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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穀的背後靈 偏轍 67143 字 1個月前

第23章 變成背後靈的第二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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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穀零站在甜品店裡,雖然案件飛快地結束,但現場還是一片狼藉,還有很多無辜卷入的客人正在店裡抱怨著。

他轉頭遠遠看了一眼已經走到街口儘頭的衝矢昴和幾個孩子,隨即收回視線。

灰原哀悄悄離開時,鬆田陣平和降穀零都發現了對方的動作。

不過鬆田陣平之前說過灰原哀對視線也比平常人敏感許多,再加上她看起來很害怕組織的人,降穀零如今又還是波本的身份。

他不想嚇到對方,於是全程都沒有將視線真正投過去,直到灰原哀離開甜品店。

希望之後用公安的身份接觸對方,能讓她少一點害怕吧。

降穀零在心裡輕歎口氣,麵上帶著標準的笑容,和甜品店裡的其他人幫忙安撫著剩下的客人。

聞訊而來的老板也被客人糾纏了很久,等客人們全部離開後,看著店裡空蕩蕩的桌椅,老板無奈地宣布今天就先關店算了。

“真是的,米花町最近的案子也太多了。”

老板嘟嘟囔囔地走了,降穀零和其他人收拾好店裡的衛生後也得以提前下班。

閒下來的降穀零終於能靜下心來思考今天發生的事。

首先就是那個派人去跟蹤衝矢昴的人。

降穀零也沒想到,他還沒和鬆田陣平去跟蹤對方,衝矢昴就似乎先被人盯上了。

根據那個小倉敬的描述,委托他的是一個二三十歲的女性,除此之外的其他形容都不符合降穀零認識的那幾個人,但這並沒有讓降穀零打消懷疑。

畢竟組織裡有個擅長易容術的情報專員。

而且據他推測,對方應該還在米花町某個地方盯著自己。

“你懷疑貝爾摩德注意到了衝矢昴的存在?”

鬆田陣平也說。

降穀零搖頭:“沒有證據,僅憑那一點描述也無法確定一定是組織的人。而且衝矢昴的身份還沒有確定。”

一切都隻是推測,降穀零雖然謹慎但也不至於事事都往組織上想。

鬆田陣平看他一眼:“不過如果是貝爾摩德的話,就算不知道衝矢昴的身份也會調查的吧。就憑對方對江戶川柯南的在意。”

降穀零沉默了一會兒說:“你認為僅憑莎朗和工藤有希子的同門師姐妹關係,能讓貝爾摩德為對方緊張到這個地步嗎?”

出現在工藤新一身邊的任何人她都要調查一遍?

前不久拿到調查報告,得知莎朗和工藤有希子曾經拜了同一個人——魔術師“黑羽盜一”為老師,她們有著同師門的關係後,降穀零算是解開了一點疑惑。

但他並不覺得貝爾摩德是能為這層“淺薄”的關係放過工藤新一的人。

他們之間一定還有更深的聯係沒有被發現,這或許才是貝爾摩德為對方隱瞞了組織的原因。

但就算是這樣,降穀零也不覺得那個狠心涼薄的女人能做到這個地步。

聽完降穀零的話,鬆田陣平摸了摸下巴。

“但是上上次江戶川柯南被綁架的時候,貝爾摩德還特意跑來威脅你?”

降穀零:“……”

鬆田陣平繼續補充證據:“上次列車事件結束後,明知道雪莉沒死,但為了江戶川柯南,直接把你給她的視頻交給了BOSS,讓組織都以為雪莉死了。”

鬆田陣平:“一心要殺雪莉隻為了保護江戶川柯南身份的貝爾摩德?”

降穀零陷入沉思:“……”

正在此時,他的手機震動起來,一個電話號碼顯示在屏幕上。

降穀零看過去,神色立刻微妙起來。

鬆田陣平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眼熟的號碼:“這是貝爾摩德的號碼吧?”

降穀零歎了口氣:“……是啊。”

他接起手機,臉上的表情也隨之一變,之前生動的麵部情緒全部都收斂起來。

降穀零低垂著略顯冷漠的紫灰色眼睛,用波本常用的語氣說道:“貝爾摩德,你有事找我?”

“啊啦,你是在忙嗎?”

電話對麵,貝爾摩德的語氣一如既往的輕佻神秘:“有任務哦,波本。”

降穀零挑眉:“哦?什麼任務需要你特意來通知我。”

“嗬嗬~”

貝爾摩德低笑了一聲:“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敏銳啊,波本。”

貝爾摩德隻簡單感歎了一句,很快進入了正題:“BOSS親自下達的任務。十天後,橫濱藤山株式會社要舉辦一個新技術發布會。”

電話對麵,貝爾摩德陷在柔軟的沙發裡,碧色的眼睛隨之看向了放在一邊的電腦,上麵正是“藤山株式會社:絕密公布!跨時代的技術!”的重磅新聞。

她眼神冷淡,用如常的語氣對電話另一邊的波本說:“組織調查到,藤山會社的計算機工程師在前段時間開發出了一個係統,將會在發布會上公布。”

降穀零和鬆田陣平對視一眼。

什麼係統,重要到讓BOSS親自下令?

