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的決定?!”
“我支持投票。”一直沒說話的奇守德開口(),輪換製度是前輩吸取了曆史教訓▍(),好不容易實施下來的,就這麼輕易打破不利於國家穩定,得慎之又慎。”
見蒙儉眼刀子甩過來,鄭康安慢悠悠地說:“投票確實是折中的辦法。”
正說著,特助老劉進來,到離跡身旁彙報了網絡上爆出來的事,並把視頻內容投放了出來。
蒙儉臉色一沉:“是誰把這種事泄露出去的?!必須徹查!”
“天下沒有不漏風的牆。”易永寧看向離跡,“陛下,這種風口浪尖要是換屆,怕是會引起民怨。”
鄭康安意有所指:“這根本不是烈虎的武器庫,有人在拿這事做文章。”
易永寧沒見過烈虎的武器庫,第三軍團根本靠近不了半步,聞言沉聲回懟:“除了烈虎,在其他地方還有軍用武器,那問題不是更嚴重了?”
蒙儉:“這種視頻百分百是假的!”
易永寧:“是真是假都要查!”
離跡聽得頭疼,喝止:“夠了!”
爭吵的四人一頓,瞬間安靜了。
離跡:“你們說得都有道理,眼下軍用武器外泄,軍方和王室的公信力受損,必須儘快查清楚,給公眾一個交代。”
說著,離跡看向蒙儉:“事情發生在南茗座,這件事交給你查,什麼時候查清楚了,什麼時候再交接。”
蒙儉眉心一跳,氣得嘴角抽搐。
“調查和交接並不衝突。”
離跡雙手交叉在身前,冷冷地看過去:“可如果現在交接,王室的公信力會進一步受損,這個後果你來承擔?”
蒙儉咬緊後槽牙,愣是不敢再吭聲。
王權是至高無上的,誰都不敢說能替王室擔責。
會後,四位上將先後離開辦公室。
易永寧走出幾l步,笑容滿麵地看向蒙儉:“希望你早點查清楚,不要辜負了陛下的信任。”
蒙儉看都沒看他一眼,氣衝衝地走了。
蒙家。
蒙宰被接到帝都星養傷,被離逍踩斷了三根肋骨,頸骨手骨骨折,躺在病床上全身不能動彈。
蒙濤吊著手臂去看他,父子倆沒說上兩句話又吵了起來。
“廢物!”蒙宰越想越氣,將手邊的水杯砸過去,“如果你能完成任務,事情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如果在聖亞就把離逍乾掉,他也不至於被踩在腳下侮辱!
蒙濤被水杯砸中,積壓了幾l天的火氣爆發了:“就知道罵我!您帶那麼大一支軍團都沒乾掉他,不是比我更廢?!”
“你說什麼?!”蒙宰掙紮著要起身去打人,被老管家勸著躺回去,“滾!滾回學校!”
蒙濤剛轉身,房門打開,爺爺蒙儉進來。
見蒙儉臉色難看,父子倆頓時不敢吱聲了。
“父親,結果怎麼樣?”蒙宰問。
蒙儉麵色陰沉:“用
() 一切手段除掉離逍,再拖下去,我們會越來越被動。”
蒙濤聽出了這話裡的殺意,不禁嚇得一激靈,小心翼翼地問:“爺爺,離逍接下來會轉到哪個學校?”
離逍回國後就直接去了聖亞,隻是掛了第一軍校的名,並沒有真的入過學。
蒙儉:“陛下有意趕他走。”
蒙濤一喜。
眼不見為淨,那是再好不過。
“不行。”蒙宰痛得直喘氣,“如果他從我們眼皮底下消失,說不好會藏到什麼地方,反而更難對付。”
蒙儉:“我會勸說陛下,讓他轉進第一軍校。”
蒙宰冷笑:“進了那裡就好辦了。”
蒙濤有些不舒坦,但轉念一想第一軍校是他的地盤,離逍真來了,那就有得玩了。
偏殿。
離跡五人開完會沒多久,離逍就收到了消息。
江昊聽了離逍說的事,又看到這條情報,不解:“陛下讓蒙家調查,那不是自己查自己?這是給蒙家遞台階?”
