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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穀的背後靈 偏轍 69299 字 1個月前

第41章 變成背後靈的第四十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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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問我知不知道羽田浩司?”

麵對灰原哀的詢問,江戶川柯南點頭:“知道啊,也是一個天才棋手。不過我記得新聞上好像報道過,多年前他去美國參加比賽的時候,在一場事故中不幸身亡了。”

灰原哀輕聲說:“羽田浩司,我在組織的藥物名單裡看見過他的名字。”

聞言,江戶川柯南的臉色瞬間一變:“難道就是……?”

灰原哀看向他,點頭:“你想的沒錯,就是你當初被灌下的那種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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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聊了什麼?”

在樓頂負責警惕的鬆田陣平看見灰原哀走出書吧的背影後就飄回了室內。

他回去的時候,降穀零還坐在沙發上捏著那張紙條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聽見鬆田陣平的聲音,降穀零抬起頭,語氣飄忽地說:“啊,我們聊了聊組織BOSS的真實身份。”

降穀零又低頭看了眼:“哦,還拿到了BOSS的郵箱。”

鬆田陣平:“……”難怪。

“烏丸蓮耶?我好像也聽說過這個人。上個世紀的日本首富?”

聽完降穀零的轉述,鬆田陣平摸了摸下巴說道:“難怪要研究那種藥,是自己要死了吧。”

除開那層身份,烏丸蓮耶隻是一個死到臨頭不想死的瘋老頭而已。

但那層身份才是最麻煩的。

“我會讓人去調查烏丸財團。”

降穀零最後看了一眼那張紙條,隨後燒掉了它。

鬆田陣平囑咐他:“小心一點。”-

接下來的這段時間,降穀零遠程安排著警察廳這次針對組織行動的善後工作,同時指導風見裕也等零組成員對那些被抓住的人進行審訊。

那些被公安抓住的人,既然與組織暗中達成了合作,自然也知道不少與組織有關的情報。

通過審訊這些人,公安乘勝追擊,又破壞了好幾條地下交易鏈,順便把那些與組織合作的極道組織成員一起抓了回去。

那些人被抓住的時候還有點懵,顯然早早得到消息撤退的組織完全沒通知他們。

雖然沒能抓住更多組織的大魚,但被組織賣掉的這些極道成員對公安來說也是業績。

不過在降穀零看來,這次針對組織的行動也就隻能到這裡了。

伏特加已經被帶離了日本,琴酒跟著追去了美國。

日本這邊組織雖然一開始沒能反應過來,被日本公安搶占了先機,但之後就迅速開始轉移可能有暴露風險的據點和基地。

公安從那些人口中審訊出情報的時間裡,組織基本上已經撤退了個七七八八,留下了幾個聊勝於無的空殼子。

參與了組織撤離工作的降穀零將組織和公安的所有行動看在眼裡,他沒有臨時調整公安的計劃。

這次公安的動作太大,BOSS和朗姆等人肯定會懷疑組織內部是不是還有臥底,也未必沒有懷疑到他的身上。

降穀零在做出這次行動計劃之時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以他自己對朗姆的了解,對方的疑心病不亞於琴酒。

更何況這次的行動有部分情報來自於雪莉,朗姆發現這一點後一定會懷疑雪莉死亡的真實性。

畢竟赤井秀一可是達成了在琴酒眼皮子底下假死成功,回歸後還一波帶走了伏特加、重傷琴酒的壯舉。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何況組織人均疑心病晚期,有赤井秀一這個案例在眼前,朗姆如果不懷疑雪莉是不是真的死了,降穀零才會覺得他不對勁。

但隻要返老還童藥沒有被組織發現,朗姆的懷疑終究隻能止步於此。

降穀零摸了摸下巴。

貝爾摩德有無數次機會可以告訴組織返老還童藥的真相,雖然不知道那次任務結束後她去了哪裡,但看組織目前的局勢,她應該還死守著這個秘密。

這對降穀零來說是個好消息,意味著他不用過多擔心灰原哀和江戶川柯南兩個人的安全問題。

總之,無法驗證的懷疑隻能是懷疑,降穀零能做的,就是在這段時間演好一個真正的組織成員,同時按部就班地指揮公安的動作。

但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每天在組織成員麵前演戲,離開組織的視線後還要不容差錯地安排公安的活動,就算是降穀零也做不到。

所幸他不是一個人-

鬆田陣平把手裡的資料丟到一邊,趴在一邊的哈羅立刻撲了上去,穿過漂浮在半空中的紙張。

它樂此不疲地用爪子一遍遍嘗試著,鬆田陣平和降穀零都沒有在意。

鬆田陣平咳嗽了幾聲,剛才給公安那邊安排之後的行動說了太多話,他感覺嗓子都有點發癢。

“我感覺我回去之後能直接調去公安工作了。”

鬆田陣平開了個玩笑。

公安那邊,因為有些情報隻有降穀零知道,所以零組的行動必須由他來指揮。

不過鬆田陣平和降穀零兩個人情報互通,他們商量了一下,降穀零在和組織成員周旋的時候,鬆田陣平就飄在他旁邊拿著每天更新的情報思考公安的下一步工作。

等他們離開組織的視線,就能用最少的時間安排好公安那邊的事情。

降穀零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鬆田陣平的聲音隻有他能聽見,因此和公安那邊通話的時候實際上是他在替鬆田陣平轉述。