貝爾摩德:“據說是一個準確率高達95%的人臉識彆係統。”

降穀零眸色一沉,偽裝著不在意的語氣說:“人臉識彆係統?難道是那種錄入視頻就能將對應的任務目標找出來的技術嗎?還真是意外啊。”

“一開始知道有人發明出這種東西,我也很驚訝呢……”

貝爾摩德感歎道:“如果這個係統真的有調查裡的那種準確度……GIN那家夥一定會很苦惱吧。”

降穀零低低一笑。

“如果真是這樣,隻有你能繼續安穩下去吧。我知道BOSS為什麼重視這個任務了。”

“如果被日本警方拿到係統,會增加組織被發現的風險吧。”

波本緩慢地說著,語調裡充滿著危險的意味。

貝爾摩德:“你說的是部分原因。”

她在心裡不動聲色地提高了對波本的警惕。

能跟在朗姆那個狡猾狠厲的老頭子身邊這麼多年,還一步步往上走到了朗姆重視的位置,波本是貝爾摩德除BOSS和琴酒之外,在組織裡最警惕的人。

想到波本之前就待在江戶川柯南最近的地方觀察那個孩子,貝爾摩德就有一種秘密會被發現的焦躁感。

幸好波本在殺掉雪莉後就不再對毛利小五郎感興趣,自己離開了波洛咖啡廳。

卻沒想到今天下午柯南那個孩子又和還在米花町的波本遇上了。

還有待在那個孩子家裡的男人……又是什麼來曆。

貝爾摩德垂下眼,她想到江戶川柯南身邊不僅有洞察力驚人的波本,又多了一個她看不透的男人,就深覺棘手。

不管如何,波本最好能離開米花町!

這次的任務確實是BOSS交給她的,得知任務地點的時候,貝爾摩德還沒鬆口氣,就注意到了任務內容。

看見所謂的“人臉識彆係統”的功能,貝爾摩德當時眼皮就是一跳。

要不是身邊還有組織的人,BOSS也在視頻對麵盯著,貝爾摩德都要忍不住自己難看的臉色。

如果這個人臉識彆係統如那個製作人所說可以無視年齡階段識彆出一個人的話,這個係統絕對不可以被組織拿到!

但這次任務,參與的不僅是她和波本,琴酒也會參加。

貝爾摩德忍下心裡的煩躁,和電話對麵波本說:“這次的任務優先把係統拿到手,就算拿不到,也不能讓這個係統落在組織之外的其他人手裡。”

聞言,降穀零在電話外挑了下眉:“琴酒也會來吧?”

要銷毀這個係統,除了殺掉製作人毀掉相關資料,應該還需要炸掉那個公司與之配套運行的主機。

不太可能隻有他和貝爾摩德兩個人。

“是啊,不過這次,GIN隻負責銷毀的任務。當天的發布會,主要還是我們兩個出場。”

“了解了。”

降穀零掛掉了電話,他佯作沉思了一瞬:“雖然不想這麼說。”

鬆田陣平替他吐槽道:“貝爾摩德比你還緊張吧。”

降穀零聳聳肩,開玩笑道:“所以我現在緊張不起來。”

他一邊說一邊點開郵箱聯係風見,讓對方立刻調查一下“藤山株式會社”最新發布會的發布內容。

鬆田陣平回憶著那個係統的能力,輕嘖一聲:

“那個係統如果真的能達到那種水平,要是能留下來,我們也能利用那個係統找到組織的蹤跡。”

而且某些至今還逃竄在外的罪犯,就算再謹慎,也總會有不得不暴露在監控下的時候,要是警視廳能把這個係統利用起來,能節約不少物力人力。

降穀零頷首讚同:“這也是組織得不到就要毀掉的原因,不過,要在這次的任務裡瞞下琴酒和貝爾摩德把係統拿到手……”

不說當天不會直接出現在發布會上的琴酒,貝爾摩德現在應該充滿了警惕,一心想著毀掉那個係統。

要避開貝爾摩德找到鑽空子的機會……

降穀零和鬆田陣平同時陷入沉思。

想了一會兒,降穀零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

“先拿到組織這邊和風見調查的情報再想辦法吧。”

“總之這幾天先去橫濱調查一下……”

降穀零說到半路捏了捏下巴:“去橫濱啊……很難說貝爾摩德是不是故意的。”

鬆田陣平也不由得沉默一瞬。

貝爾摩德這個時間點卡得太好了,他和降穀剛在討論對方就接到了她的電話。

降穀零比鬆田陣平了解貝爾摩德,他分析道:“如果試探衝矢昴的真的是那個女人,說不定今天早上發生案件的時候她也在現場。”

鬆田陣平想了想,抱著手臂“嘖”了一聲:“易容啊……就算是我也發現不了她。”

貝爾摩德的易容可以讓她和其他人麵對麵交談都無法發現破綻,鬆田陣平仔細回憶當時案發現場的情況,確實沒注意到有哪個人不對勁。

不過這次說到上午的案件,鬆田陣平想起來另一個“當事人”。

“說起來,衝矢昴這個人,你有懷疑的對象了嗎?”

降穀零走向廚房的背影一頓,他轉過身,臉上的神色莫名冷淡了下來。

不過並不是對著鬆田陣平。

降穀零先說了一個與對方無關的信息:“工藤有希子的出入境情況顯示,從兩個多月前,對方基本上每隔一個星期就會從各種地方飛回日本。”

降穀零一邊繼續往廚房走去一邊說著:“工藤有希子作為曾經的大明星,她的丈夫工藤優作如今也是一個名人,如果有人看見她,網絡上應該會有工藤有希子回國的消息。”

鬆田陣平飄到了降穀零背後:“但是沒調查到。她是偷偷回國的,兩個多月前……是因為衝矢昴?”

