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朗姆,因為需要被暗殺的艾丹現在也無法確認生死。
經過這一番折騰,已經到了第二天白天。
城野五郎聽到這件事就是一整個震驚,直到打開電視才發現新聞裡都在播報火災。
不過這場火災被晚宴的刺殺蓋過了風頭,晚宴的來賓們有四五個都重傷入院搶救,女星莎朗的神秘男伴還在半路被人劫走了,現在的關注點都在那邊。
城野五郎難以置信的跑出去動用人脈去打探火場消息了。
琴酒看著貝爾摩德,冷聲道:“你沒有看到任何的屍體,貝爾摩德。”
“那種大火根本沒人能進出,住在附近的人也都過來了。”貝爾摩德正在和朗姆通電話,同時回複著琴酒,“烏蘇本來就受了重傷。”
琴酒眯眼盯著電視裡的新聞,沒有說話。
“我知道了,貝爾摩德,”朗姆在電話那頭道,“繼續確認烏蘇和目標的消息,boss很關注這件事,以烏蘇酒沒死的前提去探聽。”
這個前提讓貝爾摩德愣了愣:“boss的決定嗎?”
“碰”的一聲,門被慌慌張張推開,剛才跑出去的城野五郎居然去而複返。
跑的太急喘著粗氣的城野五郎急急忙忙道:“剛剛接到的消息,那場大火沒有找到任何屍體,艾丹和另外一個男人在被人發現時,掛到了廣場上的十字架上,人們把他摘下來的時候,發現他因為心臟病發去世了!”
“……?”
屋子裡一片寂靜。
【等等等等,我有點亂,也就是說艾丹沒死,另外那個男人不知所蹤?】
【前排你看錯了,艾丹被人們發現的時候死了,這還能說明什麼?掛他上廣場的肯定是先生啊!】
【錯了,漫畫畫出來的那個大十字架先生上不去,是亞蘭吧!】
【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我就知道先生不會那麼輕易沒的!】
【太帥了嗚嗚,雖然知道這是先生厭惡這種人渣本質上先生也是樂子人的犯罪者,但是,但是,這個請上帝幫忙審判你真的太帥了啊!任務也完成了】
【上帝都看不過去讓這個人渣死掉了】
城野五郎甚至還拿出手機裡傳過來的現場照片。
伏特加看了一眼:“……這未免太具有某種暗示了。”
這麼重磅的新聞估計會爆發出非常巨大的影響力,艾丹曾經做下的那些找不到證據的案件都會重新被翻出來嚴加處理吧?
琴酒皺了皺眉,掏出手機撥通了烏蘇酒的電話。
幾秒種後,電話被接通了。
貝爾摩德一愣:“我剛才打一直都是無人接聽。”
“大概是因為我之前在忙,很抱歉沒接到電話。”烏蘇酒的聲音包含著歉意從那頭傳來,“現在剛剛騰出來空。”
貝爾摩德聽著這個聲音,心道:他恢複正常了?
之前那個因為重傷變得瘋狂的烏蘇酒像是一夜的夢境,在混亂過後驟然消失不見。
琴酒道:“烏蘇酒,你到底在乾嘛?人現在在哪?”
“我啊,我在烏丸集團投資的醫院啊,前輩,”烏蘇酒歎了口氣,“我和亞蘭都在,我馬上要進個手術室,具體的事情您可能得等我幾個小時。”
“手術室?!”城野五郎擔憂的脫口而出,“您怎麼了?!”
“看新聞啊,我被捅了,”烏蘇酒的聲音有點兒無奈,“我是沒感覺什麼問題,但是身體非得罷工,稍微等我下我做完手術咱們慢慢聊。”
他輕描淡寫的語氣好像是正要去街頭吃碗拉麵,伏特加驚恐的心想著怎麼難道身體不罷工你就不打算管被捅了的傷了?
“等一下,”貝爾摩德道,“艾丹的事情是你做的嗎?烏蘇!”
“……艾丹,啊,對了,”烏蘇酒忽然笑了起來,“上帝在審判他吧,他還活著嗎?以諸位的口吻來判斷,已經死去了吧?”
琴酒沉聲道:“你好像浪費時間做了很無聊的事情,因為這個才現在去的醫院嗎?”
烏蘇酒的聲音氣定神閒:“隻是路過把他扔在了那裡而已,前輩,我和貝爾摩德小姐的任務我完成了。”
“請幫我和boss說,我把這次試用期期的作業交上去,向他展示我的誠意。”
烏蘇酒的聲音一本正經。
“知道了,”貝爾摩德的電話還沒掛斷,朗姆的聲音忽然響起,“做的不錯,烏蘇酒。”
烏蘇酒的這個詞被咬的很重,像是認同了這個詞存在的意義。
“朗姆先生聽到了啊,那就好。”烏蘇酒笑了笑,道,“話說,有人能趕緊來趟醫院,幫我簽字嗎?”
城野五郎一愣:“簽字?”
“大問題啊,烏丸集團的醫院治療代號成員為什麼還需要人簽字?這不合理廠子裡有幾個能找到人簽字的,大家湊一塊父母都拚不出來倆。”烏蘇酒的語氣一變,開始大倒苦水,“他們還說亞蘭是個未成年人簽名沒有效力,他不好使!”