雖然同時費兩個人的嗓子,但這樣做給他們節約了很多時間,也讓降穀零避免了睡眠不足猝死的結局。

“辛苦了,鬆田。”

降穀零揉了揉額角,把杯子放在茶幾上後直接往後一倒,躺在了沙發上。

哈羅跑了過來,趴在降穀零身邊蹭著他的手指。

降穀零順手摸了摸它的腦袋,閉著的眼睛都沒睜開。

要說哈羅為什麼會在他們這裡,而不是在它的臨時飼主風見裕也那裡,就不得不說一下哈羅是如何找到機會從風見裕也家裡溜走又是如何找到降穀零的了。

幾天前,當降穀零和組織成員分開之後按部就班地回家,卻在家門口看見一團灰撲撲的哈羅時。

那一刻震驚、擔憂和感動在降穀零的心裡揉成了一團複雜的情緒,最終變成了哈羅的形狀。

黑暗中哈羅水汪汪的眼睛亮得像是在發光。

鬆田陣平:“確實在發光。”

降穀零:“……”

閉嘴,把我的感動還給我啊鬆田!

把哈羅重新洗乾淨後,看著它跑到客廳裡試圖撲倒鬆田陣平,降穀零撐著腰無奈地歎了口氣。

“要不,你這段時間溜溜狗?”

鬆田陣平一邊躲開撲過來的哈羅,一邊說。

哈羅豎著耳朵,盯著慢悠悠飄到它附近的鬆田陣平,做出準備撲倒的姿勢往前飛快一撲。

鬆田陣平在哈羅撲過來之時一個瞬移繞到了它的背後。

“汪!”

哈羅轉過來看見鬆田陣平,又撲了過去。

一人一狗在狹小的客廳裡你來我往,哈羅樂此不疲地重複著撲過去——沒撲到——轉身——再撲過去的動作,鬆田陣平打了個哈欠,無聊地逗著狗。

“買個牽引繩,去米花町遛狗怎麼樣?”

降穀零放下手臂,若有所思:“你是說?”

……

唔,等明天找機會帶哈羅出去轉一圈吧。

降穀零迷迷糊糊地想著,緩緩陷入了沉睡。

哈羅蜷縮在他的腰間,時不時抖一抖耳朵,閉著眼也開始打起小呼嚕。

鬆田陣平看著這一幕,他用瞬移無聲無息地離開了屋內。

屋外的天際已經亮起了一絲微光,昏暗的夜色在漸漸褪去。

鬆田陣平站在高處,微風和飛鳥穿過他的身體,沿著既定的軌跡往遠處而去。

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不久前,感受到來自原本世界的拉扯感時,鬆田陣平就有了預感,他可能快離開了。

嘖。

“降穀這小子……”雖然這個世界的降穀零比他還大了七歲,雖然這小子已經是個合格的公安警察,但就憑他依舊讓人不放心的樣子,鬆田陣平就理直氣壯地無視了這一點。

這個世界……他們都不在了啊。

或許閒下來就會多想是人類這種生物的本能,也或許是感覺他快要離開這個世界,鬆田陣平難免又想起了這個世界的他們。

說起來,他還沒去給自己和大家掃過墓呢。

鬆田陣平撐著臉想。

在選擇成為排爆警察的時候他就想過有一天死在爆炸中的可能性,所以知道這個世界的自己是如何死掉的,鬆田陣平沒有多大感覺。

但不知道那個家夥有沒有遺憾,沒能給hagi報仇。

鬆田陣平磨了磨牙。

hagi、他、景老爺、還有班長和娜塔莉小姐……如果不是突然穿越到這個世界,他怎麼也想不到短短七年他們所有人都會犧牲在自己的崗位上。

還隻留下了降穀零一個人。

“這個世界,是不是看降穀不順眼?”

鬆田陣平感覺很不爽-

“相機?”

降穀零把衣服丟進洗衣機,轉頭看鬆田陣平,疑惑道:“你要這個做什麼?”

鬆田陣平:“試驗一下。”

至於試驗什麼,他沒說出口。

降穀零隱約猜到了一點,他看了看鬆田陣平,鬆田陣平很敏感地轉頭:“乾什麼?”

“沒什麼。”

降穀零咳了一聲:“那待會兒順便去買一個吧。”

至於為什麼是順便……

降穀零半蹲下來,摸了摸哈羅的頭,給它係上牽引繩。

“好了,我們出去吧。”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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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變成背後靈的第四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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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花町伊呂波壽司店。

新來的廚師正在恭維又破一起案件的毛利小五郎。

江戶川柯南和毛利蘭坐在對麵,看著毛利小五郎和廚師你來我往地客套,他撐著臉露出一個半月眼。

這麼感覺這一幕有點眼熟?

江戶川柯南的視線落在這個廚師身上,緩緩觀察著對方,當他把視線落在對方被罩住的那隻眼睛上時,廚師突然轉頭看向了江戶川柯南。

江戶川柯南心跳漏了一拍,廚師已經帶著笑容開始和他打招呼。

“小弟弟看了我很久了,是很好奇嗎?這個。”

脅田兼則摸了摸眼罩。

江戶川柯南結巴了一下:“嗯……叔叔的眼睛是受傷了嗎?”

脅田兼則:“是長了一個很可怕的東西。如果客人看見的話會害怕吧,所以我才帶了眼罩。”

“哦……”

江戶川柯南乾巴巴地應了一聲,脅田兼則也不在意,繼續轉頭和毛利小五郎聊天。

“久聞毛利先生的大名,今天我終於親眼目睹了毛利先生的推理,實在是精妙絕倫,不知道毛利先生有沒有興趣給我講一下您曾經偵破過的案件?”

