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沒想到的是,下一刻烏蘇酒突然笑了起來,宛如吃飽後繼續追逐獵物的野獸,沒有物競天擇的生存逼迫,僅僅是為了樂趣而遊戲生命。
“相當,相當精彩的考題,boss!”烏蘇酒的聲音下意識擴大,帶著一種莫名的熾熱,“我感覺到了,生與死的碰撞,而且一切都在您的計劃以內,我突然明白了,您掌握的東西!”
“我沒有彆的想去的地方了,如果不讓我繼續追隨您的話,我還能去哪呢?”
手機那段沉默了幾秒鐘,烏丸蓮耶再次輕笑一聲。
“你給出了我想要的答案,烏蘇,”烏丸蓮耶道,“你的忠誠。”
烏蘇酒走下病床,彎腰鞠躬:“我將向您和這個組織獻上我的一切。”
“好了,不要讓傷口裂開,”烏丸蓮耶被變音器扭曲的聲音緩緩道,“歡迎你加入組織,烏蘇。”
“從此以後你還要為了一個計劃努力,那是我們的終極目標……你要記住。”
“我們既是上帝也是惡魔,因為我們要逆轉時間的洪流,讓死人複生。”
黑色長發的青年抬起頭,臉上是愉悅的笑容:“遵命,boss。”
【論壇:新的更新……?這是認真的嗎?所以烏蘇酒殺了那倆人,真的就是為了試用期,因為他知道了烏丸蓮耶在監視一切?】
【1l:我看不懂了,現在越來越覺得烏蘇酒要為狩報仇的論據站不住腳啊,他向烏丸蓮耶獻上忠誠是沒必要的吧?手段也越來越狠,他要是還想為狩報仇,為什麼選擇和炸.彈硬鋼?】
【2l:其實我覺得他可能就真的是個樂子人,狩告訴他的東西也比不過樂子,反而是幫他發現了酒廠這麼個好地方,隻不過我之前一直沒敢說……】
【3l:我麻了,我不粉純黑的啊】
【4l:前幾樓你們認真的嗎,先生的人設就是這樣的啊,而且你們從哪看出來的狩對他來說不重要?】
【5l:現在還沒證據說烏蘇酒不在意青鳥狩了呢,你們到底看沒看啊!】
【6l:哈哈哈我無所謂,就想看點烏蘇酒純黑論,他殺的越多越好,我看看誰因為這個破防啊?】
【7l:???誰啊,怎麼還有挑事的,大家彆回了這樓眼看著要打起來】
青鳥狩看著論壇裡因為先生的舉動引發的大混戰。
這個帖子蓋樓蓋的最快,後來的言論和人物也沒什麼關係了,有人在故意挑事開始吵架,青鳥狩一刷新,樓直接沒了。
眼見他高樓起,眼見他宴賓客,眼見他樓塌了。
青鳥狩的劇本把彈幕也騙了過去。
目前青鳥狩和亞蘭的人氣都名列前茅很穩定,烏蘇酒則是因為黑紅所以也格外的穩定,因為論壇總是提起來烏蘇酒,路人看到的比較多。
青鳥狩不管有多高的人氣,都想穩定烏蘇酒人設中壞人的那部分,在其他人眼裡,尤其是現實世界中,青鳥狩的形象已經固定,烏蘇酒不同,不管烏蘇酒多麼厲害多麼深不可測……彆人也得知道,他十惡不赦,結局應該是粉身碎骨都不被惋惜。
隻是青鳥狩的定位之於烏蘇酒,應該是縱使爛入泥潭中,也該有個盼望他能身處陽光之下的人。
紐約警局前來例行詢問了“洛亞”先生一些事,記者倒是被全部謝絕探望,莎朗·溫亞德在她的社交賬號上更新了個人消息,替洛亞幫大家回話傳遞平安消息。
莎朗的好友工藤有希子在看見這條消息後,還頗為擔憂的把手機遞給工藤優作看了一眼:“前些日子的晚宴意外鬨得太大了啊,還好莎朗和她朋友都沒事,現在照片還是在醫院拍的。”
工藤優作正在吃中飯,他接過手機,和好奇探過頭的工藤新一一起看了一眼。
新一道:“希望這個哥哥傷的不是很嚴重吧。”
工藤有希子:“後背被人刺傷,差點就傷到神經了呢。”
看清楚照片後,工藤優作的眼神一下子凝固了。
他的記憶裡相當優秀,哪怕在墓地的那天並沒有看清楚那個黑衣人的全臉,也記住了他的身形特征,毫無疑問的和這個青年吻合了!
