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和亞蘭德斯,一開始是被酒廠二把手朗姆找到的,後來是經過酒廠boss的認可,親自招攬加入,所以要被帶去直接麵見boss。
青鳥狩早已經從彈幕論壇裡得知了酒廠在這個世界明麵上的身份,是世界上有名的“烏丸集團”,酒廠boss極有可能是現如今年齡已經超過百歲的,被世人以為早已經在大火中喪生的大富豪烏丸蓮耶。
甚至朗姆是個隻有一隻眼睛的人,貝爾摩德是女明星莎朗·溫亞德……可是知道這些也不能輕舉妄動。
彆說蝴蝶效應,就是原著裡這些人的背景什麼都沒交代,青鳥狩把他們單體送進局子隻會是打草驚蛇。
到了本部後青鳥狩和亞蘭德斯就換了車,進入車玻璃全封閉看不到外麵的車子內——在他見過boss被承認身份之前,還是需要隱藏酒廠的關鍵信息的。
黑暗裡反而更加能讓人記清楚一些事情,而且亞蘭德斯的五感非常敏銳,還能記著路線。
酒廠boss所在地非常隱蔽,車子開了很久,青鳥狩直接被帶到了內部之中,和亞蘭德斯一起從內部下來時,已經進入地下停車場了。
內部設施不是固守老年人審美的那種,反而相當有科技感。
貝爾摩德臨時接到了彆的任務,留在美國沒有過來,琴酒帶著這倆人去見boss。
不過最後得到的命令是讓亞蘭德斯在外麵等著,三生永夜自己過去。
……畢竟不可能boss也跟著一起叫先生,他們還是用了這個假名。
亞蘭德斯這些天習慣了和先生待在一起,還突然被幾個酒廠的成員攔下來,變得有些暴躁。
“噓,不可以這樣。”黑色長發的青年豎起手指,一個輕描淡寫的動作就化解了白發青年的躁動,他挑眉望著對方,道,“去那裡等著我。”
亞蘭張了張嘴,點點頭,聲音沙啞道:“您小心。”
亞蘭隻有在和先生說話,傳達先生的命令時才能正常說話,並且無法自己組織出太複雜的句子。
琴酒一直靜靜看著這一幕。
或許是為了保持琴酒在烏蘇酒這件事上的一種反派的風度,漫畫幾乎不描寫琴酒的內心活動。
【琴酒的這個眼神讓我很好奇,他是知道先生在意青鳥狩的,他自己對狩的反應也很奇怪(沉思)】
【這個我早就想說了!這是個大坑啊!】
【琴酒沒把先生和亞蘭為了一個警察威脅他的事情報告吧?是在保護誰?等等琴酒要保護誰???(驚悚)】
【我的cp突然發糖了,沒想到啊我吃琴狩是對的!】
【前排你家cp的代稱真的不改嗎(欲言又止)】
青鳥狩頓時和某條彈幕一起驚悚起來。
琴酒沒報告嗎?!但是保護什麼的不可能啊,這個家夥是在想自己乾掉先生吧!
先生突然停在了一個玻璃門的寬敞房間前。
琴酒看了過去:“你在乾嘛?”
“這裡可以隨意出入?”先生進入了自動打開玻璃門的房間,停在那一排排酒架前,挨個看過去,“這裡的酒品收藏……有意思啊。”
房間的陳設就是個正經的大型酒品收藏室,有錢人家裡放這麼個東西似乎很正常,但是這裡不是烏丸蓮耶的私人領域,據介紹是有酒名的成員被召集的地方,也就是會議室。
這間酒品收藏室有許多個酒架,並不算太高不需要爬梯子,卻沒有品酒的設施。
青鳥狩看著麵前架子上中間隔著幾瓶酒的“琴酒”和“味美思”。
“酒廠人員的代號和這裡……”
“每一個有酒名代號的成員在這裡都有存放各自的酒,”琴酒高大的身形靠在自動玻璃門上,恰好擋住它不讓它關閉,他低著頭用餘光看著青年,淡淡道,“死掉的也放著。”
“然後等著下一個再次擁有這個代號的人來了對吧?”先生猜的沒錯,“畢竟這世界上酒的種類也不是無窮無儘的。”
一開始青鳥狩還以為酒名越有名的人越厲害,但是從伏特加出場後他就驚覺不是這樣——他倒是沒有小瞧龍套的意思,問題是到現在他都不知道伏特加長什麼樣就很離譜。
以先生的性格來看,自己想取一個酒名也是正常的?
似乎現在沒有主人的酒名旁邊的小燈是關閉的。
青鳥狩自己也沒什麼頭緒,彈幕裡刷的多是什麼“海之藍”“銳澳”之類他還沒在這裡見到的很神奇名字的酒。
看著看著,他忽然發現了一瓶酒。
那瓶酒比較奇怪,在酒架裡放著瓶身上卻有好幾道裂痕,讓人擔心裡麵的液體會不會灑出來。
漫畫畫出這瓶酒時,大家忽然興奮起來,刷著同一條口號。
青鳥狩做決定素來比較果斷,他抬手就拿起了這瓶酒。
這一刻,漫畫清楚的畫出了琴酒帽簷下的眼神變化。
這瓶酒有故事,百分之百的。
那青鳥狩就更要選這個了!
