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鄉的罪魁禍首,代替父母的慈祥目光的,是一束束恨鐵不成鋼的冷眼白光;因為在他們的心日中,我在許多方麵都對不起他們的賢慧兒媳。愛兒啦嬌女的,還在遙遠的地方沒有啟程。
至於親戚朋友,因為誓言應驗的原因,我自覺無顏,漸漸疏遠了不少。世人都說,‘月兒故鄉圓,水甜家鄉泉。’這些應該是美好的東西,放在了我的身上,卻成為令我的心傷痕累累的根源。讓我痛享著有鄉難回、有家難歸的酸楚滋味。儘管天大地大,可恨可惱的是,我竟難以找到,可以寄托心境的內心。
有好些時候,鬼使神差地,我來到了那所一住就是十年的房屋附近。可是,我隻有在那附近徘徊著,始終鼓不起勇氣越雷池一步。甚至連打聽他們父女的境況的勇氣都沒有。還在刻意地躲避著,以防止遇到熟人,比作賊還更象賊。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就憑著這份恩德,就足以讓世人對我的行為不齒。冒著如此的大不韙,都是緣於讓我刻骨銘心的小師妹。因為我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心態,去麵對曾經對我情深意重,現在卻成為了他人的賢妻良母了的師妹,也鼓不起勇氣去麵對。所以,隻有違心地選擇,與其麵對淒清慘淡的現實,不如就讓自己,活在溫馨的美夢中。
為了減少在漂泊途中,因為落寞承受到的孤寂,借以填充空虛的心境,我竟然墮落了。莫名地讓吃、喝、嫖、賭,占有了我的大部分的空餘時間。儘管,我總是渴望著能振作起來,以期能讓自己儘量的能活得有意義些。隻恨‘倦鳥’已尋不到安心的‘歸巢’,最終還是那醉死夢生的頹廢中沉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