降穀零點點頭:“工藤有希子回國的時間很規律,我懷疑是有什麼原因,讓她一定要一個星期回一次日本。”

“而且衝矢昴這個的身份有問題,目前有兩種可能。”

“一是對方可能是美國那邊派來調查組織的人,用的假身份,但臉是真的。”

說到這裡,鬆田陣平也知道降穀零想說什麼了:“你懷疑衝矢昴的身份包括現在的臉都是假的?工藤有希子給他易容的嗎?”

降穀零確實是這樣想的,他勾起一抹冷笑:“衝矢昴……讓我突然想起了一個人。”

今天在甜品店裡遇見了對方,讓降穀零得以近距離觀察衝矢昴。

已經提前有了懷疑,降穀零看對方就微妙有種熟悉的感覺,而且這個人也是左撇子,身高也對得上他懷疑的那個家夥。

這家夥出現在工藤新一家的時間也很巧合,就在赤井秀一死亡後不久。

會是他嗎?

想到這裡,降穀零氣息沉冷了不少。

鬆田陣平感受到金發男人身上不知不覺低落下來的氣息,他心裡輕歎口氣。

總感覺等他回去後都舍不得揍那邊的降穀了。

鬆田陣平拍了拍眼前的金發腦袋,看著降穀零捂著腦袋一臉疑問地看向自己,他咳了一聲,一臉正經地說。

“既然你懷疑他易容了,我們去蹲守他吧。”

鬆田陣平嚴肅地說:“工藤有希子每周都會回去一次,說明易容也必須在一定時間內更換,到時候就能知道是不是你想的那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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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變成背後靈的第二十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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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於衝矢昴一直都待在工藤家,近期也不會跑,降穀零和鬆田陣平在執行任務前先和貝爾摩德一起去了趟橫濱,調查“藤山株式會社”發布會的詳細情報。

“就是這個人吧?長尾義明。”

降穀零和貝爾摩德有各自的調查方式,兩個人來到橫濱後就分道揚鑣,之後才約在一家高檔私人餐廳見麵。

身著西裝的鋼琴師在餐廳正中央彈奏著舒緩的音樂,不遠處的客人們輕聲交談,彼此之間隻能聽到模糊不清的音節。

降穀零和貝爾摩德融入在這片氛圍中,一邊享用著美食,一邊交流著他們調查到的情報。

“長尾義明此前在藤山株式會社的信息部並不算出名,隻是一個普通的程序技術員。很難相信這個人不聲不響地研發出了那種東西。”

降穀零聲音低緩地說著自己調查到的信息:“比起長尾義明,和他在同一個項目組工作過的橋口正浩是藤山會社高價聘請回去的高級工程師,這個人在藤山參與的幾個項目都大受好評,他的工作經驗和工作時間都比長尾義明要資深得多。”

貝爾摩德輕撩起耳邊垂落的長發,端起身邊的紅酒輕輕搖晃一下後抿了一口。

“確實如你調查到的那樣。”

貝爾摩德低聲一笑:“長尾義明和橋口正浩兩人的關係非常差,藤山會社的不少員工都清楚這兩人的不合。”

“似乎是某一次項目合作的時候兩人因為意見不同吵了起來,長尾義明差點打傷橋口正浩之後,兩個人就再也沒有掩飾過對彼此的敵意。”

“而且……”

貝爾摩德拿起刀叉,她的話語將落未落,成功讓坐在她對麵的降穀零抬眼看向對方。

“據說這一次的發布會定下之前,橋口正浩曾經非常憤怒地闖進了藤山信息部負責人的辦公室,和對方大吵了一次。”

降穀零若有所思:“藤山會社這次的發布會難道另有隱情?”

貝爾摩德聳聳肩,漫不經心地說:“與我們無關,我們隻需要知道係統目前在誰手裡,至於它真正的開發者到底是誰,這不重要。”

“是嗎?我以為組織會將它的開發者一起處理掉。”

降穀零平靜的語氣下含著漠然。

貝爾摩德瞥了眼降穀零,她對降穀零暗含殺意的語氣不甚在意:“參與這個係統的開發組至少有二十名成員,除了主副負責人,主要開發工程師也有三名……要處理掉所有人,太引人注目了。”

“組織始終是隱藏在黑暗中的存在,如果被暴露在陽光下,就會不複之前的一切。”

貝爾摩德看著深紅的酒液,意味深長地說:“就像是不能出現在陽光下的吸血鬼……”

在貝爾摩德和降穀零用組織經費享受五星級美食的時候,隻能飄在一邊無聊拆模型的鬆田陣平聽到貝爾摩德突然文藝起來的話,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

犯罪組織就犯罪組織,說得這麼高大上。

鬆田陣平無語地想。

大概是因為當過大明星,所以說起這些事來,都能讓不明所以的人以為她口中的組織是個多麼神秘厲害的存在。

同時也削弱了黑衣組織的恐怖和血腥的底色,平白顯得無辜幾分。

鬆田陣平討厭貝爾摩德這種虛偽的、粉飾一切的語氣。

對於性格直來直往的他來說,這種人一向都是他看都不會看一眼的家夥。

降穀零默了默,他抬眼看向正捧著側臉看著酒杯裡的紅色液體感慨萬千的金發女人。

貝爾摩德注意到降穀零的視線,挑眉看向他:“怎麼,我說的不對嗎?”

降穀零勾唇淺淺一笑,讚同地點頭:“你說的很對。”

不過我站鬆田。

而且比起吸血鬼,他覺得組織用老鼠來形容更貼切。

因為一旦暴露在陽光下,就一定會被群起而攻之。

降穀零順勢轉移了話題:“所以,已經確定主係統是在長尾義明那裡了是嗎?”

