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重要的,是得抓緊時間恢複氣血!
與呂進等人一戰,為了迅速解決戰鬥,他可是像灑豆子般揮灑著氣血,早已油儘燈枯。
所以趁此閒暇,他便運轉起新版兵伐訣,於院中潛心修煉。
如此直到下午傍晚,隨著最後一浪氣血恢複平歇,伍豐登終是使自己氣血再次充盈起來。
呼
這才有了安全感。
咚咚!
恰在此時,卻響起兩聲叩門,在地上坐著的潑皮趕忙撅著屁股,從門下的些許裂縫中看去。
“爺,爺,不是官兵,是個女人!”
“女人?”
伍豐登頓感莫名其妙,便與那潑皮使了個眼色。
“誰啊!今日不賣肉!”
他心神領會,扯著嗓子喊道。
咚咚!
門外沒有回答,隻是連叩兩下。
伍豐登眼神瞬間淩冽下來,持槍遙指。
“開門。”
潑皮隻得顫顫巍巍地打開一條縫,然後趕緊縮到一旁。
欻!
槍鋒疾馳而出,剛好穿著門縫,可謂是刁鑽致命。
些許流風吹起鬢發,猩紅槍鋒中倒影著那雙皓月眼眸,來人淡定一笑。
“何必如此動怒?”
伍豐登看著那潑皮口中的“女人”,確實漂亮得不像話,一身綾羅綢緞也必是大戶人家。
“你是何人?”
“在下韓非,有幸見過伍公子。”
“韓非……”
伍豐登眉頭微皺,旋即二話不說閃電般出手,拎著他衣領就拽了進來。
“哎呦,食盒!還有食盒!”
……
在伍豐登記憶中,韓非的形象標簽不外乎“法家集大成者”“韓國公子”“師承荀子”“牢獄之死”等等,與眼前這俊秀青年,談吐自若詼諧之人著實出入很大。
他不知道韓非是怎麼找到這裡的,也不明白他為何單獨前來,還帶著食盒,其中酒菜饅頭應有儘有,一派會見老友的樣子。
不過伍豐登還是讓那潑皮死守院門,若有丁點風吹草動,這位韓國公子可就是自己手上的人質了。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伍公子,你莫非覺著我是來拿你們的不成?”
韓非斟滿四個酒杯,笑得和煦。
“你怎知我名諱的?”
麵對伍豐登的詢問,韓非娓娓說道:“你這一路走來,鮮衣怒馬少年郎之形象早已傳遍,今日更是殺了趙國呂進等人,槍傷與箭傷共存,很難不讓人聯想到最近名聲鵲起的楊箋文愛徒,伍豐登。”
“愛徒?”
“不是麼?”
“……算是吧。”
從紅璃槍,撕風弓,到紅蓮業火,再到新版兵伐訣,伍豐登確實從楊箋文那裡學了很多,雖無師徒之名,但有之實。
“直接說你今日為何而來吧。”說著間,伍豐登回頭看了看西邊金色雲霞。
韓非輕抿一口米酒,緩道:“伍公子不必等天黑了,四麵城門早已嚴禁出入,且每處都有至少三名通經境界以上鎮守,你是衝不出去的。”
聞言,伍豐登稍顯意外,沒想到他心思竟如此縝密。
“鄙人此次前來,為的就是送你們出城。”
嗒!
折扇在案桌上輕輕點著,仿若落水之石,激起千層浪。
“秦國與六國聯盟勢同水火,你這是要叛國?”
伍豐登也是突然有了些興致,倒想聽聽韓非究竟作何打算。
“叛國……像是的。”
他眉宇間浮起些許苦澀,緩道:“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