毛利小五郎摸著後腦勺得意忘形地大笑:“當然可以哈哈哈……”

不好!

江戶川柯南瞬間回過神,看著已經準備開始提問的脅田兼則,他連忙叫了一聲:“叔叔!這麼晚了,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小鬼彆打擾我,這不是還早?”

“可是……”

江戶川柯南吞吞吐吐地說道:“再不回去,洋子小姐的演唱會就要開始了吧?”

“啊——!”

毛利小五郎瞬間放棄了和脅田兼則繼續聊下去的想法,他看了一眼時間:“果然,洋子小姐的演唱會!”

“你們快吃!吃完我們快點回去!”

“真是的。”

毛利蘭無語地歎了口氣。

“不好意思啊,我們下次再聊吧。”

毛利小五郎對著脅田兼則說。

脅田兼則看了一眼正在埋頭乖巧地吃著壽司的江戶川柯南,收回視線後狀似不在意地笑笑:“沒關係,因為我崇拜毛利老師,當然是毛利老師的事情更重要。”

“毛、毛利老師?”

毛利小五郎嗆了一下。

江戶川柯南和毛利蘭驚訝地看向脅田兼則。

毛利小五郎咳嗽了幾聲才緩過來:“那個、不用這樣叫我,哈哈……”

脅田兼則誠懇地說:“我聽說毛利老師之前收了一個弟子?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成為毛利老師的第二個弟子。我真的很喜歡毛利老師的推理,想近距離學習。拜托毛利老師了!”

毛利小五郎尷尬地說:“你說的是安室君吧,但是安室君其實不算我的弟子,我隻是答應他破案的時候帶上他一起。”而且是看在安室透每次都會給他一大筆報酬的份上。

“是嗎?”

脅田兼則想了想,在毛利小五郎耳邊說了一句。

“這樣如何?毛利老師。”

毛利小五郎:“……”這年頭的人怎麼都這樣,算了算了。

“好!那就收你做我的二弟子吧!”

江戶川柯南:。

不是吧?

他看著和毛利小五郎喜滋滋地拍著脅田兼則的肩膀,低頭掩飾著自己凝重的神色-

“脅田兼則?”

灰原哀想了想:“沒聽過這個名字。”

“也是,如果是組織的人也不會用真名吧。”

江戶川柯南也不意外。

“怎麼?你懷疑那個人與組織有關?”

灰原哀走過來。

“啊。”

江戶川柯南一臉沉思。

不是他以貌取人,而是這個脅田兼則他非要拜毛利小五郎為師的行為也太刻意了。

灰原哀聽了江戶川柯南的解釋,若有所思:“確實很刻意。”

“是吧?但我又覺得組織應該不會用同樣的手段去試探同一個人……”

江戶川柯南皺著眉說。

灰原哀想了想,問他:“那個人有什麼外貌特征?”

“嗯?”

江戶川柯南先是疑惑了一下,老實回答道:“他說自己是流浪廚師,最近才來米花町,是個中年大叔,要說最明顯的特征,還是他帶了個眼罩。”

“眼罩?”

灰原哀捏了捏手裡的杯子,不動聲色地問:“他有一隻眼睛看不見?”

“沒有吧,脅田兼則隻說他的左眼長了不好看的東西。”

“哦。”

灰原哀抿了一口咖啡:“那我就不清楚了。”

也許是之前每次提及組織成員,灰原哀都會出現無法控製的應激反應,而這一次灰原哀平靜的態度讓江戶川柯南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相信了她的話。

等江戶川柯南離開阿笠博士家後,灰原哀拿起手機發了封郵件,之後就淡定地回到了實驗室繼續研究解藥-

降穀零收到消息的時候,正在和脅田兼則麵麵相覷。

脅田兼則:……我在辛辛苦苦潛伏調查情報,波本你在米花町悠閒地遛狗?

“汪!”

哈羅疑惑地看了看停在原地的降穀零,又抬頭看了看站在前麵的兩個人。

降穀零隻掃了一眼脅田兼則,他看向毛利小五郎,臉上露出一個禮貌性的笑容:“毛利老師,好久不見了。”

毛利小五郎爽朗地笑了一聲:“是安室君啊,確實好久不見了。你這是養了一隻狗?”

“是啊。”

降穀零把哈羅抱起來:“它叫哈羅。”

“很不錯的名字。”

毛利小五郎摸了摸後腦勺:“我和脅田準備去居酒屋喝點酒,安室君要不要一起?”

這幾天不知道為什麼柯南那小鬼總是黏著他,毛利小五郎好不容易找到個機會答應了脅田兼則的邀請,準備一起去喝點酒,順便炫耀一下他的戰績。

降穀零這才看向站在一邊的脅田兼則:“這位脅田先生是?”

脅田兼則露出一個笑容:“我是伊呂波新來的廚師,也是毛利老師的粉絲。”

“毛利老師?”

降穀零眯了眯眼:“是嗎,看來你就是毛利老師的二弟子了。”

脅田兼則:“哦?原來你就是毛利老師的大弟子?”

降穀零和脅田兼則四目相對,緊張的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

毛利小五郎一臉懵:這是怎麼了?!

他連忙轉移話題:“哈哈哈,要不我們去居酒屋再聊?”

