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蘭德斯在飲料裡比較喜歡橙汁,他的胃也是真能裝,喝了那麼多橙汁愣是一點事情都沒有。
看起來甚至還能再造2l。
貝爾摩德收回目光:“不過你看起來不是會對錢在意的類型。”
“我喜歡錢隻是因為滿足我的時候需要它全都花出去罷了,生活質量不能降低啊,我很難養的,”先生聳了聳肩,“好用就行,紙幣生火也挺快的。”
“例如說……英雄王看起來金閃閃的我也喜歡啊。”
貝爾摩德困惑道:“金閃閃?”
先生笑道:“畢竟是霓虹人,我來一些文化輸出好了,推薦你去看fate係列,入坑作可以選擇fate/zero。”
貝爾摩德:“……”
你在這輸出日本動漫?還有你剛才的說法會讓人以為你喜歡英雄王吉爾伽美什是因為他的史詩而不是動漫裡的二創!
貝爾摩德隻是在心裡吐槽,麵上沒有顯露出分毫。
那個吸引著所有人目光的金發美人,哪怕讓觀眾們頂著先生的可怕也要去看她。
“說回問題,”先生用手敲了敲吧台,“目前我們肯定不會徹底信任彼此的,既然如此,我的底牌放在哪裡呢?”
貝爾摩德搖晃著酒杯,狀似不經意道:“你要告訴我嗎?”
先生笑道:“我像來對美麗的存在有求必應。”
他看向吧台後臉色慘白的服務生:“詹姆先生,我的後手在哪裡呢?”
貝爾摩德沒想到他真打算說出來,這個人不害怕被破解?
名為詹姆斯的酒保同樣不是什麼好人,但此刻他的牙齒都在顫抖,在青年的微笑下,戰戰兢兢道:“您……您買下了酒吧,酒吧的毀滅是您的後手。”
“答對了,”先生讚賞的點了點頭,轉而對貝爾摩德道,“雖說在場所有人加起來都打不贏我的亞蘭,但是……”
他的手輕描淡寫從吧台下提起一根極細的繩子,甚至晃了晃:“走在生死線上刺激腎上腺素的感覺不是很好玩嗎?真的很好玩啊!”
貝爾摩德瞬間就得到了答案——這人的繩子那頭連接的是炸.藥!
他居然還晃……真是完全不在意。
先生不在意有很多人在意,那些觀眾看到這麼一幕頓時再也坐不住了,有人不管不顧的站了起來破口大罵。
下一刻他就罵不出來了。
亞蘭德斯身形快的如同一道閃電,掐著人的脖子就讓他瞬間昏迷。
這世界上就是誰有力量誰老大,酒吧內再次變得如同死一般寂靜。
“那些家夥出了什麼萬一,可以陪我一起下地獄,不然孤單,”先生輕描淡寫的說著,甚至沒去看他們,他看著表麵上還是很冷靜的貝爾摩德,讚歎道:“我忽然對我日後的同事都很有信心,嗯,先排除還沒見過麵的琴酒。”
這人還挺記仇的,貝爾摩德摸清楚這人神經下大致的正常規律,笑了笑:“開始考慮加入的事情了嗎?這麼快?”
“切身遊走在生死邊緣的感覺才是最刺激的,”先生幽幽道,“所以我永遠都不會是真正的莫裡亞蒂教授。”
“突然想到可能以後有人發固定工資,還不用我去和那些煩人的甲方battle,我隻需要做我喜歡的事情了那不是棒極了麼?”突然變得十分具有社畜氣息的人攤了攤手。
貝爾摩德剛想說自己當老板不才是最優選擇時,她突然看到先生的笑意越來越深。
貝爾摩德:“……”
該不會,這個家夥打算……
【貝爾摩德想的是什麼?這裡怎麼留白了啊?】
【嘶……該不會貝爾摩德猜到先生想當boss吧,畢竟酒廠雖然沒換過boss,但是不是世襲製度?】
【臥槽這個可刺激了,那到底是瓦解他就要從老大開始還是我當boss為酒廠添磚加瓦那些年的劇本?!】
貝爾摩德的猜測順應著青鳥狩的劇本。
應該收尾了。
“我太懶了,”先生恰巧緩緩道,“沒辦法自己創造公司啊。”
“……最後一件事,”貝爾摩德看了看四周,“很可惜不用一起下地獄,你打算拿這些人和外麵的人怎麼樣?”
黑發青年笑了笑:“報警。”
“???”
