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應該差不多有六十多度了吧!”
用小碗接了半碗還帶著溫度的酒液稍微淺嘗了一口後,錢寬也是大致分辯出了眼下這經過一次蒸餾後的酒水度數。
“嗬嗬,這還隻是酒,算不得酒精,錢叔你嘗嘗!”
將手中酒碗遞給了一旁早已忍不住咽口水的管家後,錢寬卻是不禁搖了搖頭。
說起來,雖然元朝就已經出現了跟後世白酒沒兩樣的蒸餾燒酒,但一來這燒酒主要還是供應蒙古達官貴人,二來其實多數漢人並不太喜歡這等烈酒。
所以即便到了如今的大明朝,這燒酒的流行程度其實也並不高。錢寬讓管家買來的燒酒,若是按後世的白酒度數來算,其實最多也就三四十度而已。
事實上,在原曆史時空中,真正讓蒸餾酒流行起來的,卻是後來出身關外苦寒之地的韃清。
隻不過,隨著錢寬這隻有些懶散的撲愣蛾子出現在大明朝,今後還會不會再有韃清誰又知道呢?
“嘶,好酒,真是好酒啊,也不知寬哥兒你說的那酒精又是啥滋味兒!”
一口乾掉小半碗經過一次提純蒸餾的燒酒,一陣擠眉弄眼後,連聲稱讚的管家卻是隨即又對錢寬說的酒精滿是期待了起來。
很顯然,錢多卻是那少數喜歡烈酒的漢人之一。
“行啊,不過錢叔得先讓四海兄弟做好接班的準備,不然咱家到時候可就沒管家了,哈哈哈哈!”
看著一臉期翼之色的管家,錢寬卻是不禁一臉戲謔的跟他開起了玩笑來。
開玩笑,喝酒精,真當自已是那些‘北極熊’啊!
“呃,那小子現在毛毛燥燥的,哪能擔得了這個擔子,嘿嘿!”
聽到錢寬這相當於許諾了下一任管家就是自已兒子的的調侃,滿臉訕笑的錢多頓時不由得一臉感激!
……
“寬哥兒,這可是費了好幾壇燒酒蒸出來的酒精,這石灰一倒進去不就全毀了?”
半天之後,看著眼前用數壇燒酒反複蒸餾後提純出來的一壇酒精,端著一盆生石灰的管家頓時不禁有些猶豫了起來。
“嗬嗬,錢叔你就放心倒吧,毀不了!”
看著一臉猶豫的管家,錢寬卻是毫不擔心的搖了搖頭。
很顯然,錢寬這是準備將眼前還含有少量水分的酒精進一步提純,儘量將其提煉成純乙醇,也就是無水酒精。
沒辦法,酒精濃度若是過高,會在細菌表麵形成一層保護膜,就像皮膚受損後結痂了一樣,會阻止酒精進入細菌體內。
但若是酒精濃度過低,雖然可以進入細菌內,但不能將其中的蛋白質凝固,同樣也不能徹底殺死細菌。
因此,跟‘湯和’父子誇下了海口的錢寬,卻是並未直接以高度烈酒充當消毒劑,而是又費了一步功夫製作無水酒精,然後打算直接配成七十五度的醫用酒精。
畢竟真正的醫用酒精配製也不是什麼複雜的事,不過是多費兩步功夫而已。
再加上之前其跟自已母親承諾過、同時也是另一樣準備用來發家致富的東西對於這無水酒精的需求,錢寬自然不會拿粗製的烈酒這種東西來冒充消毒酒精。
“對了,回頭紫鵑你去收購些香味兒濃鬱的不同鮮花陰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