貝爾摩德點頭:“我們的任務就是拿到主係統,以及提前將炸彈安裝在藤山株式會社總部大樓的主機房裡。”

降穀零眨眨眼:“我覺得這個陣仗,也足夠顯眼了。”

貝爾摩德輕飄飄地說:“員工失誤導致電線短路引起的主機爆炸,一場意外而已,和組織有什麼關係呢?”

“我明白了。”

降穀零頷首。

“對了,我知道橫濱這邊有幾家味道還不錯的餐廳,前期的調查結果也差不多了,這幾天一起去試試?”

晚餐結束後,貝爾摩德又發出了邀請,降穀零心下了然。

他搖頭拒絕了對方:“下次吧,我在橫濱還有事做。”

雖然沒能讓波本和她一起行動,但至少知道對方最近不會回米花町,貝爾摩德聳聳肩,從善如流地放棄了。

“好吧,那就任務開始前再見了。”-

既然和貝爾摩德說了自己這幾天會待在橫濱,降穀零也不會去挑戰對方的神經,背著對方跑回米花町。

說到底,貝爾摩德之所以忌憚他,以及她想要隱藏的秘密降穀零早就一清二楚,而且他暫時不準備用這個秘密去威脅對方。

既然如此,他退一步讓貝爾摩德認為他沒有發現真相也好。

降穀零和鬆田陣平在橫濱的安全屋裡休息了一天,第二天無聊的兩個人終於還是出了門。

主要是因為昨天晚上鬆田陣平掐著他的脖子試圖搖晃,讓他出去走走。

對於如今一天24個小時都清醒著的鬆田陣平來說,在安全屋裡待著,就算可以拆模型,他也要無聊死了。

本來轉化後能留在身邊的物品最多就隻能有三個,就算降穀零每天晚上給他轉化三個新模型,到第二天一早他基本上也把每個都拆了好幾遍。

也因此,就算不能碰真的炸彈,鬆田陣平也在飛快地吸收著七年後的拆彈知識和技巧。

模型雖然有趣、七年後的炸彈也很有意思,但……降穀零要拿到新模型需要一定的時間,舊的模型消散也需要三五天。

他和降穀零找到的最好的辦法是把被轉化後的物品留在原地,等他們離開後,距離超過降穀零百米的[物品]就會加快消散的速度。

就像“赤魔法繼承人”說的那樣,鬆田陣平無法離開降穀零百米之外,其實反而是保護了他。

此外,鬆田陣平和降穀零每次把那些被轉化過的、已經不再需要的物品留在原地的時候,兩個人總是會沉默一下,總覺得有點心虛。

雖然除了他們兩個沒人看得見,但真的有種隨地亂扔垃圾的道德譴責感。

而且日本是個亂扔垃圾會坐牢的國家。

……

總之,既然現在沒什麼工作,鬆田陣平覺得比起在空曠的安全屋裡休息,降穀零出去走走更好。

而且降穀總有不再是臥底的那一天。

即使是忙碌的公安,也要有自己的愛好和生活啊。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每天不是組織的任務就是警察廳的工作。

於是這一天早晨,他和鬆田陣平走出了安全屋。

降穀零站在明媚的陽光下,看著陌生的街道和行人,陷入沉默。

雖然被鬆田陣平趕出來了……但他也不知道該去哪啊?

鬆田陣平在他附近繞了一圈回來,視線飄忽了一下:“隨便走走吧,我也沒怎麼來過橫濱。”

降穀零也不意外,他揉了揉頭發,無奈地笑了出來:“算了,就當是一次沒有目的地的旅遊好了。”

他帶著耳機,和鬆田陣平在街道上走著,時而通過耳機的掩飾與鬆田陣平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旁人見了也隻會以為他在和耳機對麵的人交流,不會感到奇怪。

兩個人穿行過一條又一條陌生的街道,直到突然被一個聲音叫住。

“那位金發小帥哥。”

降穀零轉頭看向聲音來源,發現是從剛才就一直盯著他看的占卜師。

這位年紀看上去不小的占卜師婆婆在街道的交叉路口擺著一個小攤,剛才降穀零就發現了對方的注視。

他停了下來:“請問有什麼事嗎?”

鬆田陣平停在降穀零身側,看著這個占卜師開始拿起放大鏡對著降穀零的五官看來看去,看了一會兒之後,又把放大鏡對著降穀零身邊,一臉嚴肅地仔細觀察著。

就站在那個位置的鬆田陣平:……

降穀零:……

降穀零眉頭微微一跳,他幾乎要以為這個占卜師能看見鬆田陣平了,不過他仔細觀察了對方的表情之後,發現對方的視線並沒有真正聚焦到鬆田陣平身上。

觀察完後,占卜師婆婆對著降穀零語氣驚奇地說:“你身邊有守護靈跟著,受它庇佑。真是神奇啊,我雖然聽說過有人身邊會有守護靈保護,但還是第一次遇見。”

鬆田陣平的臉色扭曲了一下。

背後靈就算了,用守護靈這種稱呼形容他和降穀零……他接受無能。

降穀零也忍不住摸了摸手臂。

鬆田陣平、降穀零:不行,有點惡心了。

但知道對方是好意,他還是謝過了對方:“是嗎?那我還真是幸運,謝謝您的占卜。”

“沒事沒事,你這小帥哥運氣好,有它庇佑,想做的事一定會成功。”

降穀零笑了笑:“我也覺得。”

再次謝過對方後,降穀零付費後連忙離開了占卜攤。

直到看不見人了,兩個人才鬆了口氣。

鬆田陣平把守護靈的記憶迅速從腦子裡丟掉,有點意外地說:“沒想到還有人能感覺到背後靈。”

這個世界……真的不是很科學。

降穀零默默點頭——

接下來綜一下劇場版,偵探們的鎮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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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變成背後靈的第二十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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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意外隻是小插曲,兩個人默契地略過了那個稱呼,轉移了話題之後換了個方向繼續向前。

“嗯?”

