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袖披帛,出塵翩躚,獨舞也不顯單調。和其他老師商量後,獲得一致讚同。
蔣勤美找到黎禮,問詢她的意見。
黎禮將“拂雪”的網上視頻看了一遍,舞蹈節奏徐緩,動作並不複雜,但十分考驗基本功。
她絲毫未怯,一口答應。
因為她向來是舞蹈班裡壓腿、壓肩、劈腿跳、推杆做的最好的那一個。
照老師的說法,就是老天賞飯吃。
經過數天反複觀摩練習拂雪的拆解動作教程,黎禮已經把整支舞都諳熟於心,跳起來流暢靈動,不再像初學時那般生澀。
下一步就是和徐晝然的合練了。
但是在場地問題上又觸了礁。
新獻高中部隻有兩間帶整牆落地鏡和鋼琴的藝術教室。一間天花板漏水正在修葺,另一間成了各個藝術類社團相爭的香餑餑。
街舞社和合唱團占據了這間教室絕大部分使用時間。
徐晝然要備戰數競,黎禮中午要趕作業,兩人隻有課後才有時間湊一塊。
可是晚間藝術教室是合唱團的主場。
外事處去溝通,合唱團指導老師一臉為難,因為“夜鶯杯”開賽在即,他要帶學生分秒必爭演練,實在讓不出。
好在蔣勤美有個在台橋大學任教的學生,願意臨時申請一間藝術教室供學弟學妹使用,並且可以提供演出服。
蔣勤美將教室鑰匙給了徐晝然。
馬奮特批黎禮這幾天可以不上晚自習,好好排節目。
周三傍晚,眼看著晚自習第一節課就要開始了,徐晝然並沒有來找她。
在第五次看向班門口無果後,黎禮終於摸出手機。
微信上拍了拍盛鑒。
【閃閃發光的禮】:徐晝然在你旁邊嗎?
他大約在忙,一直沒有回複。
黎禮按耐不住,索性打了個語音過去。
徐晝然手機沒電,借同桌的手機查某知名數學教授的公開課,屏幕上方突然彈出通知。
他把手機還給盛鑒。
盛鑒接通後小聲說:“怎麼了?”
“幫我看看徐晝然在乾嘛?”
“他,”盛鑒扭頭確認了眼,“坐在位置上。”
“在做什麼?”
“呃,在看我。”盛鑒補充,“看我和你打電話。”
黎禮:“......”
班裡有些安靜,儘管聲音失真,還夾雜著電流聲,徐晝然還是聽出了那個耳熟的聲音。
黎禮。
他旋著筆帽,不動聲色地錯開視線。
過了會,盛鑒胳膊碰了碰他:“你是不是忘了今晚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
“很重要的事麼,”徐晝然似乎認真想了想,“沒有。”
盛鑒複述他的話,告訴黎禮沒有。
黎禮緘默了會,在電話裡發泄:“你同桌腦子可能不太好使,真想讓他去腦科看看。”
盛鑒瞥了眼同桌,身子往外避了避:“這麼說......不好吧。”
“你手機沒開外放吧?”
“沒有。”
“那就好。”
徐晝然:“她說了什麼?”
盛鑒:“......她說你智商高。”
“就這樣?”
“讓你去醫院檢查下腦子,”盛鑒硬著頭皮說,“看看為什麼這麼聰明。”
徐晝然掀眼:“替我謝謝她。”
盛鑒把手機遞給徐晝然:“她想和你說話。”
徐晝然聲音平穩:“有事?”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