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蘭不擅長這種事吧,可是為了先生的命令他就去做,真的好可愛WW】
【亞蘭總是能讓我忽視掉他蘭爺砍天砍地的那一麵,哪怕他手裡正提著刀】
【酒廠先派來的人是貝爾摩德啊,應該不會談崩了打起來吧,還有琴酒在後麵壓陣】
【打起來不太可能,以先生的人設來看……】
【不是吧真的還有人相信先生現在立的人設嗎?他陰晴不定啊,我可不敢相信了】
彈幕完美的被青鳥狩捏出的人設迷惑,除了樂子人這個屬性外根本看不出來先生是個怎樣的人。
這就大大降低了青鳥狩ooc的可能性,哪怕他突然忘記人設做了青鳥狩才會去做的事情,也有大把理由。
貝爾摩德發現了,她可能是今晚唯一的真客人。
暴雨衝刷著街道,雷聲偶爾滾滾傳來,那些淋雨的人竟然沒人出聲。
舞池那邊安安靜靜,酒吧裡零零散散也坐了三分之一的客人,可是這些客人明顯不是自己願意來的,臉色都難看的和豬肝色一樣。
他們坐立難安,有的看到另外的某一個客人還會目露凶光,甚至嘴裡罵罵咧咧。
可就在他們拔.槍之前,看到一個人的背影,瞬間就全部熄火了,臉色慘白的坐了回去。
他們都知道自己為什麼不得不坐在這裡。
貝爾摩德一眼掃過去,就看到了至少五六個她印象深刻的通緝犯。
這些人都不是什麼高端的智商犯人,隻是犯下的事情如雷貫耳,燒殺搶掠奸.□□女,外麵排隊的人還能稱一聲衣冠禽獸,這裡和外麵的那些排隊的人比起來簡直就是些爛泥。
然而衣冠禽獸都隻能淋雨,爛泥還有位子坐。
酒吧中央空著一張桌子,但是很明顯那裡不是給貝爾摩德準備的。
吧台後的服務生正在擦酒杯,手卻不由自主的顫抖著,戰戰兢兢的用餘光看著自己麵前唯一喝酒的客人。
吧台那裡隻坐了一個人,脫去了外套隻穿著馬甲的青年身形比例優越,但背影看起來殺傷力微弱,長發甚至不是很能讓人分清楚他是男是女。
戴著黑手套的手正搖晃著酒杯,他看起來有點無聊。
貝爾摩德莫名覺得自己好像知道這青年正在想些什麼。
金發女人和黑發男人的氣質都和這裡格格不入,他們的打扮似乎更應該去某個五星級酒店裡切牛排。
酒吧的音樂聲音非常小,貝爾摩德朝著吧台走去,青年從杯子的反光裡看到了金發女人。
【貝爾摩德現在的易容和莎朗·溫亞德的不同,果然還是不想把身份交到不信任的人那裡去吧】
青鳥狩心道酒廠的成員是大名鼎鼎的美國明星?這個也有些意思啊。
莎朗·溫雅德成名幾十年,這個假身份是早就布置下的。
黑發青年借著旋轉椅的力度轉過身,站了起來,臉上帶著恰到好處卻又讓人覺得真情實感的微笑:“這可真是驚喜,雖然是易容的臉,但是能和美麗的女士一起喝一杯總歸是令人心曠神怡的事情,這證明您在認真對待我吧?”
青年現在看起來相當放鬆,領帶都被他拉鬆,樣子無論怎麼看都是個優秀的人,年輕俊美氣質優雅……前提是他不會間歇性發瘋。
例如說把人的手釘在吧台上。
酒保膽戰心驚的看了眼吧台的新鮮破損。
貝爾摩德習慣了與人打交道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剛才的那場麵的確很危險,不過她表麵上看不出受到了任何影響。
“能看到你我也非常驚喜,畢竟……”貝爾摩德回頭看了眼門外,“你看著好像沒有想認真歡迎我的意思。”
沒想到先生的臉上頓時流露出了頭痛的神色:“非常抱歉。”
“亞蘭,”先生先朝著他的刀刃擺了擺手,“你坐著,詹姆先生,麻煩給他來杯橙汁,他還沒有成年,日本二十歲成年。”
亞蘭德斯真就一言不發的坐到了中央的桌子那裡去。
看似親昵的被喊著名字的酒保拿橙汁的手都是顫抖的,也不敢嘲笑有人來酒吧喝鮮榨橙汁。
吩咐完這一切,先生再次望著貝爾摩德,充斥著歉意的歎息道:“外麵可沒有一位是我的客人,我特意讓亞蘭去告訴他們消停點了,我可是很害怕冒犯了您。”
青年的聲音低啞溫柔,離得近聽著能讓人起雞皮疙瘩,是個適合操控人心的好聲音。
先生朝著吧台抬了抬手:“如果能原諒我的話您請坐,我來請客,這是當然的。”
貝爾摩德還是坐了下來,畢竟都進來了,目前為止也能看出這個先生的目的不是為了和酒廠作對,那就隻剩下摸清楚他不明朗的態度了。
橘子的香氣開始在空氣中擴散,果肉與果皮分離,亞蘭德斯已經在喝加了冰塊的橙汁了。
作為最大的戰鬥力,青鳥狩並不擔心亞蘭德斯的飲食裡被人下毒之類的——亞蘭德斯的毒抗點滿了。
先生的這個馬甲也有毒抗,不過不是可以消化毒的毒抗,而是中毒後可以忍耐著默默承受讓彆人都看不出來的毒抗……真特麼是區彆對待!