路上的車輛時不時駛過兩人的身邊,鬆田陣平轉頭時無意間視線瞥到了一輛二手老舊麵包車的駕駛座,他愣了一下。

“怎麼了?”

降穀零開口詢問。

鬆田陣平摸了摸下巴:“我剛才好像看見毛利小五郎了?”

他轉頭看向已經在道路儘頭轉彎的那輛麵包車:“就是那輛車。”

降穀零思考一瞬,和鬆田陣平對視一眼,轉了個身往那邊跑去。

鬆田陣平則是飄到了半空,居高臨下地觀察著那輛車的行動軌跡。

要光靠雙腳跟上一輛車,尤其還是開得不慢的車根本不可能,但降穀零有鬆田陣平從高空幫他報位置,所以勉強沒有跟丟。

那輛車最終停在一棟廢棄飯店的院子裡。

不久之後,降穀零才到達了附近,正好看見又有一輛車停在了飯店的圍牆之外,隨後走下來幾個身著西裝眼神嚴肅的男人。

降穀零及時避開了這幾個人的視線,順便掃到了那幾個人的麵容,他露出思忖的神色。

“怎麼?”

降穀零低聲說:“有點眼熟,應該是神奈川的警察。”

鬆田陣平點點頭,飄到飯店裡去看目前的情況,正好看見了躲在門後麵鬼鬼祟祟的毛利小五郎和江戶川柯南。

鬆田陣平“哈”了一聲。

果然沒看錯,而且江戶川柯南也在。

這……

想到貝爾摩德千方百計地把降穀零帶到橫濱,就是為了讓他們離江戶川柯南遠一點,結果現在居然在橫濱遇上了。

鬆田陣平無言以對,也不知道該不該同情一下對方。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這段時間,看上去沒有認出外麵那群人是警察的毛利小五郎決定利用江戶川柯南引開注意力,然後再趁機開車逃跑。

於是鬆田陣平接下來圍觀了一場雞飛狗跳的追逐戰,最後以毛利小五郎和江戶川柯南被架上警車收尾。

鬆田陣平默默飄到靠在不遠處巷口拐角的降穀零身邊,簡單講述了一下剛才的情況:“要跟上去嗎?”

降穀零低頭思考了一下:“看毛利先生剛才緊張的樣子,似乎不是很想見到警察?”

鬆田陣平點頭:“我剛才聽到了什麼委托人,這兩個人應該是在幫委托人調查案子。不想見警察……也有可能是委托人要求的。”

鬆田陣平:“說起來那兩個人手上都帶著一個相同樣式的機械手環。”

他摸出[手機],把剛才順手拍下來的照片拿給降穀零看。

降穀零仔細觀察了一下江戶川柯南手上帶著的手環,他眯了眯眼,注意到手環表麵下方的字母縮寫,讓鬆田陣平再放大一點。

降穀零摸出手機在網絡上搜索了一下,最先跳出來的結果是橫濱奇幻樂園,那是橫濱最出名的海上遊樂園。

經過幾次關鍵詞抓取與精確搜索後,降穀零終於在幾個用戶的博客分享中看見了樣式相同的手環照片。

“橫濱奇幻樂園VIP用戶手環,憑借手環可免費遊玩樂園的所有項目。”

手環的來曆找到了,但他們還不明白毛利小五郎和江戶川柯南帶著遊樂園的手環出現在這個廢棄飯店的原因。

降穀零暗滅手機屏幕,從拐角的陰影下走出來。

剛才趕到的警察已經帶著毛利小五郎一起上了來時的警車離開,降穀零走到飯店的院子前,看見了被毛利小五郎留下的那輛八座麵包車。

降穀零試探著拉了一下駕駛座的門把手。

門沒鎖,他順勢打開了車門,一眼注意到放在副駕駛座位下的那個手提包。

降穀零無言:“……”

那些警察沒看見嗎?

他歎了口氣,把那個手提包拎起來放在座位上,拉開了拉鏈。

鬆田陣平跟著飄在了降穀零頭頂,和他一起往手提包內裡看去,看清的一瞬間挑眉露出些許驚訝。

“麵罩,手套,手.槍……這是哪個搶劫犯留下來的吧?”

降穀零拿起包裡麵的一張收據單,看了眼日期後放了回去,然後拉上手提包放回原位。

他關上駕駛座的門,也沒有再去飯店裡麵檢查,而是離開了這裡。

降穀零走在路上,一邊低頭在手機上調查著什麼。

鬆田陣平慢吞吞地飄在一邊,抬手打了個哈欠。

看降穀這個狀態就知道這家夥上心了。

鬆田陣平於是無所謂地問道:

“我們去神奈川警署?還是奇幻樂園。”

反正今天沒什麼事,既然在這裡遇見了毛利小五郎和江戶川柯南,那就看看他們在調查什麼吧。

而且那一包“危險物品”如果是今天才發現的,它的主人說不定還逃亡在外。

這種危害社會穩定的搶劫犯還是抓起來塞進局子裡比較好。

降穀零聞言點頭:“我們去奇幻樂園。”-

橫濱奇幻樂園。

“小哀,快來這裡!”

