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這監軍的事讓小婿去不太合適吧?小婿怎麼說也是外戚身份,這先例要是一開……”
位於奉天殿和謹身殿之間的華蓋殿,趁著正旦大宴之前的時間,之前在奉天殿不好拒絕這監軍任命的錢寬,這會兒卻是繼續刨著‘外戚擅權’的大坑,打算以此為由頭把這事給推了。
沒辦法,征戰沙場的事聽起來威風、熱血,但軍旅之苦可不是他這個立誌做個米蟲享受生活的家夥想要的。
至於為何不以監軍會掣肘領兵將領發揮的由頭,嗬嗬,想啥呢?
且不說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模式、特色,就算後世的人民軍隊,不也照樣有在某中程度上相當於監軍的‘政委’麼!
更何況這一次還是征伐孤懸海外
所以,對於老丈杆子在軍中設置監軍這種十分必要的事,他倒是從未想過去反對。隻是不想自己去做這個監軍,從而破壞了自己的躺平計劃而已。
當然,名義上是自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冠冕堂皇,不能因此開了外戚擅權乾政的先例。
“哼,你小子少跟咱來這套。預防外戚乾政的事咱心裡自然有數,還用不著你小子來操心!”
見錢寬再一次搬出了‘預防外戚乾政’的由頭,早就對其真正心思洞若觀火的老朱,當即便將他這理由給無視了。
開玩笑,自己堂堂開國皇帝,還怕一個小小駙馬能翻出花兒來?隻要以後在《祖訓錄》中增添一筆,錢寬這個駙馬乾政的事就隻是一個特例而已。
“呃,那配合江寧縣施行新政的事小婿總不能半途而廢吧……”
麵對老丈杆子這堅決的態度,眼見這預防外戚乾政的由頭行不通,錢寬隻能把再次把希望寄托在了配合新政實施的事情上掙紮了起來。
“發兵征倭至少也要到五六月份信風到了才能成行,有這小半年的時間,配合江寧縣新政施行的事也足夠了吧?”
麵對錢寬再一次搬出的理由,早在半月前就已經把一切計劃好了的老朱,哪會再給他扯犢子的機會。
“啥?父皇您這是使喚傻小子呢吧……”
重活一世,最大目標就是做個米蟲躺平享受生活的錢寬,一聽老丈杆子在這新年第一天就給自己把一年的工作給安排完了,頓時忍不住連聲抗議起來。
“哈哈哈哈,咱就拿你當傻小子使喚又咋了,彆忘了征倭的事兒可是你小子力主的。咋的,光想動嘴皮子使喚彆人?”
對於錢寬的無奈抗議,心情大好的老朱頓時忍不住囂張大笑起來。
“不是,父皇……”
眼見當皇帝的耍無賴,作為臣子的除了無語之外還能做啥?哪怕身為穿越者也是一樣!
“不是什麼?你小子彆告訴咱你就沒想過馬踏倭奴!”
不等一臉無語的錢寬把話說完,鑒於其之前所表現出來的對倭奴的毫不掩飾的憎惡感,得意無比的老朱隨後卻是信心十足的朝他望了過來。
“呃,馬踏倭奴麼,這個小婿倒也不是沒想過。隻是,隻是……”
隻是了半天,原本還對老丈杆子的無賴行為無語至極的錢寬,聽到這馬踏倭奴的誘惑後,卻是怎麼也說不出不想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