“……”
在烏蘇酒的聲音裡,琴酒掛斷了電話,轉身,推開擋路的城野五郎,出門。
貝爾摩德詫異的看著銀發青年:“琴酒,你要去簽字?”
沒有回應,伏特加見狀連忙追了上去:“大哥!”
“那個,我能搭順風車嗎?”城野五郎一看,也跟了過去,回頭還對貝爾摩德道,“您一起來嗎,貝爾摩德小姐?”
貝爾摩德:“……”
烏丸集團投資的醫院還是很靠譜的,封鎖了莎朗溫亞德的男伴在這裡就醫的消息,不然記者立刻就能趕過來把烏蘇酒活吞了。
烏蘇酒出了手術室時,眼睛還是睜著的,城野五郎見狀驚恐道:“麻藥呢?”
“局部的,冷靜些,”在回住院房間的路上,烏蘇酒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身上,宛如躺在教堂裡一般安詳,嘴上卻淡淡道,“全麻會讓我的大腦停止運轉,而且沒清醒時人會失去控製,我可不想說出些能讓你們錄視頻的話。”
其實是全麻了外麵的亞蘭就會消失。
剛才亞蘭德斯的狀態也全程運轉遲緩,完全是擔憂先生而沒辦法去處理彆的事情的狀態,看著手術室的紅燈城野五郎還勸告了他好久讓他彆那麼擔心,現在亞蘭則是完全跟著病床跑,從醫生不讓他簽字開始,亞蘭就好像變成了個手足無措的孩子。
城野五郎倒吸一口涼氣:“您也太冒險了!”
烏蘇酒被推回病房。
“前輩原來叫黑澤陣啊。”烏蘇酒看著從醫生那裡得到的自己的手術通知書,發現了新大陸,“我小時候好像也有個叫這個名字的朋友來著……”
本來就待在烏蘇酒病房裡,靠在窗邊做造型的琴酒聞言,眯眼看著烏蘇酒:“看來你還是沒事,嘴皮子不是很溜嗎?”
烏蘇酒抬起雙手表示投降,想了想,眼神看著天花板,喃喃自語:“可是後來我那個朋友難產了……”
“……”
城野五郎倒吸一口涼氣,猛的撲到烏蘇酒身邊想捂住他的嘴:“麻醉!絕對是麻醉出了問題!局部麻醉的效果也是會根據血液流通擴散的吧!”
病房外進來了一個剛才給烏蘇酒治療的醫生,半天才弄明白,醫生說剛才給烏蘇酒做手術之前,隔壁手術室有一個難產的孕婦。
城野五郎總算鬆了口氣:“太好了這是記劈叉了,先生,您小時候哪有一個叫“陣”的朋友啊!”
烏蘇酒沉默了兩秒鐘,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伏特加看向琴酒,卻發現琴酒沒有惱怒,而是好像在思考著什麼。
【雖然我笑的快抽過去了,哈哈哈琴爺的表情我要截表情包!】
【這裡的所有人都可以截圖,迫害好哎!】
麻醉debuff下的青鳥狩:?
“烏蘇,你是怎麼做到的?”貝爾摩德上前一步,站在病床邊,“從那個大火中逃離?”
咬了一下舌尖強製重新開機後,烏蘇酒用食指指節敲了敲太陽穴,道:“火是在我和亞蘭離開之後燒起來的,應該是車的油箱漏了,抱歉啊貝爾摩德小姐,車多少錢我之後賠你。”
“原來如此,”貝爾摩德若有所思,“不過車就算了,借給你的時候就沒想過還能回來。”
她抵達的時間也沒有慢幾分鐘,烏蘇酒和亞蘭德斯的動作居然這麼快嗎?
貝爾摩德悄然看向了直接霸占了病床邊的亞蘭德斯。
“亞蘭,幫我升病床。”烏蘇酒吩咐完亞蘭,對貝爾摩德道,“再來宴會的事情,隻需要和外界說一下我被劫匪扔了就可以了吧,反正全扔到艾丹身上就……亞蘭,停,過了。”
正在用遙控器操控病床上半部分角度的亞蘭愣了一下,連忙把已經九十度的病床又往下降。
貝爾摩德道:“沒錯,這樣任務就全部結束了,還算順利,你的計劃雖然冒險,但是看起來全都在你的意料之內。”
貝爾摩德甚至不知道烏蘇酒從哪一步開始預料的,似乎從車子駛向宴會廳時,烏蘇酒就著重看過半路上的十字架,艾丹去而複返他也沒有任何詫異。
“那麼,”烏蘇酒雙手十指交叉待在身上,臉色蒼白笑著道,“我能否有幸向boss詢問下我的試用期?”
病房裡的人頓時都愣了愣。
“那個……”城野五郎試探著道,“先生,boss說的試用期應該不是平常的那個意思。”
“我知道,”烏蘇酒道,“我知道boss在等著我的電話。”
這道題並非是完全的意外,就是烏丸蓮耶留給烏蘇酒的一個測試。
城野五郎甚至還沒有得知boss消息的資格,他被先請出去了,不過其他人也得先行離開,這是boss的命令。
支架手機的屏幕上一片漆黑,但是烏蘇酒知道人就在那裡,他看著手機,頷首道:“原諒我無法正式的行禮,boss。”
“烏蘇,這樣就好,”烏丸蓮耶似乎在笑,“告訴我,你都知道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