“來了。”

灰原哀看著幾個孩子激動地排到雲霄飛車隊伍後麵,還朝她招著手讓她趕快過去,她歎了口氣,慢慢走了過去。

幾天前,有一位神秘人委托了毛利小五郎辦案,見麵地點就在橫濱奇幻樂園旁邊的紅堡飯店。

因為委托人說希望讓毛利小五郎帶著家屬和孩子一起過來,毛利小五郎就帶著江戶川柯南和毛利蘭,還有他們這群孩子一起來到了這裡。

灰原哀雙手插在兜裡,看著不遠處幾個興奮不已的孩子。

然後,江戶川柯南和毛利小五郎一起被委托人留下,他們則拿著委托人送給他們的手環進入了奇幻樂園。

灰原哀在這之後才接到江戶川柯南的聯絡,告訴她手環裡麵有炸彈,一旦再次離開奇幻樂園炸彈就會引爆。

灰原哀的任務,就是看住這幾個孩子還有毛利蘭,讓他們不要離開奇幻樂園。

此外……

這個他們正在排隊的雲霄飛車——由於中途會離開奇幻樂園的整個範圍,飛到附近的海麵上——他們也不能坐上去。

灰原哀默默無語。

她背著手站在毛利蘭和幾個孩子的後麵,用平靜中帶著沉思的眼神看著還一無所知的他們。

現在她需要想辦法拖延時間。

雖然在這裡排隊不用擔心大家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跑出奇幻樂園,但也不能真的排到儘頭。

“好餓啊……”

“隊伍好長啊……什麼時候才能排到我們。”

聽見小島元太的抱怨,灰原哀想到了一個辦法-

“風見。”

聽見熟悉的聲音,風見裕也下意識站直身體,全神貫注地傾聽著電話對麵的聲音。

降穀零站在某個大型遊樂設施後麵,收斂著氣息掃了一眼排在長隊中間的灰原哀。

樂園裡很熱鬨,在嘈雜的背景音下,降穀零吩咐電話對麵的風見裕也:“現在把之前我交給你的那份文件拿過來,立刻開車來橫濱奇幻樂園。”

風見裕也:“是!”

降穀零掛斷電話放回口袋,他離開原地,重新找了一個可以長期停留不會引人注目的位置,借著樂園裡雜亂的視線和氣息觀察著排在雲霄飛車隊伍裡的灰原哀和其他幾個孩子。

這是一個機會。

上次鬆田陣平潛入小林醫藥實驗室拿到了組織留在那裡的研究資料。

這些資料的專業性太強,降穀零能看懂一部分,但組織的研究目的是什麼,要達到什麼樣的效果,還是需要這個領域的專家來替他們分析。

降穀零把資料提交上去後,警察廳這段時間就一直在暗中接洽信得過的專家,不過暫時還沒有消息。

而且誰也不敢完全保證外麵那些專家絕對可信。

所以還不如乾脆去找已經叛逃組織的雪莉。

對警察廳來說,來自組織又叛逃組織,至今被組織多次追殺,明麵上已經不死不休的雪莉算得上是可以信任的對象。

對降穀零來說,這也是一個機會,讓灰原哀能夠提前得到警方這邊的保護。

提出與雪莉合作已經是半個多月前的事情,期間降穀零一直在試圖尋找與對方獨處的機會。

然而……降穀零發現他找不到。

灰原哀每天的活動軌跡很固定。

周一到周五和江戶川柯南還有少年偵探團的幾個孩子一起上下學,之後就待在阿笠博士家裡,就算是出門也會和阿笠博士一起。

周末的時候江戶川柯南、少年偵探團那幾個孩子經常會一起聚在阿笠博士家,更是找不到獨處的時機。

降穀零也曾想過趁阿笠博士不在家的時候和對方單獨見麵。

但在鬆田陣平去阿笠博士家檢查了一遍,在客廳裡發現了一個微.型.竊.聽.器後……

降穀零眸色一沉:……

那一瞬間他想到了很多種可能,甚至想過會不會是貝爾摩德。

但貝爾摩德早就知道灰原哀就是雪莉,再安裝竊聽器的意義不大,況且她如今沒有對雪莉下手的理由。

不過這一偶然的發現讓降穀零提高了警惕,也放棄了在阿笠博士家和灰原哀表明真實身份的想法。

降穀零本來決定在這一次的任務結束後就安排公安偽造一起意外,讓灰原哀去一趟警視廳,在警視廳裡見麵。

不過現在看見身邊隻有幾個孩子和毛利小姐的灰原哀,降穀零當機立斷給風見裕也打了電話,讓對方把資料送過來。

安排好事項,等待風見裕也的這段時間,降穀零在雲霄飛車附近繼續觀察著灰原哀幾人。

與此同時,降穀零注意到他們手上都帶著和江戶川柯南樣式相同的手環。

降穀零的視線微微一頓。

“灰原?灰原?!”

“小哀?你怎麼啦?”

灰原哀猛地回神,她看著麵帶擔憂的吉田步美、圓穀光彥和小島元太,搖了搖頭。

“沒事。”

“小哀,如果不舒服的話要和我說哦。”

毛利蘭彎腰看著灰原哀,關心地說道。

“我知道的。”

灰原哀點點頭,等其他人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後,她才轉頭用警惕的目光打量著四周。

剛才……有一種被注視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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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變成背後靈的第二十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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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樂園醫務室。

“小哀,你沒事吧?”

