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箏:“……好得差不多了。”
她沒想到在自己幼稚地數數入睡時,會接到寧成軒的電話。
他開口就冷冷地問她傷好了沒有,是記著跟她單挑吧?
“能動手嗎?”
寧成軒低冷的問話再次傳來。
果真,被她猜中了。
雲箏沉默了一分鐘,答道:“勉強吧。”
寧成軒也沉默。
雲箏靜坐著等他的下一句話,下一個安排,一顆心卻揪得緊緊的。
他記得的,依舊是她殺手的身份。
“我在我家後院裡等著你,你想帶什麼利器都可以,像上次說的,我會先讓你。”寧成軒說話了,他的話讓雲箏的心直墜入穀底。
“寧成軒,你一定要今晚和我交手嗎?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淩晨了。
他不用休息?
客人那麼多,他“選妃”一個晚上,就不累?
想到他今晚就如同皇太子一般“選妃”,雲箏便坐了起來,一邊還在通電話,一邊下床走進衣帽間,挑選緊身的黑衣黑褲,適合她跟寧成軒交手過招。
“怕死就彆過來。”
寧成軒說著就摁斷通話。
雲箏看不到他的樣子,卻能猜到他摁斷電話的時候,肯定特彆的生氣,臉黑得像雷公。
怕死嗎?
雲箏不怕死。
他要是真把她打死了,她認了。
雲箏以最快的速度換上了緊身的黑衣黑褲,再把及腰的長發挽成了發髻,又換過鞋子,然後從床底拖出一個箱子,箱子裡麵裝著她翻牆的工具。
寧成軒讓她帶上利器。
她沒有帶。
雲箏知道自己就算有刀在手也傷不到寧成軒分毫,更何況她並不打算傷他。
準備好一切後,雲箏悄悄地走出房間,再悄悄地上頂樓。
從她的窗口出去,落地之處是寧家的前院,容易驚動彆人。
寧成軒在後院。
她從頂樓下去,才能輕鬆地落在寧家的後院。
雲箏利用翻牆的工具,輕輕鬆鬆地翻落到寧家的後院。
她的身手利落,敏捷,藏身暗處的那些精英們都覺得她身手不錯,應該能和少主過上幾招吧。
之前,他們都看走眼了,以為是柔弱的姑娘。
還是少主的眼睛毒。
會讓人把雲箏打成重傷,根本就是少主在試探雲箏,是這個姑娘硬撐著不肯露出身手,生生地吃了不少的苦頭,怪不得他們的少主。
雲箏穩穩當當地落在了寧成軒的麵前。
寧成軒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亮了亮。
這樣的雲箏,他不曾見過。
後院養著的幾條狼狗因為雲箏的出現吠了幾聲,很快就被低聲喝斥住,老實地趴下不吭聲了。
“你,喝了很多酒?”
雲箏解開纏在腰身上的繩子,聞到寧成軒渾身酒味,她本能地問了一句。
寧成軒抿著唇,不語。
聞都聞到了酒味,還要問他,簡直就是多此一舉。
“你喝了酒還讓我過來?”雲箏皺著秀氣的眉,“這樣子,就算我贏了,也是勝之不武。”
寧成軒總算有點反應了,隻見他嘴角一彎,彎出諷刺的笑。她能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