而且這個形象,和他正在調查的亞蘭德斯那邊……
工藤優作拿著手機追問妻子:“有希子,這個青年叫什麼?”
紐約警方對艾丹的證據收集和審理有了重大的進展。
記者接到的消息,紐約警方獲得了艾丹曾經犯罪的所有證據,是艾丹自己心理變態搜集藏在他的密室裡的,這些證據今早突然出現在了警局那裡,不知道是什麼人送去的,有可能是他活著時候的敵人,想著趁機徹底踩他出出氣。
當初包容了艾丹的是他的牧師,現在卻因為十字架上的艾丹導致紐約當地的人們中造成了相當大的轟動。
新的網絡視頻裡,神父找到受害者們的家屬,為受害者進行了超度儀式。
痛哭流涕的人們抱著親人好友的照片哭成一團,為這遲來的正義不知該抱以什麼表情。
在記者找來時,一個父親的拉過鏡頭,激動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誰做了這一切!但是我要感謝他!你們也可以去看看我的房間裡,我已經準備好了槍.支,如果不是他我也會去找那個禽獸報仇的!”
記者故意道:“我沒聽懂,先生,你要感謝這個凶手嗎?”
“對,上帝可以看著我,我要感謝這個凶手!”父親喊道,“處理了這個禽獸的就是上帝!”
這采訪在有心人的炒作下鬨的轟轟烈烈,一時間到處都在宣揚這次審判。
貝爾摩德打來電話,詢問烏蘇酒對此做何感想。
烏蘇酒道:“人類總是誤把地獄看成天堂,悲劇也比喜劇更加能夠長久流傳,不是嗎?”
從試用期安全通過的烏蘇酒又變了,他不再稱呼琴酒為前輩,而是繼續稱呼先生。
而且伏特加感覺不是錯覺,烏蘇酒好像比之前更加的……開朗了?難道說他之前還是收斂著的?
琴酒和伏特加因為任務要回去日本,烏蘇酒暫時被留下來配合貝爾摩德,直到她重新找到在美國的合適搭檔人選。
烏蘇酒還被多安了個在此期間的長期任務,也是貝爾摩德那個死掉的搭檔原本的任務。
目標資料是烏蘇酒從貝爾摩德那裡得到的。
烏蘇酒看看貝爾摩德,道:“你似乎不太喜歡她。”
資料上的女生看著不過十二歲,名為宮野誌保。
“這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貝爾摩德抬起烏蘇酒的下頜,前傾身體看著他,“秘密才能讓女人更加女人,這個你是不會知道的吧?”
