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脆弱的身體就會四分五裂。
魔女不想傷害他,可有的古代種卻要等不及了!
“這被咬一口,不得青一塊紫一塊?”羅蘭艱難地咽了口唾沫。
渦牙獸:體型較小,群居物種,在數量超過百數後會誕生出渦牙獸王,奇特的構造讓人看它們一眼就恨不得跑出八百裡。
它們口腔中有數排不規則分布的利齒,旋轉起來就像是小型的碎紙機,能把獵物的血肉絞成碎末。
更令人驚悚的是,它們狩獵的目標一般是體積大如山嶽的怪物…
先用獨特的牙齒在獵物身上剜下一塊自身同等大小的肉塊,再鑽入其中,由內而外地吃個精光——直到最後隻剩下一張薄薄的皮!
“來個銘雷龍,殘疫鴉也好啊……”
調侃了自己兩句,眼見魔女又有了理智崩潰的跡象,羅蘭趕緊將她叫醒。
“編號0197,在帝國的軍隊中,你的直屬職權者是誰?”
“我…”
“我作為劣等品,暫時沒有資格擁有職權者。”
這似乎是一件難以啟齒的事,魔女手中不自覺用力。
哢嚓!
“靠…”
肋骨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羅蘭的嘴角溢出大量鮮血,被他混著苦澀一口咽下。
“算了,不管了!0197請與我締結契約!”
“指揮官大人?”
魔女明顯愣住了,就連那些躁動的古代種也隨之安靜。
滴答…
眼淚在眼眶不斷打轉,魔女那蔚藍色的瞳孔裡彌漫起一場大霧,她張了張嘴,幾次哽咽都沒有說出話來。
有誰會在乎一個魔女的死活呢?
除了她的職權者以外,不管這種在乎是出於什麼原因,魔女和職權者之間都是相互成就的。
旁人看來或許有些小題大做,但沒有設身處地的從魔女角度去感受,怎麼能理解職權者對魔女的重要呢?
眸裡氮氳出了霧氣,染淚的睫毛微微顫抖。
有什麼東西劃過羅蘭臉頰,留下一道濕潤曲折的線。
“指揮官大人,您真的願意做我的限定者嗎?”
“嗯…”
“拜托了,待會對我溫柔些。”
羅蘭臉上的表情苦澀,嘴角抽動著說了句意義不明的話,“很疼的啊……”
他解開襯衣上端的紐扣,將胸膛袒露在空氣中。
退伍後羅蘭每天十點前準時睡覺,睡前喝一杯牛奶,再看一篇《普林頓醫學周刊》,絕不把今天的壓力到明天。
所以身材保持得還算不錯,沒有長出小肚腩。
隻是在胸口左側,心臟的正上方留有數道蛛網般的疤痕,而疤痕又正好組成一個貫穿之眼的符號。
積年的創傷並沒有隨時間變淡,深陷的皮膚、與周為不同的色差,無不詮釋著當初的傷勢究竟有多麼嚴重。
“生負萬千罪孽的魔女啊——”
他的腔調很奇怪,即像詠唱又像宣誓。
魔女如遭雷擊,渾身顫抖地流著淚,用幾對古代種的肢體將他捧起,伸出自己正常人類的雙手。
“感謝您的善待,指揮官大人…”
嗤!
就如利器刺透皮膚的聲音,魔女的指尖變得細長且銳利,沿著那些皮膚上的傷疤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