離逍坐在桌旁給江昊改作業,隨口說:“當然不是,這事隻能蒙家去查,至於要查到什麼程度,那可就不是蒙家說得算了。”
江昊琢磨了片刻,好像有點懂了。
蒙家勢大,其他人不容易插手,敵暗我明,很容易遭到蒙家撲殺,但蒙家自己查就剛好相反,敵明我暗,想搞點小動作可容易多了。
隻要有人不想讓蒙家拿到分管權,就不會讓調查順利進行,或者說不會讓蒙家隨便糊弄。
但真的查到蒙家和軍用武器外泄有關,那蒙家和天降座分管權也無緣了。
這簡直是鴻門宴啊。
江昊若有所思:“這麼看來,陛下對蒙家也不是那麼器重。”
這也是讓離逍看不懂的地方。
哥哥對誰都是若即若離,玩得一手權衡術,不知道葫蘆裡到底在賣什麼藥。
上一世哥哥對蒙家極其信任,至少表麵維持得很好,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怕是也有隱情。
哥哥對局勢掌握了多少,對蒙家了解多少?是在找機會除掉蒙家?還是隻想打壓蒙家,保持各方平衡即可?
終端震動,離逍劃開,是薑沐的回複。
薑沐:【明天可以嗎?我請客!】
離逍:【可以。】
雙方約定了時間地點,離逍看向江昊:“明天和我去趟宮外。”
江昊:“要帶武器嗎?”
離逍有09在,但江昊什麼都沒有,想了想說:“先去接你的小老婆。”
江昊雙眼一亮:“謝謝大哥!”
那把從母星帶出來的唐刀因為不能進宮,一直被寄存在宮外。
第二天一早,離逍起床晨練,開門就看到江昊坐在台階上,表情異常興奮。
“這麼早?”離逍從他身邊下樓。
江昊跟上:“我三點就醒了,想老婆想得睡不著。”
離逍:“……
”
他這個真有老婆的人都沒想到睡不著。
晨練結束後洗了澡,離逍和江昊吃了早飯出門。
走到外殿時,偏殿的管家迎過來:“殿下,您要出門?需要給您準備司機嗎?”
離逍:“去和朋友吃個飯,不用司機。”
管家恭敬應下,問了聚餐地點後,給離逍安排了一輛低調的黑色懸浮車。
江昊坐進駕駛座,看了眼後麵那些侍者,低聲說:“這次回來,感覺他們的態度好多了。”
離逍坐在後座,看著窗外飛馳的景色,淡淡地接了一句:“王宮就是這樣的地方,無權無勢誰都能欺負你。”
和薑沐約定的地方是幽熒區的商業街,離王宮不到一小時車程。
幽熒區雖然不限製平民進入,但能在這裡購買房產的隻能是貴族。
街上來往行人很多,兩人停了車,朝著商業街一家普通的火鍋店去。
薑沐等在店門口,遠遠看到他們抬手打招呼:“這裡!”
離逍戴著棒球帽,一身不起眼的運動裝,走在人群裡卻像個移動的聚光燈,惹得路過的行人頻頻轉頭。
“這麼冷的天,你怎麼不先進去?”離逍隨口說。
“我怕你們找不到。”薑沐看向江昊手裡的刀,笑道,“這把刀品相真不錯,在哪買的?”
江昊:“那老家帶過來的。”
路上,三人隨口聊著學校裡的事,一起上了火鍋店三樓的包間。
這頭剛進去,離逍和薑沐在宮外見麵的事就傳到了各方的耳朵裡。
老劉:“好像是薑沐感謝二殿下,請他吃火鍋。”
離跡翻看著文件,頭也沒抬:“確實該早點吃,吃完早點走。”
老劉:“……”
包間裡,薑沐一改剛才笑嘻嘻的態度,打開暗門讓離逍江昊跟上,低聲解釋:“這家火鍋店是我家用來傳遞情報的地方。”
離逍:“跟我說這些沒關係?”
