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流玉與謝小七沒有一絲一毫相似的地方,他又怎麼會是謝小七?
不太可能。
謝長明也是這麼想的。
第一眼看到盛流玉的時候,他認為和這隻鳥一輩子也不會有交集。
後來又多見了幾麵,他莫名其妙地覺得盛流玉是隻很可愛的鳥。
謝長明找了小禿毛二十年,遇見的鳥不計其數,也沒有這樣過。
可愛是沒有道理的。
為什麼會這樣,謝長明也不知道,他隻覺得奇怪。
看到盛流玉的時候,他會下意識地發現很多和小禿毛相似之處。
他們會是一隻鳥嗎?
但這是不可能的事,理智阻止謝長明想的更多,卻又放縱了某些不切實際的念頭。
後來盛流玉受傷,謝長明看到他的原形,很美麗,也很符合對於神鳥想象的模樣,卻和謝小七完全不同。
在那之後,謝長明就不再去想他們有什麼相似之處了。
他隻會告訴自己,他們是不同的兩隻鳥。
因為謝長明是那種很現實的人,不會做不切實際的事,連想想都不被允許。
他不要當盛流玉的飼主,應該拒絕和疏離小長明鳥,卻沒辦法不去照看他。
明明小長明鳥一句示弱的軟化都不會說,謝長明卻像對待一隻很需要人好好照顧保護的幼崽。
這是沒辦法的事。
謝長明想:就像他永遠無法拒絕謝小七,所以也無法對小長明鳥視若無睹。
可盛流玉用了那個法術。
有許多種彆的可能,謝長明都沒去想,反而是從前那些不能訴之於口、不切實際的妄念似乎都能在此時成真。
在漫長的沉默中,盛流玉仔細將這幾個問題想了想,似乎得出一個很可怕的結論。
小長明鳥似乎很想罵人,可能是考慮到謝長明思鳥心切,最終沒有罵,隻是隱晦道:“我不是它。你不要把我當成彆的鳥。”
即使是不記得年幼時的事,他也不會是那隻又胖又圓的小廢物,也不會被謝長明養過,否則他不會不記得。
盛流玉安靜了片刻,陷入一個奇怪的假設。
如果被謝長明養,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事。
但這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他不要想了。
過了一會,他聽到謝長明很輕的答應了自己:“好。”
盛流玉:“不要騙我。”
他不要當任何鳥的替身,一點相似之處都不要有。
謝長明:“不會。”
盛流玉才安心下來。
他沒有看到謝長明凝視他的神情,是看很好騙、很脆弱的小動物,對獵物誌在必得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