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伱們還在城外貓著,我還打算再費些時日陪你們耍耍,可沒想到你我如此有緣,吃個飯的功夫便能在此地遇見。”
“既然我們如此有緣,那便請你再回邯鄲走一遭吧!”
“呂校尉!”
趙娣強忍畏懼,咬牙道:“看在呂大人的麵子上,可否放過我們一次?”
說著間,她還在暗戳戳嬴政,示意趕快逃。
前麵那一通逃竄很是順利,完全是伍豐登的強悍帶領,但還有一不容忽視的是,沿途所遇敵人皆無通經境界以上。
可這呂進可是實打實的通經前期武者!當初一同在呂大人門下做事時,就曾深受寵信,是赫赫有名的猛士。
伍豐登再強,也終究不過是壯骨後期,怎能抵得過這般猛人?
今日不得不認栽,趙娣隻希望能糾纏些時間,給嬴政爭取逃生機會。
可後者鐵了心不走,反倒抽出長劍,目光凜然,一副做好了拚命架勢的樣子。
“趙娣,彆跟老子提呂不韋那賊人!”
呂進語氣急速轉冷,握著韁繩之手攥得死死的。
“王上如此委以重任,他卻倒好,跟著一個即將病死的秦王叛逃出國,想到前些年我還如此侍奉他,簡直是終生恥辱!”
“即將……病死……”
趙娣神色驚愕,征然不知所措。
“怎麼,你們還不知道?”
“秦王早就臥床不起,病入膏肓了!合該他短命!暴秦終是不受上天眷待!哈哈哈!”
“政兒,政兒……”
趙娣聲音顫抖,止不住崩著眼淚,神色淒慘,這還是這麼多天第一次如此崩潰。
“死就死了,在王座上死去不正如他所願麼!”
嬴政聲嘶力竭吼著,眼圈微紅,持劍走上前,直指呂進。
“莫要廢話,今日你隻能帶著我的屍體回去!”
“嗬,那就由不得你了。”
“我說……”
一矩形木箱重重落地,蕩起圈圈塵土。
“又不是生離死彆,我說過會帶你回秦國,繼秦王。”
伍豐登將嬴政推後,紅璃槍在空中劃過弧線,鋒銳所過之處,將他們母子二人悉數護在身後。
“你。”
呂進下顎微抬,目光漸漸狠厲:“閣下這一路勇猛的狠呢,不知你尊姓大名?本校尉手中不斬無名之鬼。”
“伍豐登,你可記好了。”
“伍豐登……難怪難怪,你這把槍看著如此熟悉,原是衛國禍亂重犯楊箋文的人,你現在一屁股屎還沒擦乾淨,就敢插手我趙國之事,膽兒真肥啊。”
呂進嘖嘖感歎,眼中有諸多譏諷。
前些日子衛國大亂,護國上將軍楊箋文率軍叛逃,在那一眾通緝重犯中,伍豐登僅憑區區都統一職就位居前列,可算是在各諸侯國麵前出了把風頭。
沒想到在這裡還能遇到這等人物。
“伍豐登,若是將你抓去,可也是大功一件,衛國的賞銀,可是足足千金!”
呂進臉色較為興奮,抽出腰間寶劍,獰笑連連。
此可謂,一石二鳥!
“老子直白告訴了你真名,就不想想為什麼嗎?”
伍豐登拍了拍木匣,蓋子轟然倒地,其中淡青長弓與二十冰冷箭矢多日來首次亮相。
“因為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呼
習習涼風刮來,吹得些許落葉飄蕩。
嗡!!!
槍鋒破空的銳鳴穿進呂進耳膜,漆黑瞳孔中那點紅光急速放大!
鐺!!
籲
戰馬受驚仰首嘶鳴,呂進頓時摔下馬來,身形有些踉蹌,而那表情已然崩塌。
速度怎會這麼快!
方才那尚有百步之距離,伍豐登是怎麼眨眼間瞬息而至的?!若非自己身經百戰,就是舉劍格擋,剛剛可就被瞬間襲殺了!
“殺了他!”
生性謹慎的呂進猛然察覺伍豐登絕非等閒之輩,當即下令,周圍精銳迅速合攏而來。
一時間,刀光劍影,猩紅血光閃爍。
伍豐登早已習慣深陷重圍,這等圍攻不過了了,在新版兵伐訣澎湃洶湧的氣血加持,以及諸多長槍武學傍身之下,除呂進之外,無人能是他一合之將。
鐺!
鐺!
鐺!
那紅色重槍每一刺,挑,劈,或鋒銳無可抵擋,或迅疾如雷,或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