在美國沒有保時捷356A,琴酒開的是組織配發的車。
停在那座酒吧外時,琴酒也不得不因為那些人的身影遠遠停車,並且再次通過監聽器觀察貝爾摩德的情況。
聽著聽著,他對開車的伏特加道:“準備一下,出來了。”
伏特加還在通過望遠鏡,艱難的在大雨裡觀察那邊的情況。
下一刻,他就被遠處的場景驚到了。
那些在大雨裡的人,秉持著最後的界限在一動不動的人,突然騷動了起來。
伏特加突然感覺自己從一個驚心動魄的火拚現場掉進了什麼粉絲見麵會,又或者說那個推門而出的長發持傘的青年是個掉進狼窩的羊……也不多,是掉進狼窩的狼王。
此起彼伏的代替了姓名的“sir”這個單詞響了起來,人們在高呼這個名字,毫無疑問那個被呼喊的人此刻就是21世紀的莫裡亞蒂,一個犯罪教授,他贏的一塌糊塗,甚至沒人知道他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讓自己在紐約的影響力都如此深刻的。
常人聽到這種狂熱,如果不加入,至少都會膽戰心驚一會兒。
黑色的雨傘也層層疊疊衝過去,完全擋住了外人的視線,暴雨沒有任何影響。
就像是朝拜者看到有人從神像裡走了出來,就像是末世者看到了救世主。
如果可以,甚至是把先生分解了抗回自己家裡。
伏特加甚至有點擔心他們要接的人會不會被拆了。
但是看看琴酒還在不動如山的抽煙,伏特加也沒動彈。
先生沒有被拆了,貝爾摩德則是聰明的從後門走了,並且沒有去見琴酒,直接回了自己的車上。
那位先生像是長了雷達一樣,上來就打開了琴酒這輛車的車門。
亞蘭德斯打著傘把他送進去,自己這才從另一側上車。
遠處的人群看起來還在蠢蠢欲動,但是沒人跟過來,也有可能是剛才發生了什麼衝突,先生一走他們好像又開始騷動,這回是自己要打起來了。
也對,他們本來都是不同組織的敵人。
這麼大的雨,不管遮的多麼嚴實也會濕一些,身上潮乎乎的青年徹底扯開鬆掉的的領帶扔到一邊,吐槽道:“那幫人還想從我身上拿走點紀念品就太扯淡了吧。”
青鳥狩的內心:臥槽這幫人扯人差點把我勒死,還有頭發,我頭發不打結也不是你能碰的,差評啊!
亞蘭德斯看了眼前麵,神色有些變化。
先生輕描淡寫的敲了敲他的肩膀,道:“友軍,你不是記得琴酒先生麼。”
亞蘭德斯本來想要執行“埋了琴酒”的反應,眼睛都開始找地方了,可惜現在沒有合適的地方,而且埋了琴酒也沒辦法開車走人。
琴酒沒有扭頭,轉動綠眼睛盯著後麵的兩個人,道:“享受完做明星的感覺了嗎?”
“享受完了,非常滿意。”先生彬彬有禮的看著琴酒,哪怕他很久之前就說過想殺了他,“你們好啊,琴酒先生,伏特加先生,我們之後精誠合作。”
伏特加被這聲“先生”喊得有點坐立難安,不知道為什麼。
琴酒顯然是知道先生是個什麼德行,並不覺得他這是在示好。
“喂,琴酒,該快點走了,”貝爾摩德的車直接開到旁邊來,降下車窗,對這邊道,“要不然警察快來了。”
“警察?”琴酒皺起眉,也降下了車窗,“誰惹來的?”
貝爾摩德指了下笑眯眯的先生,隨手點了根煙,將煙霧吹向車窗外,笑道:“他說酒吧裡的人和外麵的違規聚集都應該好好管理下,警察叔叔是最合適的。”
伏特加:???
這人瘋了吧,現在的情況不都是他乾的?!他自己報警?!
先生挑眉,人畜無害道:“難道不是嗎?我多年受到的教育都這麼告訴我啊。”
這裡最應該被送進局子的人在說這種話啊——暫時忘記了自己也是組織裡一員的伏特加在心中瘋狂吐槽。
青鳥狩的紐約之行到此為止。
【我們來算算,先生的戰績為幫紐約警察抓了二十多號通緝犯、辦掉了一個違規聚眾的場合,以及加入了酒廠,這……】
【我怎麼感覺加入酒廠是個小事呢???】
【說個地獄點的笑話,先生好……好紅啊我去】
【遇事不決就找警察叔叔這點是真的貫徹的很徹底】
【我好想知道琴酒現在在想什麼啊23333,這倆人從通電話開始就互相不對付,但是有種莫名的張力】
【相愛相殺,我懂】
青鳥狩:莫名不想知道大家懂了什麼。
大雨並沒有持續太久,他們很快就坐飛機回到了日本。
酒廠的主場還是在日本,他們去的地方是日本長野縣。
青鳥狩沒想到,boss的所在地居然是諸伏景光的故鄉。
故鄉的話,諸伏景光的哥哥諸伏高明在這裡當警察吧?酒廠boss也在這裡,千萬彆把他哥哥卷進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