少年偵探團的三個孩子圍在床前,擔憂地看著躺在床上側著臉的灰原哀。

“沒事……小蘭姐姐她們回來了嗎?”

灰原哀用虛弱的語氣問道。

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因為他們在雲霄飛車排隊的時候碰巧遇到了鈴木園子和遠山和葉。

三個一無所知的女生聚在一起,說著說著就約好了去奇幻樂園外麵的餐廳吃甜品。

灰原哀看著遠山和葉手上和他們同款的炸彈手環,估摸著對方也成了人質。

於是她乾脆假裝自己中暑暈倒,讓醫務室用廣播聯係毛利蘭和遠山和葉回來。

“小哀,你還好吧?是不是很不舒服?”

趕回來的毛利蘭和遠山和葉來到了床前,毛利蘭擔憂地詢問著房間裡的醫務人員。

醫生:“沒什麼大事,應該是中暑了,多休息一下就行。”

灰原哀暈倒了,幾個人也沒有繼續出去遊玩,都待在醫務室陪著她,灰原哀拉了拉身上的被子擋住臉歎了口氣。

希望能這樣撐到晚上吧。

……

事實證明,小孩子是看不住大人的。

也攔不住同樣好動的小孩。

灰原哀坐在床上,她想下床去奇幻樂園找到大家,但一直待在房間裡的醫生注意到了她的動作,連忙阻止了她。

“你還要多休息啊。”

灰原哀無奈地躺了下去,她轉身背對醫生,開始思索如何跑出去找到大家。

“前岸醫生。”

門外,有人叫了一聲。

灰原哀聽見房間裡的前岸醫生從椅子上站起來的聲音,隨後對方關上了門,似乎和外麵的同事聊了幾句,兩個人一起離開了。

灰原哀立刻掀開了頭頂的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趁現在出去找到大家吧。

灰原哀坐到床邊,正準備穿鞋的動作卻突然一頓,她猛然抬起頭看向門口。

在她的注視下,門把手被人從外麵向下按住,一隻深色的手臂推開了門扉。

“想要找到和你單獨聊一聊的機會,還真是困難啊。”

聲音的主人帶著些許苦惱的語氣說著。

灰原哀捏緊床沿,看著那個男人隨著逐漸打開的房門露出了全部身形,金色的頭發就像燦爛的陽光垂落在男人的額前,他紫灰色的眼裡帶著星星點點無奈的笑意,注視著房間裡的她。

灰原哀隻感覺到恐懼。

為什麼……波本會出現在這裡?-

“你是不是嚇到她了?”

在灰原哀看不見的某一處,鬆田陣平看了眼她因為緊張收縮到極致的瞳孔和無比僵硬的身體,提醒降穀零。

降穀零走進房間裡關門反鎖後轉過身,見此情景也不由沉默。

他也沒說什麼很可怕的話吧?

降穀零回想著。

鬆田陣平:“……”可以了,對麵那個孩子這下更緊張了。

鬆田陣平歎了口氣:“應該不是怕你,是怕組織的波本吧。”

降穀零聞言,臉上露出幾分無奈。

灰原哀的視線警惕地望向他,神色驚疑不定。

波本為什麼會突然找到她?他知道自己是雪莉嗎?不……或許不應該心存僥幸。

但是博士還有孩子們……

灰原哀動了動手指,站在對麵的降穀零突然出聲:“如果是想用那個偵探徽章聯係其他人的話,請先不要哦。”

“雪莉。”

降穀零幾步走到渾身僵硬的灰原哀身邊,從她握住的手裡抽走了那個偵探徽章。

“請先彆緊張,我找到你,是想要和你合作。”

降穀零順手把徽章放在衣服口袋裡,同時拿出了從風見裕也那裡拿到的警察證件。

他把警察證在灰原哀眼前晃了晃。

“以這個身份。”

灰原哀的視線下意識看了過去。

警視廳公安部……風見裕也……

警視廳?!

灰原哀茫然地看著眼前的金發男人,又看看證件上的照片:“……”

你和上麵的人一點都不像啊!

不對。

灰原哀因為被直接叫破身份而僵硬無比的大腦立刻清醒了過來。

“你是……?”

也許是因為眼前的警察證,灰原哀因為組織而產生的恐懼消退了許多,但她仍然警惕地盯著降穀零。

降穀零的視線掃過扣在她手上的手環:“本來是想用信號屏蔽器……不過我猜你和那些孩子手上的這個東西還有彆的作用。”

這樣的話,為了防止有人通過這個手環竊聽到他們的談話,泄露他的身份和真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降穀零才使用了風見裕也的警察證。

灰原哀低頭看了一眼手環,抬頭看向已經後退幾步保持在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看著她的降穀零。

她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先懷疑對方?但波本有什麼理由這樣做?

波本比她還清楚組織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性格。

而且……他剛才直接喊出了她的代號。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灰原哀冷靜下來,她問道。

降穀零:“鈴木特快車上。”

灰原哀:“你知道那個雪莉……”

降穀零平靜地回答:“怪盜基德假扮的。”

灰原哀:“……”

江戶川!你不是說波本沒發現嗎?!

等等。

灰原哀微微睜大眼看向一臉無辜的金發男人。

“你知道江戶川……”

“我知道啊。”

降穀零笑了笑:“那個少年……是你的合作者吧。”

灰原哀:“……”

她盯著降穀零臉上燦爛的笑容許久,露出一雙死魚眼。

“你什麼都知道,那又為什麼突然來找我?”

