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說老哥,大明律可沒有規定不準放良的。更何況,咱無官無爵,按大明律本就不準蓄奴,咱可是順應陛下的旨意。再說了,紫鵑也隻是咱的‘義妹’,而不是什麼奴婢!”
沒有理會小妮子的反對,一臉自得的錢寬卻是隨即便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的拿大明律駁斥起了冒充湯和的老朱來。
原來,作為底層百姓出身,深諳底層百姓的貧苦與奴仆買賣所帶來危害的老朱,為了使國家掌握天下的人口與土地,從而保證國家的財政收入,對於蓄奴的規定卻是卡得死死的。
即便是功臣勳貴及有官之家蓄奴,那都是有嚴格規定的。其中公侯等級二十人,一品十二人,二品十人,三品者不過八人而已。
而除了功臣勳貴及有官之家外,普通的庶民,你就是再有錢,按規定那也是不可以蓄奴的。
若是庶民百姓存養家奴婢者被官府發現,不但要將奴婢即刻放良,主家還得受杖刑一百。
隻不過,自古形成的強大傳統,又豈是一道聖旨和律法能夠禁絕得了的?
作為應對之策,麵對老朱這嚴格的蓄奴規定,收義子、義女便成了民間普遍采用的應對之法。
所以,事實上身為丫鬟的紫鵑,名義上隻是錢家的義女。在對錢寬及其母親的正式稱呼,卻是‘哥兒’和‘娘’,而不是以往朝代的少爺、主母。
反倒是錢寬這個親兒子,對其母周氏卻是不用‘娘’這個稱呼,而是十分正式的‘母親’,為的便是以示區彆。
所以,若要較真兒的話,因為沒有爵位,錢寬這個根本沒有蓄奴權力的家夥,根本就不可能觸犯得到良賤不婚的條款來。
“哼,你小子……你小子莫非就不怕挨板子?”
看到錢寬那一臉得瑟的表情,一陣無語的老朱,到最後也隻能用打板子的事來威脅他了。
“求國公爺開恩,少爺她才剛剛大病初愈不久……”
聽到老朱這打板子的威脅,還沒等錢寬開口呢,一旁的小妮子卻是已經衝其下跪求情了。
“乾啥呢,國公爺不過是跟咱開個玩笑而已,對吧?”
一把拉住剛跪了一半的小妮子,錢寬卻是隨即一臉嘻笑的望向了對麵被他當成了湯和的老朱。
隻不過,一臉嘻笑的他雖然用的是詢問的語氣,但其眼神之中卻滿是執拗與堅定。
“哼,整天不務正業,彆忘了咱……咱陛下交待你的社學之事!”
麵對錢寬那堅定執拗的眼神,終究還是愛材心切的老朱,最終也隻能暫且按下此事,主動轉移起了話題來。
“哈哈,老哥你放心,不就是一所社學嗎,咱一定給陛下建一所大明第一社學出來!”
見對方如此知情識趣、通情達理,錢寬也是隨即自信無比的拍著胸脯保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