“不用了,毛利老師。”

降穀零搖頭拒絕了毛利小五郎的邀請,他帶著歉意說:“我之後還有事,所以就不去了。”

“我和哈羅就先走了。”

降穀零告彆毛利小五郎和脅田兼則,牽著哈羅離開了。

不久後,感覺到震動的他拿出手機,看見了灰原哀發來的郵件。

也是在告訴他突然出現在毛利小五郎身邊的脅田兼則。

降穀零刪掉郵件,像往常一樣帶著哈羅逛了一圈之後才回到家裡。

“脅田兼則……”

鬆田陣平和降穀零齊齊陷入沉思。

鬆田陣平說:“總覺得,有點眼熟。”

“你也有這種感覺嗎?鬆田。”

降穀零也覺得那張臉好像在哪裡看見過。

“你找找?我感覺應該是近期才看見過。”

鬆田陣平抓了把頭發:“如果是朗姆的話,應該在組織那邊的資料裡。”

“組織的資料……”-

第二天。

因為發現了疑似朗姆的脅田兼則,降穀零去了一趟書吧二樓。

不得不說這個位置選得非常方便,鬆田陣平可以輕易觀察到毛利偵探事務所和就在旁邊的伊呂波壽司店,甚至還能直接飄進去近距離觀察對方。

鬆田陣平飄進去後廚的時候,帶著眼罩的廚師正在一臉認真地捏著壽司,看得出來脅田兼則的手藝不錯,雖然他隻有一隻眼睛,而且露在嘴巴外麵的齙牙也不怎麼好看。

鬆田陣平突然狐疑地湊近了一點。

他怎麼覺得那個齙牙有點奇怪?

……

脅田兼則將手裡捏好的貝肉壽司放在盤子裡,轉頭注意到木桶裡剩餘的米飯。

“醋飯不夠了。”

脅田兼則轉身又去準備壽司的醋飯,他從櫃子裡拿出一瓶壽司醋,倒出些許在盤子上,用尾指沾起一點嘗了嘗。

脅田兼則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將壽司醋倒進鍋中加熱後與米飯混合後,脅田兼則舀了一勺在碗裡,一手拿著筷子夾起米飯,一手取下了假齙牙。

他將米飯放入口中嘗了許久,確認醋飯味道合適後才重新裝上假齙牙。

鬆田陣平瞳孔地震。

啊?

……

“鬆田?”

不久後,降穀零等回來一位神色恍惚的卷發同期。

降穀零疑惑地站起來:“你怎麼了?”

鬆田陣平不是去觀察那個脅田兼則了嗎?為什麼是這副表情。

鬆田陣平回過神來,他咳了一聲:“我知道那個脅田兼則為什麼眼熟了,降穀。”

降穀零挑了下眉,所以那個人果然和組織有關。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朗姆。

鬆田陣平幽幽地說:“那家夥剛才下班之後坐著勞斯萊斯走了。”

降穀零:“……啊?”

降穀零猛回頭,一臉茫然地看向鬆田陣平:“勞斯萊斯?”

相比之下,鬆田陣平已經從剛開始看見那一幕的震撼中冷靜下來,他突然想起來:“哦,我記得你以前也是開馬自達打工的吧。”

鬆田陣平無語吐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去體驗生活的呢。”

降穀零:“……咳。但是馬自達和勞斯萊斯完全不是一個層級的啊!”

降穀零努力把話題往正事上拐:“……所以我們為什麼會覺得脅田兼則眼熟?總不可能是因為他開勞斯萊斯吧。”

鬆田陣平心如止水:“因為那老頭的頭發和牙都是假的,取下來之後和烏丸財團代理董事長長得一模一樣。”

“哦,他左眼也沒長什麼東西,就是看起來不太一樣。”

鬆田陣平斟酌著語氣,回想著剛才在勞斯萊斯裡看見對方逐一取下易容道具之後,露出的那隻左眼。

“那隻眼睛……好像壞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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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變成背後靈的第四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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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他是不是開了掛。”

灰原哀嘀咕了一句,坐在她旁邊的吉田步美聽到了隻言片語:“小哀,你是在說遊戲嗎?”

“嗯。”

灰原哀淡定地點頭。

她放在桌子抽屜裡的手輕車熟路地刪掉了降穀零發來的郵件。

灰原哀撐著臉看向前麵和圓穀光彥說話的江戶川柯南。

“灰原?”

江戶川柯南轉頭疑惑地看過來:“你想和我說什麼嗎?”

“你運氣真好。”

灰原哀意味不明地說。

“啊?”

麵對江戶川柯南滿臉的疑惑和求解釋的表情,灰原哀拿起桌子上的書……擋住了對方的臉和看過來的視線。

江戶川柯南:= =

他無語地轉頭。

灰原最近奇奇怪怪的-

降穀零也覺得自己開了掛。

他站在客廳裡,不自在地理了理半長的黑發,鬆田陣平飄在他旁邊上下打量了一會兒,末了一臉肯定地道:“果然金發太顯眼了。”

降穀零用手掃了掃後頸讓他覺得有些發癢的發尾,他這才明白萩原當初那頭半長發的諸多不便之處。

不過這樣一來,隻要沒看見他的正臉,被組織的人發現的概率就更低了。

“汪!”