灰原哀坐在床沿,抱起手臂盯著對方沒好氣地說。

連江戶川柯南的真實身份都被這個人知道了,波本如果不是臥底,他們所有人都會被組織一鍋端了。

心累。

降穀零摸了摸鼻子,他沒有再廢話,從背包裡取出一個文件袋遞給灰原哀。

“因為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降穀零臉上的神色瞬間嚴肅下來,他認真地看著灰原哀:“目前的環境不太合適,還有很多事我暫時不能向你說明……但我們有共同的目標。”

灰原哀仰頭看了一眼降穀零。

奇怪的是,比起剛開始看見降穀零時衝上腦海的恐懼感,麵前這個臉色比之前還嚴肅認真的金發男人沒有給她帶來半分懼意。

她伸手接過文件袋拆開,抽出了裡麵的資料。

看見資料上的內容時,灰原哀眼裡露出幾分了然之色。

原來是這方麵的合作……這難道是組織的研究資料嗎?

灰原哀看向坐在一邊的降穀零,對方正低頭看著手機上的時間。

灰原哀收回視線,她低頭快速地翻開了起來。

降穀零坐在一邊看著已經進入狀態,沉浸在資料裡的灰原哀,他用肉眼估算了一下對方翻看資料的速度,又確定了一下時間。

他本來隻是把資料拿給對方,讓灰原哀知道他的目的,但沒想到她直接研究了起來。

而且……

鬆田陣平:“這個速度,不愧是專家啊。”

親手整理了這份資料的降穀零和鬆田陣平齊齊露出佩服的眼神。

“這裡可能抄錯了。”

灰原哀翻開的動作一頓,她指著一處說完,又繼續低下頭。

“順便,有筆嗎?”

降穀零轉頭找了找,從房間裡的桌子上拿了一支筆過來。

“謝謝。”

灰原哀頭也不抬地接過,翻回去標記了一下錯誤的地方。

接連標記了幾個地方後,灰原哀很快翻完了手裡的資料,把文件收好遞還的時候,灰原哀問:“應該不止這些吧?”

降穀零點頭:“這隻是其中之一。”

灰原哀:“你是想通過我了解他們的研究內容吧……我確實清楚。”

灰原哀冷靜地說:“我可以告訴你們,但你要怎麼保證,知道這些之後,不會有更多的人成為‘他們’呢?”

就說現在讓她和江戶川變小的藥……都能讓不少人傾儘一切、為之瘋狂。

降穀零神色平靜地回答:“我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出現‘他們’,但我能保證,在一切結束之前,不會有除我們之外的人知道。”

所有與組織有關的情報目前都封存在零組內部,但等一切結束之後,組織的所作所為和他們的研究必然會被擺到明麵上。

降穀零非常清楚這會讓多少人趨之若鶩。

他阻止不了其他人的貪婪和野心,但在覆滅組織的過程中,他可以努力降低這些影響。

比如……在決戰中毀掉組織的研究所。

灰原哀:“……”

她看向眼前神色堅定,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的降穀零,沉默了一會兒,最終說道。

“不用那麼擔心……這個藥也不是沒有一點副作用。”

瞥見降穀零驚訝的表情,灰原哀反到有些疑惑:“你難道以為我和江戶川變小對身體不會有半分影響嗎?”

降穀零:“……倒也沒有。”

但這不是身邊有個不科學的鬆田嗎?他以為那個藥也屬於這部分範疇。

雖然“赤魔法繼承人”曾經信誓旦旦地說他們這邊除了鬆田陣平,不會再與任何魔法側的東西扯上關係,但返老還童藥這種東西它難道很科學嗎?

灰原哀扶額歎了口氣:“你比江戶川想得還簡單……算了。”

降穀零也不在意,他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醫生快回來了,後麵的事之後再說,我會用這個號碼聯係你。”

他說完郵箱號之後,看著灰原哀,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也許你不知道……你的姐姐明美,我們小時候認識。你的母親艾蓮娜醫生也曾經幫助過那時候的我。”

降穀零在灰原哀麵前蹲下。

“明美的事,我知道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灰原哀捏緊了手心。

降穀零看著她。

作為公安,他有自己的責任和義務。

但作為降穀零,他想保護曾給過自己溫暖的艾蓮娜醫生的孩子,想保護明美的妹妹。

降穀零輕聲說:“我無法給出太多承諾……但我會儘力保護你。”

以降穀零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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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變成背後靈的第二十七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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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穀零說完就站了起來,他低頭確認了一遍時間。

灰原哀神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隨後聽見降穀零的聲音傳來:“你這個手環和應該和柯南手上那個差不多吧?”

對了,孩子們!

“你見過江戶川了?”

降穀零點頭:“在橫濱高島町那邊遇見的。”

之前他以為是個普通VIP手環,不過在發現灰原哀緊張的狀態和突然裝暈的行為之後,又在奇幻樂園裡看見了目暮警官,降穀零理所當然地察覺到了不對勁。

想想他在波洛打工那段時間毛利老師基本上隔幾天就遇見一個案子,還有每次遇上柯南那孩子總是會發生案件……

降穀零低頭看了看灰原哀手上的手環,摸了摸下巴,猜測道:“你們又遇見案子了?”

灰原哀:“……”

她心累地歎了口氣:“這個手環裡麵裝了炸彈,不能讓那幾個孩子和毛利小姐她們跑出奇幻樂園,超出範圍會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