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流玉沒被糊弄過去,還要再問,周圍卻驟然喧鬨起來。
他皺著眉,問道:“怎麼了?”
他說話時用的是平常的音量,被巨大的人聲淹沒了。
謝長明問:“你說什麼?”
盛流玉的嗓音略提高了些:“就是,外麵怎麼了?”
謝長明轉過頭,看到河水上空懸滿了紅色的紙傘,每一根傘骨的邊緣綴了團靈火,那火是冷的,像是燃燒著的冰。
明玉堂的一位長老站在台上施法,看招式路數,應當是阮流霞的那位玄冰門師叔。
紙傘隨風浮動,冷火映亮了河水,有銀魚躍出。
是很美麗的不夜天。
這些盛流玉都是看不見的,連熱鬨都聽不到,要問謝長明是怎麼了。
謝長明怔了怔,很輕地碰了一下盛流玉的眼睛,像是羽毛拂過,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
他輕聲道:“沒什麼,就是熱鬨。”
盛流玉“哦”了一聲,重新拽住謝長明的袖子,問道:“不是要去座位那裡嗎?”
沒說要去看。
謝長明有點懷疑盛流玉說來看熱鬨隻是個借口了。
不過也沒證據。
他將盛流玉帶到陳意白找好的座位上,忍不住叮囑了幾句,讓他不要和陌生人搭話,誰都不要理。問他要玉牌的,更是心懷鬼胎。
盛流玉吃了粒鬆子,很不在意地“嗯”了一聲,似乎不放在心上。
謝長明疑心他又會被哪個師兄當成小師妹,說不定還會被誘拐,加上他又恐人,索性施了個閒人勿擾、外人不得入內的法術。
臨走時,盛流玉叫住了他,這一回倒是肯用靈石了,大約是旁邊沒人,不用在意臉麵問題。
他抿著唇,將一個錦囊遞了過去。
謝長明問:“這是什麼?”
盛流玉扭過頭,拒絕回答。
謝長明要解開帶子,被金光灼了一下,不疼,像是個警告。
盛流玉連忙阻止:“不許打開!”
他頭一次送人東西,還是自己的……總之,謝長明不感恩戴德地收下,還要多問,仿佛讓他受了奇恥大辱。
盛流玉忍氣吞聲地解釋:“辟邪的東西,你不要,等比試完就還我!”
裡麵是一根柔軟的羽毛,不是碧綠的,而是純粹的金色,長在貼近胸口的位置,看起來很脆弱,也沒有靈力,卻能在魔王手中救人一命。
謝長明哄他:“沒有不要。”
盛流玉哼了哼,又道:“總之,比試的時候當心些。”
謝長明問:“是怕我輸嗎?”
盛流玉大怒:“你是教我的先生,若是輸了,我不是很沒有麵子?”
謝長明微微低頭,開玩笑地反駁:“除你之外,沒人知道我教過長明鳥。”
盛流玉氣到磨牙。
謝長明笑了笑,終於道:“好了,不會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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