哈羅趴在一旁叫了一聲。

降穀零蹲下來揉了揉它的頭:“抱歉,哈羅,我和鬆田要出去一天,我們很快會回來的。午餐和晚餐都準備好了,不要忘記了。”

為了防止朗姆察覺到不對勁,他們不能離開米花町太久。

降穀零和鬆田陣平準備去的是——長野。

……

“黃昏彆館,在幾個月前被觸發傳說中的寶藏機關,向世人展露出它的真麵目後,又被人稱為黃金彆館。”

鬆田陣平看著手裡的資料:“這棟彆館由烏丸蓮耶在世時派人建造,烏丸蓮耶明麵上宣布去世後不久,就在這棟彆館裡發生了一樁慘案。”

“所有前往該彆館參加烏丸蓮耶追思會的政界名人或是當時財經界的商人都死在了當時的宴會上。”

“根據公安當時的調查,凶手是兩個身份不明的外來人員。但這個答案顯然不能讓死者的家屬和所有關注這件事的其他人滿意。為了減少這起事件對日本各界帶來的負麵影響,公安乾脆封鎖了這件事的所有報道。”

鬆田陣平:“外來人員……當時那個案件,說不定就是烏丸蓮耶派組織的人去下的手。”

降穀零開著車,一邊注意著路況一邊應了一聲:“啊。組織BOSS就是烏丸蓮耶,他應該是利用那次案件清洗了日本上層那些與他站在對立麵的人。為了將自己的合作者送到更高的位置上。”

“降穀……”

鬆田陣平皺了皺眉。

日本高層究竟有多少人是烏丸蓮耶的合作者?

再這樣調查下去,降穀會不會遇到危險。

“沒關係。”

鬆田陣平還未開口,降穀零就已經知道對方在擔心什麼,他語氣平靜堅定地說:“相信我。”

鬆田陣平轉頭看了他一會兒,哼笑一聲:“你要是敢做過分的事,我一定會揍你。”

降穀零失笑,他輕快地保證道:“放心吧。”

“我會好好活著的。”

鬆田陣平捏了捏拳頭,他覺得以目前這個狀態想要真正威脅到降穀零有點困難,碰不到對方,他的話完全沒有說服力啊。

降穀零用餘光掃了一眼鬆田陣平此時臉上的表情,很從心地轉移了話題:“隻要調查出BOSS的位置,我們就可以安排總攻了。”

自從發現壽司店的脅田兼則是烏丸財團代理董事長易容的之後,降穀零和鬆田陣平每天監視對方,試圖從脅田兼則那裡得到些許情報。

事實上,脅田兼則比他們想象中還要自大。

比起能察覺到鬆田陣平視線的琴酒,脅田兼則在這方麵就像一個普通人缺乏敏感和警惕心。

也許是因為在辦公室裡坐久了,也習慣了隱藏在黑暗裡指點江山,脅田兼則沒有想過有人能看透他的身份。

因此他毫無顧忌地在後廚取下自己的假齙牙,又坐著豪車上下班,甚至公然拿出手機布置組織的任務。

其實朗姆也很冤,他每次都是在確保沒人看見的時候取下自己的易容,誰知道有個看不見的背後靈暗中監視著他啊!

總之,當朗姆和BOSS彙報組織近況的時候,降穀零安排的技術人員通過他們的交流鎖定了BOSS的IP地址,就在長野這一帶。

降穀零立刻想起了那座位於長野深山的黃昏彆館,在調查到這也曾經是烏丸蓮耶的房產後,他們決定來長野一探究竟。

“這座彆館幾個月前還發生了殺人案件。嗯?偵探聚會……江戶川柯南那小鬼也在,是他打開的機關。”

鬆田陣平放下資料,有點無語:“這小鬼怎麼總是和組織扯上關係?他身邊來來去去多少個組織成員了。”

更甚至朗姆現在也潛伏在江戶川柯南身邊,雖然是衝著毛利小五郎去的。

降穀零也有些意外:“這樣看來,朗姆盯上毛利小五郎說不定還有其他方麵的原因。”

黑暗中的烏鴉是不會放手自己的寶藏的,說不定在江戶川柯南破解寶藏之謎時,組織就已經注意到了他們。

……

黃昏彆館的前一任主人大上祝善在當初偵探聚會中已經身亡,幾個月前烏丸財團重新將彆館買了回去。

想也知道那裡一定有不少人盯著,說不定還有組織成員。降穀零和鬆田陣平沒有直接去一探究竟,他們先驅車去了長野縣裡。

降穀零沒開他的馬自達,而是換了一輛普通的豐田。

他走出停車場,就像是個普通的遊客一樣先在長野縣裡簡單逛了一圈。

他把手臂搭在圍欄上,看著遠處川流而過的千曲川,似乎是在欣賞著這條曆史上著名的戰場之河。

鬆田陣平比他囂張許多,他坐在圍欄上轉頭看著這條河流,一邊簡單總結了一下剛才的發現。

組織BOSS如果真的藏在長野,這裡應該有一個隱蔽的組織基地。可能是在長野某座深山之中,也可能是被非法建造的地下基地。

來之前他們總結了各種可能性,綜合警方那邊登記的情報和長野縣的地圖,大致標記出幾個可能被組織用來建造地下基地的區域。

降穀零借著遊客的身份在那些地方轉了一圈,鬆田陣平趁此機會,利用背後靈的優勢潛入地麵底下檢查了一遍。

最後雖然找到了一個疑似極道組織用來走私的地下室,但那裡麵已經被搬空,看起來是在近期被警方發現後處理了。

而且那麼小的空間也不可能是黑衣組織BOSS躲藏的地方。

降穀零微微轉頭看向鬆田陣平,他帶著耳機輕聲說:“那看來在深山裡的可能性更高。”

“那接下來去……”

鬆田陣平說到一半話語一頓,他的視線看向降穀零背後不遠處走來的兩男一女。

鬆田陣平示意了一下降穀零的背後:“有三個人過來了。唔……”

他看著走得越來越近的三人,突然發現那個走在最左邊的男人有些眼熟。

“有點眼熟……我記得景老爺的哥哥好像就在長野?”

