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恩低語:“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警告你,離開了就彆再回來。”
然後,不由分說地將花娘和哲明允往外推,“離開這兒!”
在一片爭執嘈雜中,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繞過太監、侍衛,慢慢靠近殿門口幾人,一把短刀從袖口劃至其手中。
等幾人發現的時候……
“小心!”
“讓開!”
哲明允第一時間把花娘往懷裡拽,同時許恩也在把花娘往旁邊推。
“念桐!”
“笨丫頭!”
“是你!”許恩順著插在胸口的短刀看過去。
大火吞噬了房屋,濃煙漫溢,掩蓋了許敬賀將許敬敏推進火海後,將許敬敏緊緊地護在身下,任由烈火燒灼、重物墜壓。直到人聲漸消,火意殆儘。於救援的混亂中,撐著最後一口氣,把意識不清的許敬敏送到宮牆下。
“放下執念,好好活著。你和母後的罪,我來贖。”
不,不要,兄長,不……昏迷前,許敬敏看到渾身燒傷的許敬賀倒在了身前。
大殿裡,傳來許敬敏瘋狂的笑聲“哈哈哈哈,死啦,死吧!”
花娘抱著血流如注都許恩,撕心裂肺地大喊“殺了他,哲明允,殺了他啊!”
嘴裡含著腥甜,也沒那麼疼了。
許恩看著衝過來的李良樾,突然覺得釋然了,“好了,你不用為難了。”
她無意識開合的嘴唇隨著眼睛一起閉上。
真好,應該還有下一世吧。
應該還能再見吧。
三天後。
李良樾登基,建立新政。
封李良泓為鎮國公,統領邊防軍;
封李良爍為護國公,統領護國軍;
封李良铖為攝政王,協管朝堂。
做皇帝的日子枯燥無味,李良樾幾乎乾成了兩點一線的上班族。雷厲風行的操作打得殘存異心者措手不及。納言求治也獨裁專斷,本身就冷峻淩厲的氣場更是在初生的政權裡掌握了絕對的話語權。
半年後,前朝安定,李良泓請旨前往西要關駐守。
夜裡,護國公府花園裡,一張石桌,圍坐著李家四兄弟。
李良爍“我備了好酒,今夜一醉方休。”
說是要把酒言歡,可一杯杯下肚,一壺壺入腸,酒未停,言未起。
月明星稀,朗朗夜空,訴不儘百轉愁腸。
酒將儘,人將去。
半年的壓抑不隻堆積在李良樾一人身上。
無形重荷令兄弟四人太多話積壓在心口,不知從何說起。
“決定要走?”
李良泓無所謂地笑笑,“西要關總要有人去守的。”
沉默繼續。
“我,與她並無夫妻之實。”李良樾突然開口。
李良铖懵了一瞬,眼底震驚不言而喻“哥?”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李良爍沒反應過來李良樾話中所指,茫然地看向他。
李良泓輕嗤,仰頭一杯酒下肚,“大哥什麼意思?”
李良樾悶著頭喝酒,“你遠在邊境,若是願意,藏她一人,並非難事。”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