烏蘇酒麵不改色微笑道:“我會努力學習的。”
被同樣對待過的亞蘭驚恐的看著這一幕,可惜貝爾摩德在烏蘇酒這裡得不到任何反應,隻能放開。
貝爾摩德看來是真不打算多說什麼,轉身就走:“地獄天使的女兒也同樣是地獄天使。”
地獄天使是宮野誌保的母親宮野艾蓮娜的綽號,可這實際上隻是因為宮野艾蓮娜不擅長日語外加有點社恐,顯得冰冷了些……
對了,宮野艾蓮娜還是降穀零的初戀吧,是他成為警察的契機。
根據青鳥狩了解到的原著劇情來看,有一種猜測是貝爾摩德可能也吃過宮野夫婦繼續研究的那個藥的前身,所以導致容貌一直不變,她可能是憎恨這個藥物的研究,卻又因為這是自己忠心的boss的命令沒辦法。
宮野誌保現在正在美國留學,才十二歲已經進入大學校園了。
組織依舊不放心她,隻有她有希望繼續將宮野夫婦的研究完成,不能出差錯,所以看著她的幾乎一直都是代號成員,現在輪到烏蘇酒了。
青鳥狩回憶起幾個月前在日本見到的小女孩兒。
宮野誌保住的一直都是組織安排的地方,所以一上完課做完實驗,她就得按照約定好的來到上車地點。
她知道上個監視人死了,不知道這次新來的會是誰。
但是反正也沒什麼差彆,組織的代號成員一個賽一個,幾乎沒有正常人。
她已經不抱希望了,隻想著快點長大回去繼續父母的研究,這樣應該能讓監視放鬆,讓自己和姐姐的日子都好過一些。
校園路邊的長椅上坐著一個黑衣戴帽子的青年,他似乎正饒有興致的看著旁邊草地上的鴿子。
這樣的人在學校裡有些奇怪,打扮不像學生,年紀不像教授……宮野誌保多看了一眼。
青年朝她招了招手,宮野誌保的雙眼瞬間睜大。
來了……她能肯定,這種感覺,哪怕還沒看清楚青年的臉,也知道對方絕對是組織的人!
青年站起身,走到她麵前,低頭看著她:“宮野誌保嗎?”
她謹慎的抬起頭:“是。”
青年溫柔的笑了起來,並且遞給她一個盒子:“你好,我是烏蘇酒,初次見麵的禮物。”
有認識宮野誌保的同學路過,他們熱情的朝著這個早早考入大學的天才少女喊道:“宮野,那是你哥哥嗎?”
烏蘇酒摘下帽子放在胸前,微笑著對他們點了點頭:“我不是,隻是代替這孩子的姐姐來看看他,算是朋友。”
青年溫柔清俊,收獲了大多數人的好感。
宮野誌保詫異的拿著盒子。
組織的人在外麵都是要多神秘有多神秘,這個人在乾什麼?
跟著烏蘇酒來到轎車邊時,宮野誌保也看到了等在車邊的亞蘭和城野五郎。
城野五郎正在試圖攛掇亞蘭陪他一起玩翻花繩,但是亞蘭一直看著烏蘇酒那邊,精神不集中。
“好好玩自己的,你放心啦先生那麼厲害肯定沒……啊,先生你回來了!”城野五郎抬頭看到人,馬上過去幫忙打開了車門,“我們可以回去了嗎?”
宮野誌保心道:監視者不止一個?
亞蘭的麵容相當年輕,和烏蘇酒在一起時,那份麵無表情的冰冷又會褪去,讓人感覺毫無威脅,哪怕他白發紅眼看著也很順心。
還有看著像是個太陽笨蛋的城野五郎……宮野誌保摸不清楚了。
宮野誌保跟著烏蘇酒上了車,坐在後麵。
車門剛剛關上,烏蘇酒就從城野五郎那裡接過來一個油紙包,他轉身遞給宮野誌保:“喏。”
宮野誌保一愣,困惑的接了過來:“這是……三明治?”
本來以為是什麼新的組織的命令,可是油紙包打開,裡麵卻是宮野誌保最喜歡的花生黃油和果醬夾心的三明治。
包了很多,宮野誌保剛好還沒吃晚飯。
從來沒被塞過晚飯的宮野誌保不知道這到底什麼意思,她抬頭看著旁邊的烏蘇酒,烏蘇酒靠在車座上,靜靜道:“先墊一口,晚飯你想吃什麼?不過沒人會做,得去飯店了。”
宮野誌保:“什……”
【哀醬一直很難以置信啊,這個時候沒人對她好的,心疼死我了,混蛋酒廠】
【你們看我就知道烏蘇酒是最好的,他都知道小哀喜歡吃什麼!】
【是我夢寐以求的好好養崽劇情嗎!嗚嗚嗚狩沒辦到的事情被先生辦到了啊!】