鬆田陣平略帶遲疑地說著,降穀零“嗯”了一聲,假裝在隔著耳機回答電話對麵的人。

“那就這樣,先掛了。”

降穀零說完這句話後取下耳機,才狀似不經意地看了一眼走過來的三個人。

一個衣著乾練的女人、一個杵著拐杖臉上有道疤眼神凶惡的男人、還有一個蓄著小胡子有著藍色上挑鳳眼舉止從容的男人。

正是長野的上原由衣、大和敢助和諸伏高明三位警官。

降穀零和諸伏高明對上視線時,他捕捉到諸伏高明神色微妙地變化了一瞬。

被認出來了嗎?

降穀零心裡的思緒一閃即逝,他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和三個人平靜地擦肩而過。

而諸伏高明早就收斂了最開始的情緒,他沒有刻意去觀察對方,保持著陌生人的態度,雙方很快消失在彼此的視線裡。

那是……和景光一起上警校的那個孩子吧。

是在執行秘密任務吧。

“喂,高明,你在發什麼呆?”

大和敢助喊了一聲。

諸伏高明收回思緒,表情平靜地跟了上去。

另一邊,離開的降穀零和鬆田陣平沉默地走在街道上,降穀零看了眼時間,打破了低沉的氣氛:“等天色暗一點再去附近的山裡吧。”

以鬆田陣平如今的速度,他們應該能在第二天早上趕回米花町-

“貝爾摩德。”

蒼老的聲音在空蕩的室內響起,貝爾摩德恭敬地俯首應聲。

“是,BOSS。”

“今天感覺如何?”

站在貝爾摩德旁邊的研究員立刻上前一步,拿著早就準備好的實驗報告開始彙報。

“初步實驗暫時沒有出現排異反應,貝爾摩德的血檢各因素雖然短期出現過浮動,但目前已經恢複正常……”

貝爾摩德低著頭,金色的長發掩蓋住了她眼裡一閃而過的忍耐和恨意。

“也就是說,可以進行下一步了?”

“應該是可以的……”

房間裡,占據一麵牆的巨大屏幕投影著BOSS模糊的身影,研究員和貝爾摩德站在屏幕前討論著語焉不詳的實驗流程。

這就是鬆田陣平闖進這個基地後看見的一幕——

還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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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變成背後靈的第四十四天(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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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田陣平摸了摸下巴。

原來貝爾摩德之前失蹤是被BOSS召回大本營了。

“貝爾摩德應該和BOSS有血緣關係。”

搶奪人臉識彆係統的那個任務結束之後,鬆田陣平曾經詢問過貝爾摩德的秘密。

降穀零坦言道:“一開始我以為貝爾摩德之所以能被稱為BOSS最寵愛的女人是因為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不過後來我想……大概是因為實驗吧。”

BOSS的身體顯然無法承受一次又一次效果不明的實驗,那與他有血緣關係的貝爾摩德替他接受實驗,幫他驗證實驗效果,顯然比一般的實驗體更有說服力。

這才是BOSS“寵愛”貝爾摩德,縱容她的原因。

連至親之人都可以毫不留情地利用,隻為了讓自己活下來,烏丸蓮耶就是這樣冷血又貪婪的人。

鬆田陣平神色冷漠地掃了一眼這個房間裡的景象,他沒有耽誤時間,離開這個房間後迅速開始探查整個地下基地。

中途他先發現了藏在基地某個房間裡的BOSS本人,身材乾瘦的白發老人躺在房間裡唯一的床上,旁邊的各種大型醫學儀器時刻監測著烏丸蓮耶的身體情況。

一個中年男人無聲無息地站在老人的床邊,他們麵前的屏幕上顯示著貝爾摩德和研究員在另一個房間的畫麵。

鬆田陣平掃了一眼躺在床上苟延殘喘的烏丸蓮耶,就飄出了這個房間。

人找到了,接下來最重要的是整個基地的構造和所有出口。

這才是鬆田陣平重點關注的東西,等他把整個基地翻了個底朝天之後,才飄出了這裡,找到了藏在深山中某棵大樹下的降穀零。

黑暗之中,降穀零抬起紫灰色的眼睛,注視著從遠處飄來的卷發青年,視線落在對方張揚的眉眼上,他臉上的神色不自覺地柔和了些許。

鬆田……

他默念道。

那個世界還有改變的機會,一切都會不一樣吧。

“久等了。”

鬆田陣平飄了過來,撐著腰得意地笑了一聲:“我們找對位置了。”

降穀零點點頭,他和鬆田陣平趁著夜色離開了這片山林。

就像來時一樣,兩個人互相配合,避開了藏在山林裡的組織成員,無聲無息地回到了長野縣內,找到了他們停在停車場裡的車。

回米花町的路上,鬆田陣平簡單地描述了一下他在基地裡看見的東西。

“我把整個基地的情況錄下來了。”

降穀零點點頭:“我會儘快做好決戰行動安排。”

遲則生變,針對組織,任何行動都要把握好時機。

鬆田陣平想起還在美國的琴酒:“琴酒你準備怎麼辦?”

