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秋燕娓娓道來,陳常山聽完不禁道,“秋燕,方案被否後,我想了很多原因,揭舊疤,對我個人有意見,這些我都想到了,唯獨沒想到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改善花田鄉營商方案,是我自己想到的,和李書記沒關係,李書記更沒有授意我要拿這個方案揭牛大遠的舊疤。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這種情況根本不存在。”
陳常山話音一落,耳邊傳來張秋燕的輕笑,“常山,存在不存在,不是你說,是牛大遠怎麼想。
自從上次,你拒絕了牛大遠舉報李書記,牛大遠就認定你是李書記的人,和他牛大遠不是一條心,之後你所做的一切,牛大遠都會認為有李書記的影子。
這次也一樣,隻不過這次還觸及到牛大遠的舊疤,牛大遠才比以前更敏感。
所以我敢斷定,即使縣府迫於市裡壓力同意你們鄉裡的方案,你們鄉在實際執行中也會很難,稍有不慎,就會被抓到把柄。
今天的挑撥離間就是開始,所幸你和劉萬通的關係扛的住挑撥。”
張秋燕的話像一塊石子落在陳常山心頭。
陳常山良久沒說話。
張秋燕輕聲聲,“想什麼呢?”
陳常山深吸口微涼的夜色,“秋燕,以前我就有感受,這件事讓我感受更強烈,田海始終不能不能真正發展起來,最大的障礙就是以牛縣長為首的所謂田海派。
他們口口聲聲說他們是地地道道的田海人,可他們真正的做法根本不是為田海著想,他們隻想守住田海這一畝三分地,世世代代把田海變成自家私器,他們隻看重自己的好壞,根本不看重田海的好壞。
否則李書記在田海的工作就不會那麼難,改善營商環境的方案也不會被否定。”
咚!
陳常山重重一拳打在副駕駛上。
張秋燕道,“常山,你說的對,可那又能怎麼樣?”
“清除障礙。”陳常山脫口而出。
張秋燕立刻道,“常山,這話你可不要亂說,你以為牛大遠和王金虎一樣嗎?
首先他們級彆不一樣,你和牛大遠也差著級彆。
其次勢力也不一樣,既然是田海派,牛大遠就不是一個人,是很多人,縣裡方方麵麵都有他的人。
市裡也有領導支持他。
如果他出了問題,上上下下很多人都會受到影響,整個田海可能一時都會工作癱瘓。
所以即使李書記那樣的強勢人物,到達田海後,在處理與縣府的關係上,也是很謹慎。
常山,我說句你不愛聽的話,在之前的一係列事上,你能全身而退,還能有所斬獲,除了你個人能力外,另個重要原因是李書記,還有於東這樣的人保護你。
沒有他們的保護,你肯定走不到今天。
所以你不要衝動,先把自己的事做好,讓自己更強大,沒有絕對把握前,千萬不能亂來。
這是對你自己負責,也是對彆人負責。
不能讓保護你的人最終卻要承擔你犯錯的代價,那樣,以後就沒人敢用你了。”
張秋燕的話確實不好聽,像一盆冰冷的水潑到了陳常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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