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總是張口就說,“心病要用心藥治。從理論上來說:這並沒有錯。如果是運用到具體的人物操作上,就是另外的回事了。因為能左右人的心境、甚至能致人以心病的因素,本來就很多,有不少是讓人難以啟齒的。何況人的心緒隨時會變,整個情緒也是變化多端。致使心病的種類繁複無緒。想掌握病候、對症下藥,本身就是一樁難題,再需要配齊藥味更是難上加難了。何況,還需要調配的時間和環境。
對於學成歸來回到了家中的我來說,思念家鄉牽掛雙老的心病,算是得到了根治。而且,這一心病的破壞性,也是能夠控製的。因為家鄉也好,親人也好,儘管是會令離家的遊子思念牽掛,它們畢竟就在那裡。發生變化的可能性也不大,更不可能會憑空飛去、乃至於在需要的時候;即使苦苦尋覓、也杳然無跡。隻要下定了決心,隨時都會回到它的身邊。另一樁心病卻在心中潛滋暗長著,甚至總是趨之若鷺、揮之難去。很明顯,是因為師妹的原因。
要知道師妹留在我的身上的那一半心,總是常々攪動著我的魂靈,能讓我的心境得到安寧麼?我留了一半的心在師妹的身上,致使我的心緒浮燥不安。畢竟,心兒缺了一半,但不僅公隻是輕了一半呀!這就是看似完全,實則殘缺的心,給人帶來的苦難。它們往々在白天衝擊著我的心緒,在晚上攪動著我的清夢。
白天,還可以通過一些行為,讓自己過得充實一些,讓煩惱能占據的空間縮小。勉強可以打發時光,尤其是在晚上,從溫馨甜美的夢境中醒來,惟有孤枕寒衾相伴。窗外,不是淒風冷雨嗚咽,就是冷月寒星相照。念想著在美夢之中的款々溫情柔意,麵對著那眼見、耳聞、身感、心覺的冷酷現實,就如地獄、甚至煉獄裡的淒苦、與天堂中的歡暢相彆。
這種經常沉浸在精神上的神思飛揚、情感上的牽腸掛肚,是為了醉心於心靈的片刻溫馨,還是為了讓頭腦不至於空虛?人心都是肉長的。雖然能剛也能柔,畢竟有一定的承受極限,一且超出極限,自然就進入了病態。
世人都希望自己能過得輕鬆快樂。沒有人甘願,如我這樣困居在縹鋤、虛幻的情感折磨中。就如蠶不甘困居於繭中一樣。我也不甘願過這種作繭自縛的日子。總是儘力尋找方法,以期渴求著擺脫,這種鏡花水月裡的情感折磨,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可是每當一靜下心來,思緒總是會不由自地落到,我總是渴求著避開的情感糾葛裡。結果還是事與願違。我隻好儘可能地想辦法,希望能把這些東西,慢慢地擠出頭腦。尤其是經常與親戚朋友相聚,也算是分散注意力的不錯的方法。
有一天,我和一個朋友相約到某個地方的山上狩獵遊玩。時辰是在中午時分,在經曆過一番奔波啊追逐的行為之後,自然已是疫憊如身。我和朋友分彆倚靠在樹乾上休養精神。當空而照的太陽,透過樹葉空隙,撒下斑駁光影,讓樹葉和陽光,在這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