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公,下官讀書少雖少,卻也知道後麵似乎還有句‘天下雖安,忘戰必危’的話吧?”
眼見李善長記吃不記打的再次玩兒起了曲解原話的伎倆,錢寬也是毫不慣著他,直接就有樣學樣的跟老丈杆子一樣給他來了個雙連擊。
“至於會不會寒了屬國之心,首先,下官記得倭奴並非我大明屬國吧?其次,倭奴不僅連年犯我海疆、屠我子民,甚至連我大明使臣也都被其殺害,若是這等明犯中華之事都不能嚴懲,那我大明威嚴何在,又何以統領天下屬國,莫非要學那前宋一樣‘賜’歲幣不成!?”
隨後,不待其開口,錢寬更是嘲諷值拉滿的譏諷起對方來。
“駙馬這是以偏概全了!犯我大明海疆的倭寇不過是倭國流民,與倭國朝廷並無關係。至於殺我大明使臣之事,或許也隻是出於誤會而已……
對於錢寬提起的倭寇犯境及當初倭奴斬殺大明使臣之事,眼看繞不過去,李善長隨即卻是用起了‘化字訣’,打算來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蒙混過關。
“不關倭國朝廷之事?誤會?嗬嗬,下官實在不敢苟同韓國公的說法。”
要說幾百年後的華夏子弟最恨的國家是誰,對華夏犯下累累罪行的倭奴那絕對是名列前茅、首當其衝!
所以,對於這已經有些變了味兒,純粹是為了阻撓而阻撓的李善長,原本還隻是嘲諷的錢寬,這會兒也是不禁動了真怒。
“倭奴國,最是反複無常之國。倭奴人,向來隻畏強權,不懂恩義,可謂卑賤至極……自光武賜印封王以來,曆朝曆代皆待其甚厚。然而倭奴又是如何回饋中國的,師從於中國,卻屢屢覬覦華夏之地……”
想到這個自古以來時時覬覦著華夏之地的卑劣民族,在後世對華夏所犯下的累累罪行,錢寬毫不掩飾的顯露了自己對倭奴的憎惡之情,張口便引用麻子皇帝對倭奴的卑賤評價為其定了性。
“白江口之戰後,被唐軍打痛了的倭奴懾於唐朝的強大,終其一朝非旦不敢有絲毫犯境之舉,更是對大唐恭順至極。然自前宋起,每每趁中原未定之時,倭奴便假借海盜之名,犯我海疆,害我子民!”
“至蒙元兩次征倭失敗之後,倭奴更是自大狂妄至極,對我中原小覷之心也是達到極點……這才有了倭寇假海盜之名大肆劫掠我大明沿海、殺我大明使臣之事!”
“若是現在不加以嚴懲,時間一長隻會愈加助長其輕視、小覷我華夏之心,日後必定為禍華夏!”
隨後,錢寬更是曆述總結了倭奴曆代以來的反複無常行徑,給出了從國家安全角度征伐倭奴的必要性。
“滄溟之中有奇甸,人風俗禮奇尚扇;
捲舒非矩亦非規,列陣健兒首投獻。
國王無道民為賊,擾害生靈神鬼怨;
觀天坐井亦何如,斷發斑衣以為便。
浮辭常雲冉服多,捕賊觀來王無辨;
王無辯,褶褲籠鬆誠難驗。
君臣跣足語蛙鳴,肆誌跳梁乾天憲;
今知一揮掌握中,異日倭奴必此變。”
就在錢寬話音剛落之際,一首十多年前老朱在倭奴斬殺大明使臣後所作的《倭扇行》,也是隨即在這奉天殿內響起。
不用說,在這個場合再次吟誦起自己當年所作的詩句,很顯然老朱不再是和當初一樣,隻能無奈之下以‘阿Q精神勝利大法’自嗨。而為了彰顯自己此次征倭的決心。
“駙馬所言不錯,倭奴奸詐,若是放任不管他日必為大患。為子孫計、為大明計,更為華夏計,倭奴,咱必征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