薑沐搖頭:“你不是敵人。”
過道前方變得寬闊,三人坐上小車開了十分鐘,又穿過一條很長的通道,打開門後到了另一個裝修完全不同的包間。
這裡是某個茶室,易永寧正坐在茶桌旁煮茶。
“您來了。”易永寧起身行禮,抬眸時注意到離逍身後的江昊,有一瞬間的愣神。
“不用行禮了。”離逍在他對麵坐下,注意到易永寧的視線,淡淡地解釋,“他不是外人。”
易永寧掃過江昊手裡的刀,笑著坐下來,將茶盞放到他們麵前:“這次的事多虧殿下。”
“交接的事還沒定,變數還多著。”離逍端起茶盞在手裡把玩,“我想易老也想繼續合作下去?”
說話間,一條極細的絲線從離逍手腕內側延伸到指尖,探進茶水中。
09:【暫未發現致命毒素。】
易永寧:“您想要什麼?”
離逍:“我記得你父親也
曾是分管上將,幫我問問他,74年前在南茗座發生過什麼?()”
易永寧眼神微微一變。
您在調查什麼??()?[()”
“就是單純好奇。”離逍放下茶盞,“我這個人對曆史人文都很感興趣,到底什麼樣的事會被人為地從曆史中抹去?”
易永寧:“既然抹掉了就是不想讓後人知道,又何必去探究?”
離逍:“他們越掩蓋,我就越想知道,難道你知道些什麼?”
見易永寧一臉為難,離逍追問:“和俾雀族有關?”
易永寧沉默了許久,重新抬眸看向離逍:“沒錯,因為那件事會牽連到您,被先王抹除了。”
“牽連到我?”離逍失笑,“74年前發生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
易永寧輕歎:“俾雀族當年在南茗座發動政|變,被蒙、鄭兩家聯合鎮壓,雙方死傷慘重,幾l個居住星球被炸得千瘡百孔,淪為無人區。”
離逍把玩茶盞的手一頓。
“政|變?就憑俾雀族那幾l個人?”
“您知道的隻是現在的俾雀族。”易永寧喝了口茶,接著說,“七八十年前俾雀族也曾輝煌過,隻是太高調到處得罪人,那次政|變後族人所剩無幾l,卻還是不消停,到處惹事,至今還是讓軍方頭疼的叛黨。”
離逍確實很難想象,他一直以為夾縫中求生的俾雀族竟然發動過政|變。
所以魏楓痛恨蒙家,是因為當年政|變被鎮壓的關係?
易永寧:“您帶有俾雀族的血統,先王怕這事會被有心人利用,就將一切抹去,不讓任何人再提。”
離逍打量易永寧的神色,不動聲色地問:“既然俾雀族是叛黨,為什麼會招這個種族進宮做侍者?父王再糊塗也不可能睡這種人。”
“當年那個侍者是隱藏了身份的,至於怎麼經過層層篩選的,具體我也不太清楚。”
易永寧麵露疑惑,“在我看來,先王夫夫的感情很深,不太可能出軌,當年我們甚至懷疑過,先王是不是為了安撫或者說製衡俾雀族,才生下具有俾雀族血統的您呢?”
這話乍一聽有點道理,仔細一品簡直胡扯。
七十多年前俾雀族就沒幾l個人了,這種量級的叛黨還不足以讓父王拿王室血統當賭注。
易永寧:“不過這可能也是陛下無法接受你的原因之一吧。”
離逍微微擰眉。
既有叛黨的血統,又是破壞雙親感情的產物,所以哥哥才恨不得要弄死他?
真是這樣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