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蘭德斯思考了幾秒,就知道了現在應該做什麼。
橫濱的異能者很多,酒廠這種組織想在這裡發展也得費點勁,像是亞蘭德斯這種雖然身為普通人,但是某種方麵戰鬥力堪比異能者的存在就很好用。
異能者的組織不多,日本隻有橫濱有,這也是因為橫濱租界情況特殊才被允許的。
白發青年一語不發打開車門,朝著前方走去。
橘發異能者雙手插在外衣兜裡,麵容也隱藏在帽兜下。
看著下車走來的青鳥狩,他冷笑著哼了一聲,微微弓身擺出戰鬥的姿勢,同時沉聲道:“就是你們吧?”
“最近在橫濱市裡肆意妄為,到處搗亂還販賣毒.品的組織?那個黑羽會!”
沉默的白發青年相貌精致,鮮紅色的眼睛裡卻像是蒙了一層霧。
聽他說前麵的話時,亞蘭德斯很想讚同,甚至想幫忙這個少年看看能不能嘗試把琴酒埋了,可是聽到後半句就知道完全錯了。
伏特加拿起槍,正打算下車,卻被琴酒攔住了。
琴酒盯著窗外青年的背影,道:“讓亞蘭德斯去解決,這是他的作用,也是看看他那個背後的人到底有多大能耐的時候。”
亞蘭德斯是無心的野獸,他的一切有複雜邏輯的行為背後都不是自己的意願,而是他背後之人的提前部署。
那個神秘人就像是擁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一樣,哪怕亞蘭德斯沒空和他通電話,也能準確的做出判斷,看來是早就被叮囑過了。
琴酒也很好奇,那個背後之人到底能做到什麼地步。
伏特加問道:“大哥,普通人真的能打敗異能者嗎?”
異能者作為極少數的“異類”存活在世界上的,到現在普通人還不知道他們的存在,可是這些人的力量不可忽視。
琴酒緩緩道:“十幾年前,人類曾經做了一個實驗,以普通人軀體的極限去挑戰異能者。”
“挑戰異能者?”伏特加一愣,詫異的看向亞蘭德斯,“該不會是……”
“不過這個實驗很快就被放棄了,那裡麵的產物應該都被就地銷毀,”琴酒看著亞蘭德斯,嗤笑一聲,“過大力量的代價是理性的極度缺失,自控力幾乎為零,所以我才好奇到底什麼人把這種怪物訓練出來的。”
琴酒話音剛落,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號碼來源未知。
琴酒皺了皺眉,本來想直接摁掉,卻不知為何還是接通了。
“組織的琴酒先生,”手機裡的聲音含著優雅的笑意,“怪物的訓練者向你問好。”
此時從漫畫的旁白得知琴酒內心的亞蘭德斯:“……”
居然是這樣?
謝邀,劇本正在編寫,那我就照你說的方向去做了。
【我的大老婆和二老婆要打起來了可惡我該怎麼辦?!】
【現在橫濱這邊是十五歲的劇情嗎?】
【嗚哇酒廠居然選在這種時候想進軍,不會是和森鷗外搭上線了吧?】
【感覺不對,酒廠是純粹的犯罪組織,和Mafia這種還能在關鍵時刻保護市民的組織不太一樣】
亞蘭德斯舉起手機,認真的開始挑選表情包。
中原中也奇怪的看著亞蘭德斯,皺眉道:“喂,在問你話,拖延時間嗎?”
亞蘭德斯翻過手機給他看。
[熊貓頭歎氣:你不對勁,兄弟]
沒有更加符合想表達中原中也找錯人了的表情包了。
“……”從不使用表情包的中也,“你在搞什麼?!”
此時還是六點。
到了兩個小時後,八點時。
拖著裝食物的箱子,背著背包,另一隻手還牽著小六的狗繩的青鳥狩出現在了家附近的路口。
他昨天晚上準備了一些野餐的東西。
萩原研二家裡開修車行,也有能借用的車子,這次六個人一起出行,乾脆就由他開了輛足夠大家坐的麵包車來。
伊達航打開中間的門,朝青鳥狩伸出手:“背包給我!”
“你還是先看著小六吧!”青鳥狩把小六抱起來塞進了伊達航懷裡。
大家一致同意帶著他們一塊撿到的狗狗去踏青郊遊。
六個人全部上車後,除了負責第一個開車的萩原研二,大家都不由得圍著被放在中間地上的小六轉。
“吃不吃肉乾?看這個!”
“哇不是吧,你對鞋帶感興趣?”
“你能學會玩滑板嗎?”
“喂,不要難為狗啊!”
這幫警校畢業生仿佛突然變成了什麼幼稚鬼,小六這個愛湊熱鬨的倒是人來瘋,想當賣力。
過了一會兒,開車的萩原研二感覺不太對勁。
“說起來,”開車的萩原研二通過後視鏡看了眼後麵,“狩的聲音呢?”
“狩睡著了。”諸伏景光指指萩原研二後麵的座位,小聲道,“應該是昨晚準備東西太晚了。”
青鳥狩垂著頭,身體斜靠在座位上,閉著眼睛睡得很沉穩。
大家的聲音小了一些,諸伏景光從伊達航那裡接過一件外套,披在青鳥狩身上。
降穀零隨手撥弄了一下青鳥狩的劉海,無奈笑道:“也是前幾天準備畢業典禮睡得比較晚吧。”
青鳥狩的睫毛很長,披完外套,諸伏景光正打算收回手時,卻發現他的睫毛在不規律的顫抖。
嘴裡也在嘟囔著什麼。
諸伏景光莫名好像聽到了自己的名字,他湊過去將耳朵靠近聽了聽。
“混蛋……景光……”
諸伏景光頓時愣住——為什麼在夢裡罵他啊?
“景光……”青鳥狩在夢中蹙起眉宇,不安的夢話中念叨著,“彆朝自己開槍……”
諸伏景光更加困惑:“狩,你在說什麼?”
“一哥你記著看路……”
“研二,陣平……跑啊……”
“零……”
逗弄著小六的降穀零抬起頭,好奇的看著青鳥狩:“我好像聽到自己的名字了?”
確實是在喊他的名字,降穀零聽到青鳥狩說。
“我不會讓你成為安室透。”
“……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