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洞房花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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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何?”新郎官再次問道,富有磁性的聲音吸引她靠近。

靠近身前之人,靠近真相。

即便念念心中已有九成確認,也不敢冒一成風險,泠聲道:“你不是厲雲行。”

“那我是誰?”他窮追不舍,定要她親口說。

恰是他對答案的執著補全了念念心中猶疑,輕輕開口:“大哥哥。”

“念念好聰明。”厲雲征笑著刮過她的鼻尖,滿腔蜜意洋溢在心口,“瞞了一天,竟被你一眼認出。”

“可你怎麼是這副模樣?”她還在端詳這幅模樣,像是初學者仿著厲雲行捏出的泥人,似像非像,眼眉處刻意向上拉扯,加之作假作的不怎麼真切的傷口,頗有些滑稽。

“還記得你在平涼城殺的那名胡人嗎?”

念念點頭,不明白這和胡人有何關係。

厲雲征抬手從耳畔向外撕扯,頃刻間一張薄薄的麵具被揭下,謎底隨之揭曉:“我學的正是胡人的易容之術。”

自那日在彆院分彆,每每想到念念要與彆人拜堂洞房,厲雲征就抑製不住抓狂,既無法阻斷這門親事,不如李代桃僵替了,反正娘子早晚是他的,跑不掉。

“從前對此法略有了解,我百般嘗試隻做得七八分像,恰巧雲行受傷,便將計就計以他的傷勢作遮擋,麵具之上再覆麵具,如此七八分像也露不出破綻。”

厲雲征掂量著手中的人皮麵具,說來還要感謝雲行為博一份人情,大肆造勢舍身救內相之舉。

震驚之餘,念念仍心存疑惑:“你們兩個的身形並不儘同啊。”

“我常年在外,京中少有人了解,至於厲府之人,都忙得暈頭轉向,誰會在意這些。”厲雲征將頭頂的麵具一並摘下,又起身為念念卸鳳冠。

念念由他幫自己卸去沉重,疑問一個接一個冒出:“大家都知道厲將軍回京,未出現在席筵之上不會引人生疑嗎?”

厲雲征唇角一彎,悠悠笑道:“忘了嗎?厲將軍受廷杖,傷重下不了地,且養著呢。”

條條回複合理,念念依舊覺得荒唐。

不過提起受罰,好奇心立馬被憂心取代,遂仰頭看向厲雲行:“你的傷怎麼樣了?”

紅燭高燃,熠熠光影躍動,映著粉黛紅顏,釵環儘褪後秀發流散,淩亂鋪在肩頭,擾雜了厲雲征的心神,臉上笑意漸濃。

“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言語中的曖昧燒紅了臉,念念伸手圈住身前人,嬌羞地將臉埋進他腰際。

厲雲征手掌插入她的青絲之中,將人扣得再緊些,屋內安靜得隻剩下二人的呼吸和心跳,一拍接著一拍,從錯亂到紊合,仿佛已融為一體。

從破曉到日落,幾番折騰叩禮,念念困乏的緊,貼著厲雲征的懷抱,隱隱約約的皂角香似乎有催眠之效,不自覺打起瞌睡。

“心真大,這樣都能睡著。”

厲雲征笑著搖搖頭,輕輕掰開鎖在身後的小手,道:“外袍脫了再睡。”

念念不願睜眼,模糊著摸索衣裳係帶,無奈嫁衣穿著厚重,脫起來也繁瑣,她很快就失了耐心,隻將玉佩抽出來握在手中,耍賴般地哼唧。

厲雲征耐著心思幫她,待喜袍層層褪去,單薄中衣下春光若隱若現,他驀然停了動作,喚道:“念念。”

“嗯?”從鼻子裡發出的悶哼。

“你又故意勾我。”

脖頸間的疼痛直衝念念腦門,矍然睜眼,推開身前的肩膀,“乾嘛咬我?”

“誰讓你裝迷糊。”厲雲征冷哼一聲,“想蒙混過關,沒門。”

小丫頭裝傻充愣的本事越來越得心應手了,沒了酒醉當借口就裝睡,裝還裝不像,兩扇睫毛忽閃忽閃,就這點小把戲還妄想騙他。

“你就不能裝不知道嗎?”念念噘著嘴,賭氣地瞪著他。

害臊而已,乾嘛非得戳破了讓她無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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