冷冰冰的聲音。
【任務發布完畢,請宿主接受記憶……】
沈錯熟門熟路的翻看起了劇情,越看想滅了係統的衝動就越強烈。
這次他來到了一個帶有神話色彩的古代世界,原主依舊跟他同名,是一條在青樓水井裡,修煉了千年的鯉魚精。
環境能影響人,也能影響魚。
原主明明修為高深,化成了人形,他卻每天學著妓子做派,隻想躺在床上,不勞而獲。
而且他極其貪財,什麼金銀珠寶,翡翠瑪瑙,看見就走不動路。
還好沈錯來得早,原主隻是諂媚巴結達官顯貴,還沒做出什麼更丟人的事情。
至於原主為什麼進了三皇子府,那還得從一個月前說起。
清明時節,皇家遊獵,太子為了保護皇帝,被傷了命根子,後嗣再無指望。
於是在還朝後,皇帝第一時間廢了太子,這樣一來,其他皇子的地位自然水漲船高,其中又以段貴妃所生的三皇子最受寵愛,繼位的希望也最大。
原主聽到風聲,於是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主動救下了中毒的三皇子,然後在對方輕蔑的目光中,興高采烈的自薦,成了後院裡最不受待見的男寵。
沈錯來的時候,正趕上廢太子的生辰,幾個弟弟各個心懷鬼胎的前來祝賀。
三皇子的賀禮,就是原主。
“二皇兄,我這男寵可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你賦閒在家,也可用來解個悶兒。”
本朝雖然不乏官員百姓娶男妻,納男妾,但現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廢太子不行。
三皇子這個時候送男人給他,擺明了是在故意惡心人。
蘇問寒坐在長幾後麵,藏在袖子的拳頭緊緊握著,即使憤怒到了極點,麵上還是一貫的平靜無波。
他明明是為了救父皇才受的傷,明明太醫都說了還有治好的希望,明明還可以過繼……
可那個涼薄的男人,直接就廢了他。
這讓他怎麼能不怨,怎麼能不恨!
指甲刺破帶著薄繭的掌心,絲絲鮮血順著指縫染紅了素色的長袍。
沈錯心疼的抓著蘇問寒的手,用十指相扣的姿勢,阻止了他繼續自虐。
在場眾人看著這一幕,齊齊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三皇子捏著酒杯,搖頭晃腦的肆意道:“小沈子,你著什麼急啊,我二皇兄可不是你在青樓的那些客人,他身邊乾淨得很,你溫柔一點,千萬彆傷了他。”
身為庶弟,竟然當著一眾人的麵,這麼羞辱嫡親兄長!
但在場的,無一人敢出言勸誡。因為上一個提出質疑的人,已經被皇帝以挑撥皇室爭端的理由,貶出了京城。
“蘇文清!你給孤閉
嘴!”蘇問寒咬著牙,厲聲喝道。
三皇子毫不在意兄長的怒火,他吊兒郎當的調笑道:“二皇兄彆生氣,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小沈子還是雛呢,我怎麼敢送亂七八糟的人給皇兄啊。”
說完,他擼下手上的扳指,隨手砸向了跪坐在蘇問寒身邊的沈錯。
“小沈子,我皇兄嫌你不乾淨,你還不把衣服脫了,讓他檢查檢查。”
這要是原主,還真就拖了。
畢竟一條魚,是沒什麼羞恥心的。
但沈錯有。
他無視了三皇子的話,專心細致的用帕子綁好蘇問寒受傷的手,然後才盯著對麵口出惡言的男人,隨口道:“你這麼喜歡看人脫衣服,不如自己試試。”
掐指隨手一揮。
話音落地的瞬間,三皇子身上的衣袍就像是被龍卷風撕裂了一般,炸成了碎片。
白嫩的皮肉,大刺刺的暴露在眾人麵前。
蘇問寒震驚的瞪圓了眼睛,嘴角不受控製的泄出一絲笑意。
沈錯淺笑的附在他耳邊,低低的說道:“還沒結束呢。”
又是一個法訣。
坐在三皇子旁邊,方才跟著附和譏諷蘇問寒的官員成了沒皮沒毛的肉坨子。
沈錯看向誰,誰的衣服就會炸開消失。
不過短短一瞬,廳內就隻剩下二皇子府的人,身上還穿著衣服。
外加一個始作俑者——沈錯。
“蘇問寒,你做了什麼!妖術,這是妖術,我要稟告父皇!”三皇子抓著桌上的盤子,狼狽的擋著下/半/身。
其他的官員有樣學樣,隻是官職高的能搶到盤子碟子,官職低的就隻有酒杯,茶盞,倒是顯得越發可笑了。
沈錯淡定自若的守在蘇問寒身旁,問他,“可解氣了?”
蘇問寒努力想要壓住從心底湧上來的惡劣想法,但當他對上身旁人清亮的眸子時,實話脫口而出,“沒有。”
“那就……繼續。”沈錯不算熟練的操縱著體內的法力,隨著他的手指撚動,一個又一個金色的光點,落在三皇子等人的身上。
眨眼之間,他們就像一個個提線木偶似的,滿眼驚恐的朝著大門方向走去。
“不,不要開門!二皇兄,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饒了我!蘇問寒!你敢這麼對我,父皇知道一定會殺了你!”
“二殿下,我是冤枉的啊,我一直都是支持你的!”
“二殿下,你這樣做想過後果嗎?你現在停手還來得及!”
眾人或求或罵,但一個個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走出府門,拿著碟碗杯盤,出現在京城最繁華的長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