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錢寬打算帶著老子牌子進宮快一個期的混話,向來方正得有些迂的宋濂嚇得趕緊勸阻。
隻不過,老頭兒勸阻的話還沒說完呢,也不知是不是被嚇得,情急之下腦子裡卻是突然就冒出了一個可行的解決辦法來。
“我朝義子義父之風盛行,山長何不拜一義父,讓其代為向陛下上表請期?”
隨後,不等錢寬開口,宋濂隨即便說起了自己剛剛靈光一閃間想到的辦法來。
“拜義父?對啊,小子咋就沒想到這個辦法呢,真是差點兒活人讓尿給憋死了,哈哈哈哈!”
聽到宋濂給出的解決辦法,錢寬也是不由得豁然開朗起來。
“嗬嗬,老朽見學堂內公侯子弟眾多,想必山長與這些公侯也必定相熟,山長何不擇一人……”
見錢寬也認同了自己的解決之法,老頭兒隨即又十分好心的給他介紹起了這義父的人選來。
“呃,公侯之家麼?嗬嗬,還是算了吧,小子可沒興趣攀什麼高枝兒……”
然而,出乎宋濂意料的是,對於他給出的這些‘義父人選’們,錢寬卻是以不想攀高枝兒的理由堅定的拒絕了。
開玩笑,雖說如今因為皇家軍工廠的出現,大大改善緩和了這些開國武將集團跟了皇帝的關係,但明天的事情誰又能說得清楚?
萬一這曆史的車輪再次滑向了原本的軌道,到時候誰能保證他不會因此被牽連進去?為了自己今後的安逸生活,他可沒必要去冒這個風險。
所以,彆看如今學堂內有著一大群公侯家子弟,但錢寬跟這些家夥的父輩們還真不熟。
除了社學開學之時,也就是那次在羽林右衛打靶之時跟這些人有過接觸而已。
其餘時間一直保持著社學、家裡兩點一線的他,可是從未單獨接觸過些人中的任何一個,包括那被老丈杆子所冒充的真正湯和。
“那不知山長打算拜何人為……”
出於對錢寬這不願攀高枝清高的欣賞,即使對方否決了自己所提的全部義父人選,宋濂也仍是絲毫沒有不滿的地方,反而是再次好心的詢問起了他心目中的義父人選來。
“這個嘛,哈哈,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麵對老頭兒這發自真心的關切詢問,原本並沒有目標的錢寬卻是不由得心中一動,轉頭便大笑著望向了對方。
“呃,山長莫非是說老朽?不可不可,萬萬不可……”
看到錢寬那直勾勾的眼神,瞬間明白對方這是盯上了自己的宋濂趕緊擺手連連推辭了起來。。
“這有什麼不可的,莫非先生嫌小子頑劣?還是……”
麵對宋濂的推辭,原本隻是臨時起意的錢寬卻是反而步步緊逼起來。
“不不不,山長言重了。老朽乃是待罪之身,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