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然上台後,圍在擂台底下的人群不斷歡呼, 氣氛又是一陣熱烈高漲。
剛才在台上比賽的是兩個專業拳擊手, 身材不說很是壯碩,但身上的肌肉極為結實, 不管是手臂,還是胸肌腹肌,不用上去摸, 光看著都能讓人感覺到硬實的觸感。
而席然脫了襯衣後,儘管也能看得到腹肌,和拳擊手比起來可就差了不少。
不過席然的顏值, 還是引來一些女人的尖叫。
“長得真帥, 好像一個明星啊。”
“可惜燈光暗了點, 看的不是很清楚。”
“咦,他好像是想和對方真的打, 這不是自找罪受嗎。”
“不過看他身材雖然沒有對方壯, 身手還是很敏捷的。”
拳擊雖說對雙方體力要求很高, 但技巧性也極其重要, 一味猛打猛衝,不講戰略,會極大的消耗體力。
席然出手後,空氣裡有人傳來驚呼。
“這小哥沒想到還挺厲害的, 一看就是老手。”
“步法好靈活, 而且出手快準狠。”
“誒誒, 他怎麼不躲啊, 剛才不是挺靈活嗎,難道這麼快就沒力氣了?”
“臥槽,聰明,他這是迷惑對方,讓對手鬆懈好找時機。”
擂台上戰事很激烈,絲毫不亞於專業的拳擊手比賽,底下的呼喊助威一聲比一聲高。
席然之前坐的沙發上,那個黑長直的女生臉色複雜的看向擂台。
這個女生叫許韻,家境也不錯,她喜歡席然很多年,隻可惜,神女有意襄王無心。
“他再打下去會受傷的,要不你們誰上去把他拉下來。”
在席然嘴角流出血時,許韻終於忍不住開口。
其餘幾個人卻不以為意,“嗨,沒事,彆看他外表長得人畜無害,迷倒萬千少女,其實私底下可是個變|態。”
“還記得我們幾個一起去拉斯維加斯時,走路上被三個黑鬼攔著搶劫,對方手裡還拿著槍,我們怕的要死,這家夥麵不改色跟對方打了起來。那三個黑鬼又高又壯,他哪裡是他們對手。可他身上負了傷後,不僅不求饒,反而還抹了一下嘴角的血後,朝那幾個笑了一下。那笑,滲人的很,結果那三個黑鬼最後被他那副表情給嚇到了,罵了兩句就走了。”
“是啊,這幾下算什麼,他就喜歡這種刺激。”
“這地方還是他帶我們來的,還是他會玩。”
“我就說這種地方不適合帶女生,你非得跟過來,怕的話要不要來哥哥懷抱安慰安慰你,哈哈。”
“滾!”
罵人的男子是許韻的哥哥許超,許超和席然是高中同學,也正是因為這層關係,許韻才認識了席然。
見到席然的第一眼,許韻就被他吸引了。
是啊,怎能不吸引呢。
英俊,聰明,而且身上有著不同於同齡人的氣質。
看了他之後,再看彆的男生,根本就入不了眼。
許韻聽到那些話,心裡一陣不是滋味。
他為什麼會喜歡這種自虐的方式呢?還是他經曆過什麼?
席然從擂台上下來時,一張俊臉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殘留著沒擦乾淨的血漬。
許韻抬眼看著一步步緩緩而來的席然,四周嘈雜喧嚷,但她眼裡仿若隻看得到他一人。
儘管燈光昏暗,但那張近布滿傷痕的臉,還是顯得有些滲人。
許韻看著一陣心疼。
她腿微動,腳尖用力似要站起來,但最終還是又重新坐了回去,不知想到什麼,一陣苦笑。
是啊,她以什麼立場呢。
席然走到沙發邊拿起隨意丟在沙發上的外套,慢條斯理的穿在身上後,揮手,“你們慢慢玩,酒水我請,走了。”
“喂,就這麼走了?”
“你都走了多沒意思。”
“算了算了,就讓他走,每次都這樣,叫我們出來的是他,走的最早的也是他。反正他請客,來都來了彆浪費,這裡還有彆的好玩的,我帶你你們去。”
許韻本來就是因為席然才跟過來,席然離開後,許韻也再待不下去。
在席然快走到門口時,許韻起身跟了過去,在他背後輕輕叫了一聲,“席然。”
聞言,席然轉身,目光平靜,絲毫不起波瀾的看著她,“有事?”
許韻在席然麵前顯得有些緊張,“你臉上的傷……”
聲音比剛才還小。
席然:“傷怎麼。”
許韻:“要不要去衛生間清洗一下再出去。”
席然嘴角還有血絲,酒吧內燈光雖昏暗,但大廳卻燈火通明,這番模樣走出去難免不會嚇到人。
席然卻毫不以為,“不必。”
沒什麼語氣的丟下這句話,席然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