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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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千山萬水,厲雲征看不到繁華京畿,也揣不透座上那位和朝上爾虞我詐的諸人,有多少是為了各自前途,又有多少真在乎北境疾苦。

石風帶著一乾人等回來複命打破了他的思緒。

厲雲征簡單問過那邊的安置情況後將石風單獨留下來,吩咐道:“避開這些人,另外選幾個靠得住的,去那邊輪班值守,盯著點兒她的動靜。”

“遵命。”服從命令是刻在身為將士的下意識反應,片刻後石風依舊難藏嘴欠本色,補充道:“將軍既有疑心,直接抓了關起來審問不就得了,何必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厲雲征不答,他如今隻是懷疑,並無證據,總不好將人抓起來屈打成招。

經過將近一日的相處,又從百姓口中旁敲側擊了解情況,石風打心底裡覺得是自家將軍疑心病犯了,因而小聲嘟囔:“我瞧著念念姑娘人挺好的。”

“二十杖罰還沒領,腦子就又丟了?她身上的疑點不止一處,你最好也叫派去的人警醒著些。”

厲雲征抬腿照著石風屁股就是一腳,被對方敏捷地躲過了。

“是!將軍說的是!屬下這就去領罰長長腦子。”石風自知再鬨下去沒好果子吃,立時腳底抹油去領罰了。

厲雲征兀自回習武場練兵,如今無戰事,軍營日常便是點卯後監督將士們練武、熟悉排兵布陣,偶爾組織幾場比武和演習調動大家的積極性。

兵練了兩日,依舊不見石風的歸隊,且練兵休整的間隙,厲雲征常感覺有將士背著他竊竊私語,待他轉過臉對方便慌忙住口,躲閃的眼神八卦又懼怕。

他不耐其煩,隨機逮住兩個,細問才知是石風受了杖刑後嚎叫著要去軍醫營帳裡敷藥養傷,看起來傷的不輕。

按理說二十杖對習武之人來說並不是什麼大事,何況石風生的膀大腰圓,且自小習武練就一身鋼筋鐵骨。從前挨刀子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如此反常,致使大家暗自揣度,懷疑是大將軍暗中授意執刑者加重了手下力度。

流言這種東西,但凡多經兩張嘴,就會將真相改的麵目全非,越脫離真相越能激起旁聽者的興致。

偌大個軍營,兩日光景,已經開始談論石將軍如何撞破大將軍密會佳人,大將軍如何惱羞成怒借故發作......

莫名其妙陷入流言漩渦的厲大將軍,鐵青著一張臉來到軍醫營帳,預備把罪魁禍首揪出來再打一頓,問問對方到底耍什麼把戲。

行至門口,聽到裡麵傳出陣陣歡笑,仔細辨彆是石風和小武正你一言我一語聊得火熱。厲雲征頓時火冒三丈:合著這廝拿自己的名聲做墊腳石,在這裡逗小孩兒玩兒呢?

正欲破門殺進去時,聽到對話裡提到他的名字,驟然駐足。

是石風粗狂的聲音:“他這個人凶巴巴的,一生氣就要打人,你看看我,多可憐啊!”

接著是小武斬釘截鐵的反駁:“念念姐姐說厲將軍治軍嚴明,賞罰有方,定是你犯了錯才挨打吧!我犯了錯也是要打手板的。”

帳外賞罰有方的厲將軍無比認同地點點頭,也不急著進去了,抱懷倚在營帳邊偷牆角。

“我講這麼多他的糗事,你這小兔崽子怎麼油鹽不進呢?”石風急了。

“因為你講的和念念姐姐講的不一樣,我還是相信姐姐。”

“我承認念念姑娘聰明,但是她總不能比我這個朝夕相處的人還了解厲將軍吧!你小子肯定在吹牛。”

“我才沒有吹牛,念念姐姐懂的可多了!”

“我不信,除非她暗中調查過我們將軍。”

聞及此,厲雲征一下子反應過來石風的意圖,他竟是在套話。心道算他有點腦子知道撿小武下手,隻是這種激將式的套話技巧怕是也隻能騙騙孩子了。

小武品味著“暗中調查”四個字,直覺不是什麼好話,繃緊嘴巴不肯再回答對方的問題。

“你怎麼不說話了?”

“你不懷好意!念念姐姐才不會暗中調查將軍呢!”小武機警,言罷將頭扭到另一邊,不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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