拎著這瓶酒走出去,琴酒倒是沒說什麼,先生還朝著他擺了擺手:“琴酒先生,一會兒來喝一杯?”
琴酒嗤笑一聲:“你是春遊的小學生嗎?”
先生聳了聳肩,百無聊賴的樣子。
三生永夜剛剛進入那間辦公室,旁邊的側門打開,一隻眼睛被眼罩遮住的男人走了出來。
“琴酒,”朗姆來到銀色長發的青年身邊,道,“這一路你覺得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琴酒:“神經病。”
“真巧,”朗姆道,“你和貝爾摩德說的一樣。”
琴酒:“……”
貝爾摩德還加了彆的很多的形容詞就是了。
神經病在地下世界不是什麼過度的貶義詞,甚至有某些人喜歡這個。
“可以肯定的是,”朗姆幽幽道,“是個離開黑暗就無處可去的神經病,這就夠了。”
會議室比青鳥狩想象的大多了,會議桌也是,像是宴會的桌子那樣的一長條。
對麵有一個占據了整麵的簾子,那後麵似乎有人。
先生將那瓶酒放在桌麵上。
溫文爾雅的青年摘下自己並沒有佩戴的帽子放在胸前,躬身道:“您好,雖然您並不在這裡,但是還是向我未來的boss您問好。”
簾子後麵是個人形的攝像機罷了,和論壇那邊提過的黃金彆館一個套路。
青鳥狩的心臟其實跳動的很快,被他儘可能的平複著。
這個百年老妖怪,現在在原著那邊頂多也隻露出了一個呼吸機,但是戴著呼吸機的老頭都沒被手下那些有能力的真酒乾掉,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終於見麵了,永夜君,”boss親昵的稱呼著先生的名字,聲音裡並沒有被拆穿了的惱怒,作為這個龐大組織的掌權者他很明顯善於心術,“我想為你這一路的奔波洗塵,不過看來你我都更加在意最重要的事情,請坐。”
“現在就要開始麵試了嗎?”黑發青年貌似有些意外,他拉開椅子坐了下去,“我先來個自我介紹?”
boss:“時間對我們彼此都是寶貴的,對吧?”
“當然,您是我未來的老板,您給錢您最大,五萬七萬的工資我當場跑路,五十萬七十萬以上就都由您說的算,”先生很明顯是個合格的社畜,他笑道,“我洗耳恭聽。”
boss:“貝爾摩德說你是矛盾的集合體。”
先生臉上的笑意更深,緩緩道:“我就喜歡同事的敏銳,一下子就看出來我是什麼鬼,都不用我費儘心思立新的人設。”
boss似乎是思考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個“什麼鬼”說的是三生永夜自己。
先生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他狂妄自大卻又謹小慎微,揮金如土卻又嗜錢如命,嗜血瘋狂卻又溫文爾雅……他是秩序的創造者,規則的覆滅者,是世間一切矛盾的集合體。
↑以上為論壇先生激推的激情發言,青鳥狩圍觀。
“簡稱:吃糧人狂歡會,無論做什麼都不會ooc,所以一切同人文也都不會ooc的男人,比較出名的有個五條悟,您可以參考下,”先生誠懇的向boss解釋完之後,攤了攤手,“不過我手機被收了,沒辦法給您找圖片。”
此時此刻,先生應該是很讚同貝爾摩德概括的那個“神經病”的說法。
沉默了一會兒,boss沉聲道:“還有,你殺了組織的一個非代號成員。”
“因為他冒犯了我,”先生對於翻舊賬的行為麵不改色,“我向來喜歡挑戰更強的人,不過先撩者賤,啊,當然了,如果是同事的話就沒有這個說法了,亞蘭德斯說討厭琴酒先生但是我也沒依舊想著把琴酒先生埋了。”
頓了頓,先生抬起一隻手:“還是說他的上司想讓我賠償?按照規矩手指之類的?”
boss反問道:“你要賠償嗎?”
先生笑了起來。
“才.不.啊,贏的是我,隻有贏的人才有資格提要求。”先生伸出手,五指並攏指向對麵的簾子,“例如說您。”
“知曉部下的喜好,拋出足夠的橄欖枝……這是您的勝利了。”
“嗬……你的選擇沒錯,”boss笑了一下,沒有否認他,顯然是很滿意這個答案,“你的能力足夠成為擁有酒名的成員,沒有必要道歉。”
“隻不過你的資曆還不夠,需要功績。”
“我明白,”先生答得從善如流,“試用期。”
先生想通過試用期當然沒問題,唯一沒讓他通過試用期的可能是他嗝了。
頓了頓,boss沉聲道:“那麼,還有一個問題。”
“您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