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湯小姐。(1 / 2)

失控雪山 北途川 10551 字 3個月前

湯斯嘉回國後,常聽家中長輩提起,梁家那位長子如何優秀,聽多了,便忍不住生出一些叛逆,想要看看什麼天子驕子,值得家中長輩惦念這麼久,兩年前就在遊說,到現在還沒有放棄。

托了人打聽,要來一些資料和照片,有一張是偷拍,在拉斯維加斯大道,夜幕降臨,霓虹閃爍,他手插在口袋裡,身側跟著一個女生。

那女生模樣乖巧,他側身,正同她講話,眉目嚴肅又溫和,被抓拍到。

據說是朋友拍的,異國偶遇,拍照來逗他。

他的肩上還背著女士的單肩包,樣式略顯秀氣,大約是他身旁女孩子的。

“這是他女朋友?湯斯嘉指著照片上邊緣都被虛焦了的女生問。

打聽的人一笑:“湯小姐是真的不大關注周圍的事,這是梁家那位太子爺的妹妹。

圈子裡,沒幾個人不認識的。

梁少爺如珠似寶捧在掌心的,同梁家親生的也沒兩樣。

湯斯嘉挑眉:“梁思憫我還是認識的。

聲名在外,張揚野性。

任性驕縱的梁大小姐,可比她的哥哥要有名的多,年輕一輩的名流圈子裡,到處傳揚著梁小姐的“惡名。

那人一笑:“另一個妹妹,早些年家中出變故,從小養在家裡的,同親生沒兩樣。

因為梁少爺護短,從很小起,就厭惡彆人一直提他妹妹的身世,因而現在哪怕沒人在旁邊,透露消息的也未明說是保姆的女兒。

湯斯嘉出於某種直覺,下意識說了句:“他們更像是情侶。

兄妹之間感情甚篤的並不是沒有,但哪怕是一張照片,湯斯嘉都敏銳地察覺到那一絲微妙的不同。

“哎喲湯小姐,這可不能亂說。-

車子滴滴滴響著,司機抱歉地衝著車後座的女人頷首:“抱歉大小姐,這邊有些堵車。

湯斯嘉剛剛從公司出來,一身米白職業套裝,耳朵上掛著藍牙耳機,還在聽會議內容,倏忽掏出手機打字,痛斥設計助理的荒謬提議。

夜晚的霓虹折射進車窗,給她打下一片側影,襯得那張臉越發立體醒目,她是個純中國人,但五官立體深邃得過分,是一種直觀而抓人眼球的美,但因為性格偏冷,顯得那張臉也越發冰冷銳利。

那日堂哥半開玩笑說:“其實你同梁家那位還是蠻般配的,同樣的涼薄無情,麵相也很合。兩家強強聯合,無論從哪方麵來講都不虧,況且,你也不是一個重感情的人。

那意思是,這段感情十分

有利可圖同誰結婚都沒差還不如選一個各方麵條件都不錯的。

梁思諶的五官就偏深邃立體線條淩厲壓迫感十足。

湯斯嘉當然看過照片不滿道:“感覺全世界都在撮合我跟他。”

“因為明眼人都看得出你們各方麵都匹配年輕一輩裡他各方麵來講已經算翹楚你們各自眼光都高所以才會想要把你們兩個湊一起。左右你去見見聊一聊說不定誌投意合呢。”

湯斯嘉其實已經軟了態度媽媽十分高興地打算同梁家的母親見一見安排兩個晚輩吃頓飯。

隻是沒想到未等到安排在酒吧這種亂糟糟的場合先遇到了。

司機把車停在酒吧門口湯斯嘉帶著一個保鏢進了酒吧留司機去泊車。

酒吧還是很熱鬨卡座上湯煜恒正紅著眼同一個女生糾纏不清身旁朋友都在勸卻也不敢強硬去拉扯他湯家這位小少爺實在是個情種平日裡斯文儒雅看起來毫無攻擊力在女人的事上卻頻頻失控。

他麵前是他的初戀女友家境貧寒偏又倔強兩個人分手鬨得轟轟烈烈隻說兩個人不是一路人女方近乎是單方麵分手不告而彆。

沒想到時隔三年又在這裡狹路相逢還是這樣的場合那女人跟著中昇一個總監來的薛總業內出了名的不婚主義每次帶出來的女伴都不重樣自然同包養也沒區彆隔三差五換一個同換一件掛飾也差不多。

