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有,怎麼?”看越奚似乎有些猶豫,羲瑤上前,“小爺爺,在祖母跟前,您還要瞞著不成?”
佀氏歎道:“越大夫,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三小姐誤會老夫了,並不是老夫要刻意隱瞞什麼,隻是......”
說著越奚猶豫一下,轉念朝佀氏作揖行禮,“恕老夫冒昧,不知多年前要老夫謹慎醫治的重傷之人,可是眼前這位?”
看佀氏點頭以示回應,越奚不自覺地轉頭看了一眼床上的景明,故意改了稱呼,“五姑爺本就身有舊傷舊疾,身子骨要比尋常的青壯男子弱些,才會在淋雨受風之時輕易陷入昏迷。
但此次與前事皆無關,從脈象上看,他先前受過刺激,似乎還中過毒,我需要向他身邊的人問詢他這半年來的身體狀況,方好確診,對症下藥。”
說著掃視屋內的眾人,獨不見淩芸,越奚略有些失望,“看樣子五小姐是不在府上,那麼,在行宮可還有彆的人能熟悉他的近況?”
羲瑤和羲玨並肩往外走,不解道:“這好端端怎麼會中毒呢?”
“先彆管那麼多了,他不會無故獨自出門,更不會暈倒在外無人發覺,三妹,還多虧你眼尖心細,不然聽了二妹的話送回行宮,便不知道淩芸他倆在宮裡受了什麼罪了。”
“上次清越縣主來替淩芸送東西的時候,不是說之前景明病了些日子嗎,
莫不是被誰害了吧?”
“等淩君過來,問了便知,你也彆胡亂猜了,還有,可叮囑今天跟著的人不許透露出風聲了?”
“大哥,有我在。你自然不用擔心丫頭小子們,要是漏出什麼,四妹膽小,大姐不可能說,那也隻能是二姐說的。”
看羲瑤緊隨自己腳步,羲玨忙停下攔住她,“你就彆跟我去了,剛淋了雨,彆受了風寒,眼下雨停了,我直接騎馬去趟總督府,你跟著也不方便,我會尋個由頭派人請淩君出來的。”
羲玨出了東苑,直奔內儀門而去,正著人在角門給他備馬,卻見淩君從西阿斯門方向跑來。
南氏回到自己院子,剛一進正房的門,就看羲瑋散著濕漉漉的頭發在屋裡抱著隻臻晃悠,一時氣上心頭,“死丫頭,腦袋濕著還抱著孩子乾什麼,怕他不生病是吧!”
羲瑋一臉無辜,急忙解釋:“娘,我也不是有意這樣的呀,剛才回來淋了雨,可是臻兒一直哭鬨,我隻好先哄哄他呀!”
“我不管,你趕緊把孩子給我!”說著南氏大步上前,一把搶過隻臻,驚得已經有些睡了的隻臻哇哇大哭起來。
羲瑋氣得直跺腳,“瞧您把孩子嚇的,有話就不能好好說嗎?”
也不管一屋子的丫頭奶媽,南氏對羲瑋數落起來,“還不都怨你,懷孕的時候我就說你勤動彈,彆老賴在炕上不下地,瞧你把孩子憋的,到現在還不會講話。”
羲瑋很是委屈地含著淚,哽咽道:“這怎麼能賴我呢?有他的時候我的反應那麼大,走步道都頭暈惡心,人家大夫都說我需要臥床靜養,我也是聽了大夫的話,才順利生下來的呀,我也不知道這孩子怎麼就說不出話啊!”
“你還有臉哭!”南氏伸手朝羲瑋的腦門戳了一下,“還不是你這個吃裡扒外,胳膊肘往外拐給折的呀,密心眼子向著你老婆婆,這回好了吧,孩子讓她給養成這樣,以後少叫她來!”
“娘,您這是什麼話!我何時向著她了?”
羲瑋登時大哭起來,對南氏吵嚷:“她是我婆婆,是隻書的娘,是隻臻的奶奶,於情於理,人家都是對孩子好,再怎樣也不會害了孩子啊!怎麼還能攔著不讓她看孩子呢?
您再這麼不講理的話,我以後還怎麼在隻家立足,還有什麼臉對隻書?您再這麼鬨下去,怕是我就要被隻家休了!”
“我養你二十多年,在你身上花了不知多少銀子,而今嫁了人,一個子兒都不能給我賺回來也就罷了,卻還要我們搭你,平日叫你從他們老隻家帶回來點東西,你還推三阻四的!
可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胳膊肘往外拐,你摸著良心想想,要是沒我替你周全,沒有你爹幫襯,隻書能進東都府嗎,沒有你,他能乾成什麼?”
“原不是我要來這醃臢地方的,是你生了我的,既然生我難道不該養我嗎,我自然知道應該孝順報答你們,可你也要講些理吧,眼下嫌棄隻書不能行!
早先何必要給我說這門親事,死拽著人家不放的是你,瞧不上人家的也是你,究竟要我們怎樣才能合你的心意,如此當初倒不如直接送我進宮,光宗耀祖你可開心?”
看羲瑋哆嗦著坐在炕沿上,南氏大步上前,對著她破口大罵,“彆淨整這哭眼抹淚的死出!你還知道要臉啊!我還不是心疼你,當年你死活不乾,說你不想進宮,我才讓你爹用關係把你從秀女名冊裡除名的。
如今覺著進宮光榮啦,且看看人家阮淩芸,還成天笑話人家呢,你怕被休啊,你有本事就像她一樣,被休之後套上個王爺呀!”
一聽這話,羲瑋止了哭聲,拍案而起,朝南氏吼道:“您當她好過啊,剛才我們回來的時候她男人就昏死在行宮外,堂堂皇子郡王爺尚且如此,可想那宮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