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她出一點事我把你...(1 / 2)

失控雪山 北途川 9139 字 3個月前

周邵紅沒能把兒子拍死,因為雲舒害怕他亂說話隻情緒失控幾分鐘突然像是醒悟般,臉色蒼白地抬頭看他,那一眼看得梁思諶異常惱火因為那眼神裡分明寫著恐懼和哀求仿佛在說:求求你不要說。

她從來就沒有真正接受過這段感情,哪怕她也曾情真意切地告訴他,她心裡有他給她一點時間可這麼久了,她其實根本沒想好也始終把他放在末尾。

這世上一切都很重要,唯獨他不重要。

這段感情排在所有的感情後麵。

而她甚至都不明白他一直在惱火什麼。

“雲舒我們單獨談談。”他聲音平靜,眼睛一瞬不瞬盯著她看,但仿佛遊走在失控邊緣,那眼睛裡有壓抑的風暴。

雲舒點點頭看周邵紅一瞬間擰起的眉她抿了下唇,小聲說:“阿姨,我沒事以前的一個朋友發生了一點事,讓我感覺到有些困惑,哥哥他一向不喜歡我優柔寡斷,就講了我兩句他沒欺負我我就是……心情不好。”

周邵紅意識到這件事沒這麼簡單但孩子們都大了強行管教也會適得其反所以她沒有再逼問隻是說:“有什麼不開心的都可以跟阿姨講你要是有什麼發不出來的火可以當著阿姨的麵跟他吵阿姨給你做主。或者你打梁思諶一頓出出氣不需要理由你看著啊……”

周邵紅突然拉過梁思諶

梁思諶無奈後退半步:“媽……”

“就這樣。”周邵紅挽著雲舒的手“打他他還能還手嗎?”

雲舒勉強擠出一個笑“嗯。”

“沒事阿姨我和哥哥……單獨說吧。”

“走吧。”梁思諶實在沒心情看她們母女情深。

他帶雲舒去了他辦公室臨走前周邵紅還是不放心在身後踹了他一腳“收收你的破脾氣不然我打死你算了。小舒大了你彆總把她當小孩。你說話能不能好聽一點會不會哄人?難怪你單身一輩子。”

嗬。

他單身怪誰。

而且他也沒把她當小孩。

辦公室的門剛合上梁思諶就一邊摘眼鏡一邊扯領帶臉色陰沉雲舒便站在門口不過去。

梁思諶坐到沙發上才看到她站在那裡不動仿佛一副待宰羔羊的模樣。

他冷嗤一聲:“過來我能吃了你?我就想不明白了雲舒人被拿捏著把柄才會選擇忍氣吞聲。我都快把我的底牌全掀給你了求你看我一眼換個光明的身份就

這麼難?我媽叫我的時候我甚至還有點高興,我心想你哭得再痛點,她打我越狠,可能我倆能成的幾率就越大,畢竟我從小到大極力爭取的東西不多,這樣夠顯示我的決心了。況且她也不一定會反對。

雲舒這才緩慢走過去,梁思諶的辦公室一眼就是精心準備過,每個細節都考究,他作為梁氏唯一的繼承人,從小到大,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

恐怕確實如他所說,第一次這樣憋屈。

她在他對麵坐下來,緩慢地彎腰伏在膝蓋上,半晌才說一句:“哥,對不起。

今天真的太糟糕了。

“你知道我不想聽這個。-

“然後呢?

晚上一塊兒吃飯,杜少霆聽他繪聲繪色講那一幕,饒有興味地問後續。

“她這樣老是逃避也不是辦法,倒也不是彆的,每天活得提心吊膽,我都怕有一天你在天台見到她。

梁思諶心臟莫名抽痛一下。

罵了句:“滾蛋,說什麼。

杜少霆忙舉手:“好好,呸,我這晦氣的嘴。我就是想說,精神一直緊繃是要出事的。

半晌,梁思諶才冷笑一聲,“我當時真的很想順勢坦白,錯全攬在我身上,挨頓打又如何,我覺得劃算得很。結果她哭完了,自己又往回找補,說最近心情不好,跟我無關。我能說什麼,我硬生生撕開個口子,再逼她一回,我媽不反對還好,但凡我媽表現出來一點猶豫和痛苦,我都怕她當場抹脖子,又不是真的是個畜生。她怕得整個人都快碎掉了。

“想個辦法吧,這麼耗著你倆遲早崩潰一個。這麼久了,杜少霆從最開始的不讚成,到現在也快習慣了。梁思諶這種性格和脾氣,耐著性子陪她玩了這麼久的地下戀,也算真心可鑒了。

梁思諶煩躁地扯了下領口,今天一天都覺得氣悶。

很想罵臟話。

杜少霆沉默片刻,突然抬頭:“我給你出個餿主意,你愛聽不聽,彆罵我。

梁思諶有一萬種辦法來解決這件事,他隻是不想再逼她。

“既然是餿主意,就彆提了。他沒好氣,“彆給我添亂。

杜少霆笑了下,還是開了口,“湯赫平的獨生女年初回國了,她家裡人一直想撮合她和你,她似乎也有點意動,托人私下裡打聽過你幾次。你在圈子裡高冷慣了,沒什麼交心朋友,自然就捅到我這裡了。我覺得你不如去見見她。

“你這主意可真夠餿的。梁思諶意會,猜到他什麼意思,旋即冷笑一聲,“你怕

是想多了,我哪怕願意退一丁點,她都會如釋重負地把我往外推,什麼湯小姐趙小姐,如果我不逼她,她估計都能親自說媒,真心祝福我另覓新歡,喜結良緣。你太不了解我們家小妹了,最柔弱的臉,最薄情的心。

杜少霆都聽樂了,“你這語氣,跟個深閨怨夫似的。不試試怎麼知道呢?這麼久了,她要是對你一點都沒感情,我不信她能跟你周旋這麼久,無非就是顧慮多,人有時候不是擁有的太少,是選擇太多,要適當地剝離才能看清自己的心的。而且彆怪我說話不好聽,阿諶,如果她真的不在意你,那你還是早日放手的好,不然到最後傷心傷肺,還失去一個妹妹,何必呢。你說她不放不開,你也沒放過自己啊。

梁思諶的臉色冷下來,“我不可能放,我情願到最後麵目全非她恨我。-

雲舒那會兒從公司出來後,程雪晴盛情邀請她去騎馬。

這樣的天氣,烈日如烤,地上放倆玉米豆子恐怕都能爆個米花,雲舒問她:“你發燒了嗎?怎麼淨說胡話。

程雪晴便足足笑了三十秒,說:“舒舒你怎麼這麼幽默,去哪裡進修了。

倒也不是這句話說得多麼妙,隻是雲舒很少同人這樣說話,配上她那張溫和寧靜的臉,有種突兀的冷幽默。

雲舒抿唇沉默好久,意識到自己其實和梁思諶越來越像了,她好像隻在他麵前恐慌無措,可在外人麵前,她有時候仿佛是另一個梁思諶。

梁思諶在辦公室裡逼視她,說:“你知道我想聽的不是這個。

她的心狠狠顫動一下,許久才回答他:“哥,等我到畢業,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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