所以小少爺破防了他從前珍而重之捧在掌心的人如今卻變成了彆人豢養的金絲雀這讓他一腔真心仿佛成了一個笑話。

於是鬨起來他給了薛總一拳揪著他衣領問他是不是逼她。

薛銳不耐煩地碰了下滲血的唇角旁邊人提醒是湯家的人。

中昇是梁家的梁湯兩家最近走動頻繁還有意撮合晚輩生意往來頻繁日後也難保不會是一家人薛銳忍下了

湯煜恒看他態度更惱火轉頭要前女友跟他走女生不願意旁邊人想要做和事老要拉湯煜恒走但他罕見地固執非要帶女生走到最後薛銳甚至都偏了下頭同女生說:“你去把你的事情處理乾淨。”

女生隻是搖頭後退半步:“我跟他沒有關係。”

個中複雜曲折讓人歎為觀止原本熱鬨的酒吧現在像是個三流電視劇拍攝現場一群人就這麼詭異地僵持在了這裡。

湯斯嘉受叔母的托付來撈自己的弟弟擠進人群拉他手腕:“不要胡鬨

跟我走。”

湯煜恒仍舊不甘心紅著眼掙脫了一下。

湯斯嘉便抬手給了他一耳光。

“啪——”利落乾脆。

她一句話沒講隻眼神冷靜到涼薄無聲直視他那種極端的冷靜和理智有時候顯得殘酷但卻讓湯煜恒逐漸清醒他微微垂下頭轉身離開了。

所有人鬆了口氣卻也忍不住多看了這位湯小姐一眼。

媒體曝光過她幾次名校、海歸顯赫的家世和優越的皮囊鏡頭前的她顯得溫和許多私下裡卻更冷靜薄涼一些。

薛銳憋屈了一整晚這會兒還是提起一口氣

湯斯嘉知道怎麼回事伸手握上對方的手:“我弟弟不懂事給薛總添麻煩了祝您和女朋友玩得愉快今晚我買單算一點微小的補償改日我單獨請薛總吃飯。”

薛銳的憋屈這才消散一點微笑了下:“湯小姐客氣了不是什麼大事您不必放在心上。好好勸一勸令弟有些事太執拗了不好。”

湯斯嘉笑了下沒再多說提起桌上一瓶酒倒滿杯一飲而儘:“這杯我敬薛總給您賠不是了。”

一場鬨劇結束湯斯嘉頷首告辭。

轉身走了兩步正好看到一旁西裝革履的男人來這種場合作這種打扮的不多況且他身型略出眾叫人一眼能看到。

湯斯嘉沉默片刻停住腳步等那人走過來。

雲舒沒有醉得不省人事更沒有睡著她甚至看了會兒熱鬨湯斯嘉過去的時候她遠遠也看見了。

剛看完熱鬨梁思諶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脫下外套裹在她身上彎腰把她抱起來甚至都沒試圖同她說話大概是想到上次她喝兩口利口酒都醉絲毫沒懷疑她是裝醉。

雲舒心臟悶悶的說不上的感覺她很介意在人前同他有任何肢體接觸但大約酒精麻痹人的大腦她忽然一點都不想動任由他把她抱起來甚至熟練地摟住他的脖子。

那種感覺像是在吸血鬼暴露在日光中是一種渾身疼痛的焦灼感想要逃避想要掙脫可又貪戀地把自己的臉貼在他胸口。

哥哥……

她無聲叫他眼睛變得很酸澀。

梁思諶察覺到了她的親近自嘲地扯了下唇角也隻有喝醉了不會避他如蛇蠍還會主動把臉靠在他胸前真是稀奇。

他拿起她的包側頭同程雪晴說:“辛苦了人我帶走了。”

他的助理就跟在他

身側,一個麵容嚴肅冷酷同他差不多的男人,旁邊還有兩個保鏢,人高馬大,其中一個似乎還是外籍人,皮膚黝黑,身材魁梧,感覺誰不小心撞上去可能還要彈開。

梁思諶一向低調,也很厭煩被簇擁,每次在雲舒的事上卻極儘高調,聲勢浩大。

這種明目張膽的偏愛,連程雪晴都看出來,雲舒卻隻當他是出於哥哥的責任感。

程雪晴笑了笑,做了個“您請便”的手勢。

梁思諶看到等在出口處的湯斯嘉,湯小姐一手插在口袋裡,姿態略鬆散地一手按著手機,看到他走過來,從容把手機塞進口袋,把手從口袋裡拿出來,微微站直:“梁……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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