總不能跨國去抓人吧?但他們也不可能放過琴酒……

鬆田陣平想起一個人,他轉頭和降穀零對視一眼-

深夜,工藤宅的大門傳來輕微的“哢嚓”聲,隨後一隻手無聲無息地推開門,一道人影閃進屋內,動作極輕地關上了門。

“我想我這裡目前應該沒有你感興趣的東西才對?”

低沉的聲音不疾不徐地從不遠處傳來,降穀零轉身看見站在客廳裡看著他的粉發青年。

早就通過鬆田陣平知道這家夥沒睡,降穀零走過去,勾起一個惡劣的笑容:“誰說沒有?我麵前不就是。”

那眼神好像在說:你就是組織最感興趣的東西。

赤井秀一看了眼降穀零空空的雙手,和他藏在腰後的手.槍,他聳了聳肩:“我想你有話和我說?”

幾分鐘後,兩個人在沙發上相對而坐。

降穀零首先打破沉默:“你什麼時候滾回美國?”

赤井秀一抬眼看向坐在對麵的降穀零,降穀零卸去了偽裝出的笑容,眼神平靜又銳利。

他此時露出的是屬於公安警察的鋒芒。

這種態度也在無形地告訴赤井秀一,他在以日本公安的身份向他提問。

那這句話,就不能僅僅從表麵去理解了。

赤井秀一若有所思:“我能問問,日本公安對組織的調查到哪一步了嗎?”

降穀零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你猜?”

他隻是開了一個玩笑,下一秒就恢複了認真的神色:“你最近在調查羽田浩司案?”

赤井秀一淡定地拿起桌子上的威士忌抿了一口,說:“誌保告訴你的吧。”

降穀零扯了下嘴角,叫那麼親熱乾什麼。

“怎麼,隻準你監視她,不準她反過來監視你們?”

赤井秀一歎了口氣:“我不是在監視她。”

他心裡有些驚訝波本對宮野誌保暗含維護的態度。

他本以為就算波本讓宮野誌保成為汙點證人,但因為對方曾是組織成員應該也不會多在意她的安危,但沒想到波本對宮野誌保意外的重視?

赤井秀一將這個疑惑暫時放在心裡,先專注於眼前的事。

波本既然提到了羽田浩司案,誌保應該也告訴了對方這件事,那麼他也會去調查。

“羽田浩司案是朗姆下的手,而你當初想告訴我的也是這個吧?”

赤井秀一說:“朗姆來米花町了?”

降穀零隨意地“嗯”了一聲。

赤井秀一沉默了一瞬:“你已經找到朗姆了?”

降穀零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覺得呢?”

赤井秀一放下手裡的酒杯,他抬眼看向降穀零:“你不會……”

一個小巧的東西被降穀零拋了過來,赤井秀一伸手握住,是一個U盤。

他聽見波本的聲音緩緩傳來:“這是組織安插在美國的間諜名單……的一小部分。”

赤井秀一看向降穀零:“合作?”

降穀零乾脆利落地說:“琴酒在美國,你回去指揮FBI解決掉他。”

……

降穀零從工藤宅離開後,時間已經過了三個小時。

赤井秀一站在陽台前,低頭拿出手機給遠在美國的詹姆斯打了一個電話。

“是我,詹姆斯。”

“嗯,我明天回去……到時候再告訴你。”

赤井秀一和降穀零有著同等的謹慎,既然達成了合作,毀滅組織的契機正在眼前,那就不能讓來之不易的機會從眼前溜走。

他想了想,又給遠在國外的工藤夫婦打了一個電話。

於是等江戶川柯南來工藤宅想找衝矢昴聊聊有關朗姆的事的時候,才震驚地發現對方已經離開了。

他呆在原地,立刻打電話給老爸。

“嗯?衝矢君說他要離開一段時間。已經提前告訴了我們。”

江戶川柯南:“你們為什麼不給我說啊!”

“啊啦,我以為新醬應該很快就能發現的。沒想到這麼多天了你才發現衝矢君走了嗎?”

江戶川柯南,聽著電話對麵父母無情的聲音,憤憤地掛掉了電話。

衝矢先生為什麼突然走了啊?難道有什麼比組織更重要的事情?

江戶川柯南走到阿笠博士家裡時都還想不明白,他糾結地抓著頭發。

“為什麼啊?”

灰原哀:“你在乾什麼?”

阿笠博士:“新一?你怎麼了?”

阿笠博士和灰原哀看著江戶川柯南,兩個人露出疑惑的表情。

“沒什麼,就是衝矢先生突然離開了。”

而那對沒良心的父母都不告訴他,不對,為什麼衝矢先生也不告訴他啊?!

他還想告訴衝矢先生伊呂波壽司店那個新來的廚師真的很可疑啊!

阿笠博士聞言一驚:“啊?為什麼赤……衝矢先生突然走了?”

阿笠博士瞬間發現自己差點脫口而出赤井先生的真名,雖然立刻改口,但灰原哀的眼刀已經扔了過來。

“Aka?”

灰原哀狐疑地眯起眼。

“啊,不是……是那個啦!”

幸好阿笠博士經常給少年偵探團出解謎遊戲,他急中生智想了個諧音出來,勉強讓灰原哀看上去相信了他的解釋。

灰原哀無語地看著一老一小,她懶得再問了。

反正,快要結束了-

“朗姆準備安排庫拉索在三天後的半夜潛入警視廳公安部。”

降穀零點了點投影出來的屏幕。

鬆田陣平看著上麵趨近完整的計劃執行書:“你準備就在那天行動?”

