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選中的男人,自然是不凡的。
不過再不凡的男人,也會有男人的通病。
靜穗看著跪在地上的扶桑,嬌豔的嘴唇不禁微微彎起。
她低下頭,湊近了扶桑的耳邊。
“聽說,隻要在人腦後麵開個口子,灌入水銀進去,就能把整張人皮完整地剝下來,然後再用黍酒浸泡,就可保持不腐。像你這樣的美人,如此便可永久保留美貌,你想不想試試呢?”
她說著,手中的刀尖同時戳了戳扶桑的後腦。
原本跪得一動不動的扶桑,身軀竟是劇烈抖動了起來。
她再也忍受不住靜穗施加於她的恐懼,哇地一聲嘔吐了出來。
如此一來,又是犯了大忌。
李嬤嬤毫不留情地一個巴掌甩到她臉上,扶桑終於不支倒地。
午後的日頭十分毒辣,她孤立無援地躺在那裡,睜不開眼,也動彈不了,嘴裡全是血腥的味道。
腹中隱隱作痛,她下意識地伸手捂住了腹部,想把自己蜷縮起來。
眼尖的李嬤嬤看到了,這位經驗豐富的老嬤嬤立刻聯想到了什麼,她的目光變得十分陰冷,抬腳對準了扶桑的肚子就想踹去——
“瑞王殿下到!”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小太監尖細的嗓音傳了過來,李嬤嬤停住了動作,靜穗也不禁回過了頭。
靜瀾怎麼會來?
今日靜瀾身著一襲紫袍,儘顯皇胄貴氣。
加之膚白俊秀,在眾人的簇擁下,更顯卓爾不凡。
“喲,九妹也在啊,今兒這麼好興致,來找駙馬嗎?”
靜瀾笑吟吟的信步走來,看見扶桑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模樣,不禁微微挑眉。
“這是怎麼了?”
“三皇兄。”
靜穗依禮福了福,臉上笑顏如花。
“我就是來看看公主府建得如何了,皇兄今日怎麼會來?”
“我來問審啊。”
靜瀾微笑道,“這兒還押著個犯人呢,你怕是不知道吧?”
“這我倒是不知了。”
靜穗笑了笑,心裡也不以為意,“那我就不打擾皇兄了。”
靜瀾既然來了,她也不好玩得太過分,在父皇眼中她可是個再乖巧不過的公主,她並不想靜瀾去父皇那裡傳話。
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扶桑,嘴角輕揚。
反正來日方長,不是麼?
西院。
當侍衛推開院門後,隻見宋盈一襲月白煙裙跪於庭中。
初春的季節,海棠花開了一院,零星的花瓣飄落下來,落在她的發間眉梢。
她那一頭長長絲發流瀉而下,竟有一股無風而動的飄逸。
“參見殿下。”她睫羽微垂,素淨的臉上是十分安然的神色。
靜瀾乾咳了一聲。
“你讓人帶信給我,說對案子有新線索要招供?”
“宋盈並無新線索,還望殿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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