主馬甲無論怎麼看都還是弱,要不是鋪墊的好這裡得有多少人想把他活吃了。
兩個人並肩坐在吧台前,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今天的雨真大啊,來的路上有受到影響嗎?”
“我倒是完全沒有,可惜有個同事本該被影響的無法抵達的,還是讓他來了。”
多少人的目光都想看著說話的兩個人,卻又不敢。
他們就好像在話家常,誰能相信他們才剛認識。
貝爾摩德其實現在還挺慶幸琴酒安全落地了的。
貝爾摩德點了酒,先生的手卻頓了頓,微微側頭看著金發的美人:“我有種預感,該不會是個綠色眼睛的,叫做琴酒的人吧?”
“聽說那小家夥和琴酒合作過好幾次啊,”貝爾摩德用酒杯指了下亞蘭德斯,“並不愉快嗎?”
“我暫時都不太想見到綠眼睛的人,”青年手肘搭在桌麵上,雙手合十,他垂下眼簾看著酒杯裡的冰塊,神色真誠,“亞蘭德斯不喜歡琴酒,我支持他獨立思考,現在他想埋了琴酒,不過我還沒有和那個人實地相處過,誰知道呢。”
貝爾摩德:“……”
問題是她也是比較偏綠色的眼睛,隻是燈光晃得不太像。
此時正通過監聽器和貝爾摩德遠程聯絡的琴酒:“……”
【先生你也太會騙人了,埋了琴酒分明是你吩咐的】
【我以為隻是說個笑話(愣住),他是真的想埋了琴酒?】
【其實是想埋了酒廠吧……】
【但是光是和貝爾摩德的談話忽然就讓我有點恍惚了,感覺先生好像天生就該是他們那邊的人,酒廠以外的世界和他格格不入啊】
“啊,”先生像是剛注意到貝爾摩德的綠眼睛,笑意重新回歸,“我像來最為尊重美麗的事物,像是您這樣的美人不包含在內呀,請原諒我的冒犯。”
貝爾摩德不知為何,忽然覺得他笑的像個得到了新奇玩具的惡劣小孩。
貝爾摩德道:“但是現在看來,你分明更喜歡毀滅。”
青年拿起酒杯的手頓了頓,他側頭看著貝爾摩德:“不不不,我不喜歡那種東西。”
“我喜歡的是極致的美麗,您知道嗎?”先生朝著貝爾摩德的方向稍稍傾斜,瞳孔有些收縮,“要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在眾人的歡呼聲裡,英俊的美麗的,耀眼的華麗的,被口口相傳,被曆史讚歎,像是達芬奇的蒙娜麗莎,又或者是讚歌裡的英雄王……”
在壓低的聲線下,青年如同一個狂熱分子,讚歎著那些人類曆史上或存續或覆滅的偉大存在。
他低聲笑著,緩緩道:“就是這樣看到他們的存在覆滅,我的心臟才能重新跳動,頭腦才能一直靈活啊。”
他當然並不喜歡純粹的美麗與毀滅,他喜歡的是二者融合的極致。
“初步的了解我們彼此都已經建立,那麼,請您告訴我,組織能滿足我嗎?女士?”
他到現在都沒有過問貝爾摩德的名字,貝爾摩德也沒有問他的。
“隻要你為組織做出貢獻,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貝爾摩德到現在已經完全能確定,這是一隻無法融入陽光下的野狗,“說些真實的,拒絕的話,組織還是能拿走你的人頭。”
有殺氣驟然飆了起來。
先生眉眼彎了彎,盯著貝爾摩德,道:“亞蘭,要對客人有禮貌。”
旁邊喝完了一整杯橙汁,咬著冰塊的白發青年默默收回了殺氣。
“我家的孩子總是有些這種問題,抱歉,”搭在吧台上的手支著頭,先生歪頭道,“當然,當然……這是理所當然的……”
“諸位在黑夜裡大名鼎鼎,各個國家都將你們視為眼中釘,每個都想進去安插個間諜,最好能直接把你們吞的渣都不剩。”
“我對於諸位的了解已經從朗姆先生和琴酒那裡有很多了,亞蘭也給我反應你們的待遇相當不錯,起碼挑食的人都能在那裡吃的比較好。”
頓了頓,先生的神色忽然再次頭痛起來:“畢竟我也得掙糧食啊,亞蘭德斯很能吃的。”
貝爾摩德心道可不是麼,這麼一會兒你的那個小家夥喝了1l橙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