降穀零點頭:“我會在警視廳安排人圍捕庫拉索,同時安排狙擊手伏擊朗姆。至於BOSS位於長野的大本營……可以直接圍攻。”

長野那個地下基地的所有出入口他們都已經一清二楚,隻要圍困住他們,再在出口處設下埋伏,抓住所有人隻是時間問題。

降穀零用手指劃過屏幕上的一條條命令,他紫灰色的眼裡露出鋒利的決意。

……

三天後的晚上,大部分人沉睡在美夢中時,公安與組織的最終決戰悄然打響。

一隊公安出現在朗姆所在房屋的房門前,他們拿著開啟的信號屏蔽器,開始破壞鎖上的房門。

早就踩過點的狙擊手趴在遠處的高樓天台上,屏息凝神,監視著那邊的動靜,等待一有機會就開槍狙擊。

上層給他們的命令是“如果有逃脫的可能性,就立刻擊.斃”,得到命令的狙擊手在看見那個倉惶逃出的人影時,毫不猶豫扣下了扳機。

……

長野。

諸伏高明站在警察隊伍裡,聽著幼馴染大和敢助喋喋不休的話語。

“這次任務是公安那邊向警視廳借人,聽說是圍剿一個大型犯罪組織。嘖……犯罪組織都把基地建在了長野,我們以前竟然還沒發現。”

諸伏高明看著前麵帶隊的黑田兵衛,他想起了不久前偶遇的那個人。

公安的任務嗎。

他冷靜地舉起手中的槍,注意著周圍的情況。

也許這次任務結束後,就能見到那個人了。那個人的話,一定知道景光如今在哪裡,是否安好吧。

願君安好,凱旋歸矣。

……

美國。

赤井秀一支起狙擊槍,透過瞄準鏡看向那個被十幾個FBI包圍的銀發男人。

他的手指輕輕放在扳機上,祖母綠的眼睛注視著那個仍在反擊的身影,尋找著一擊即中的機會。

突然間,琴酒似乎察覺到了什麼,他遠遠地往這邊望了一眼。

赤井秀一眉心一跳,但已經來不及扣下扳機。

“砰——”

他放在旁邊的手機響了起來。

“詹姆斯。”

“琴酒自儘了。”

赤井秀一歎了一聲:“我知道了。”

還真是驕傲的孤狼,寧願死在自己手裡也不願死在彆人的槍口之下。

……

“誒?!”

江戶川柯南手忙腳亂地接過灰原哀拋給他的膠囊。

他震驚地看向對方:“你說這是aptx的最終版解藥?!也就是說吃了我就可以不用再變回小孩子了?!”

雖然他知道灰原哀最近一直在實驗室埋頭研究著解藥,但也沒想到做出來的是最終解藥。

而且,這個時候給他解藥,不就意味著,他可以去參加修學旅行了?!

願望突然成真,江戶川柯南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灰原,”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對方的表情,斟酌著語氣說:“你確定要給我了?吃了這個就沒辦法變回小孩了吧?那組織怎麼辦?”

說到後麵,江戶川柯南激動的心情也漸漸冷卻下來。

所以解藥雖然成功做出來了,但還是得等到毀掉組織才能吃吧。

“傻子。”

灰原哀瞥他一眼,評價道。

江戶川柯南:……

“看看新聞吧。”

灰原哀丟下這句話,轉身離開了。

江戶川柯南:啊,今天一大早被灰原叫過來,確實沒來得及看新聞,難道發生了什麼事?組織大本營被地震摧毀了?所有人都出意外死了?

異想天開的江戶川柯南跑到阿笠博士家的電視機前,興衝衝地打開,然後,他石化在了原地。

“一個以酒名為代號的大型跨國犯罪組織集團於昨天晚上被警察廳聯合警視廳摧毀,這場戰鬥曆經兩天兩夜,在警察們的辛苦奮戰下,所有重要犯人已經被逮捕歸案,情節嚴重者已被當場擊.斃……”

雖然電視裡沒有透露組織BOSS的真實身份,但那個以酒名為代號的描述異常眼熟,這就是那個黑衣組織啊!

聽見電視的聲音走過來的阿笠博士也愣在了原地:“新一……這是不是你追查的那個組織?”

怎麼這就全被抓了?我是不是少看了億集?!

江戶川柯南:我也想知道啊!我上次還在藤山發布會上看見過兩個組織成員,結果這不到一個月組織就沒了?!

“灰原!”

江戶川柯南想起讓他看電視的灰原哀:“她肯定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可惡,他就知道,灰原早就和公安搭上線了吧!

……

“降穀零——!”

鬆田陣平大吼一聲,拳頭狠狠捶在金發混蛋的腦袋上。

被隔空捶了一拳的降穀零打了個寒顫,但也僅限於此了。

他靈活地躲過鬆田陣平的鐵拳。

“這也不多吧?”

降穀零一邊在客廳抱頭逃竄,一邊強行解釋。

“我可是很努力地壓縮了我知道的所有情報,已經是最簡潔的版本了!”

他跨過竄到他腳底下的哈羅,撲倒在沙發上一個翻身再次躲過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指著飄在他身邊的足足兩指厚的資料,一臉猙獰:“五百多頁的資料你好意思說不多?你是把七年裡所有的情報都塞進去了嗎?!”

“是啊。”

降穀零爽朗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